奚落 比不上霍公子(1 / 2)

折鸞 雪糕是隻貓 4794 字 9個月前

季鸞從蕭逸這邊離開後,回房換了身衣服,便直接去了謝府。

這位季小姐乃是太師府的常客,府內的下人自然都不會攔她。

她一路暢通無阻,直奔謝婉的房間而去。

季鸞到的時候,謝婉正在院中練劍。

隻見她手握長劍,身姿輕盈矯健,銀白長劍在她手中變幻莫測,燦若遊龍。

季鸞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待到謝婉放下手中劍,她立馬鼓掌讚道:“婉姐姐的劍術越發好了,什麼時候也教教我呀?”

謝婉將被汗水打濕的額發撩到耳後,笑盈盈覷她,“你不是進宮赴宴去了嗎?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聽到赴宴這兩個字,季鸞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看出她的異樣,謝婉一愣,“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季鸞歎了口氣,將今日宴會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謝婉。

當然,除了她和霍铖那事。

“什麼?他們竟然如此卑劣?”謝婉氣的麵色鐵青,“你放心,鸞鸞,下次見到明征,我一定替你狠狠揍他一頓出氣。”

季鸞忙道:“婉姐姐,千萬不要,他好歹也是三皇子,你彆為了我惹上什麼麻煩。”

“彆擔心。”謝婉俏皮眨眨眼,“我當然不會傻到暴露自己的身份。”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會心一笑。

傾訴完後,季鸞心情也好轉不少,這時候,謝婉突然問,“鸞鸞,那你的藥後來是怎麼解的?”

季鸞心中一緊,她咽了口唾沫,“我逃走後,回了府便立馬讓寶珠去藥鋪給我抓藥,吃過藥後便沒事了,”

“原來如此。”謝婉也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自然不懂這些什麼所謂的宮廷秘藥,她突然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好奇道:“鸞鸞,你的嘴唇這兒是怎麼了?”

“什麼?”季鸞不解。

謝婉便讓一旁的下人取來銅鏡遞給她。

季鸞接過看了一眼,臉頰霎時火辣辣的燒了起來,羞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又浮現起那如幻夢般的場景,兩人躺在榻上,氣息交纏,唇齒碾磨,霍铖的手輕柔而緩慢的描摹過她的每一寸肌膚,令她渾身戰栗。

季鸞在心中狠狠唾罵著始作俑者霍铖。

他是屬狗的麼?竟然把她的嘴唇咬破了,而且也不提醒她,實在是可惡至極。

“你怎麼了?鸞鸞?”

謝婉詫異的聲音將季鸞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放下銅鏡,故作若無其事,“沒什麼,不過是我自己不小心咬破的。”

謝婉也沒多想,季鸞有些心虛的轉移了話題,“對了,婉姐姐,溶月現在還住你這裡嗎?”

謝婉點點頭,“你還沒聽過溶月唱曲吧?簡直有如天籟,這會兒她應該在後花園練嗓子,走,我帶你去聽聽!”

謝婉興致勃勃的拉著季鸞往偏殿方向走去。

被她這麼一說,季鸞也來了幾分興致,腳下步伐不由快了些許。

兩人剛轉過一道垂花門,遠遠的便聽到女子清越的歌聲。

溶月唱的乃是一曲《金縷衣》,她的嗓音清靈,時而如高山上的冰雪,清清寂寂,時而又如涓涓細流,婉轉圓潤。

待到一曲罷,季鸞和謝婉兩人仍是意猶未儘。

她們正欲上前,卻驀地瞥見她的身後站著一位公子。

公子青衫如玉,蕭疏軒舉,正是謝婉的兄長謝昀。

溶月一回頭,瞧見謝昀站在身後,亦是一驚,連忙欠身行禮,“抱歉,我不知道謝公子在此,叨擾了。”

“沒關係,”謝昀語調溫和,頓了頓,又溫聲補充道:“姑娘嗓音很動聽。”

溶月麵頰微紅,垂頭緘默不語。

謝昀低頭望她,看到她顫抖的睫毛,像是春日裡的蝴蝶,撲簌著扇動翅膀。

陽光透過頭頂的樹梢灑落下來,被切割成一道道細碎的光影,她恰好站在光影之中,身上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留仙裙,俯身時低垂的脖頸瑩瑩如白玉,自有一股清雅溫柔的氣質,讓人想起江南的朦朧細雨,纏綿動人。

“你怎麼不繼續往前走了?”

季鸞詫異,不明白謝婉為何突然停住了腳步。

溶月和謝昀兩人,一個秀雅絕俗,一個容止端淨,兩人站在一起,宛若一對璧人。

謝婉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她湊到季鸞耳邊,小聲說,“誒,鸞鸞,你有沒有覺得,我哥哥和溶月有點不太對勁。”

季鸞一頭霧水,“怎麼不對勁了?”

“就是、就是——”

謝婉“就是”了大半天,卻也說不上個所以然。

她總覺得,哥哥看溶月的眼神似乎和看旁人的不同,然而究竟有何不同,她又說不出來了。

“哎呀,哪有什麼不對勁,你彆瞎想了。”話畢,季鸞不由分說拉著謝婉走上前去。

謝昀瞧見她們過來,笑著打了個招呼後便離開了,留下她們三個姑娘家好好說些體己話。

丫鬟們端了瓜果點心上來,三人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分外愜意。

一直到日暮時分,季鸞才起身告辭,來了太師府這麼一趟,她的心情此刻已經變得輕快不少。

回到永安侯府時,天邊已經被夕陽的餘暉染紅了,季鸞沿著曲折蜿蜒的回廊往前走,正要回房間去,突然聽到側前方的廊下傳來爭吵聲。

她皺了皺眉,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