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好。”夏憶玨答著,突然猛地一顫,他咬著牙道:“兄長……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你小子往後彆再管君婷叫姐姐了,該改口了。”
夏青瀾樂嗬的道了句,而後出了去。
“好……的。”
“就這麼多了,我回去了。”夏青瀾不知道夏憶玨是怎麼回事,隻道是這個弟弟沐浴時怕身旁有人,出門後還不忘把門給帶上了。
“韓舟離你做什麼!”夏憶玨怒道。
“水中憋不過氣來,你兄長也不肯走。”
韓舟離一天都走丟了的好心情都在這一刻回來了,看著眼前的男人,肌白如雪,鎖骨和脖頸上都有著細碎的花草葉子。
韓舟離的心思已經全然被挑起來了,他才不管這人是誰,喜歡上了就得抓住機會,他早告誡過自己了。
夏憶玨給他看得一下子就紅了臉,他終於惱羞成怒,一巴掌扇到了韓舟離的臉上。
韓舟離他喜歡男人啊!?這不可能,不對的,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韓舟離瞧著他,不過他定承王最喜歡的就是耍流氓了,他把夏憶玨直接堵到牆上,牆有點涼,不過正合他意。
“你放開!你瘋了!再不放開我就叫人……唔……”韓舟離的唇已經貼了上去,他摟著夏憶玨,仿佛再用些力,就能將這整個人給折斷。
夏憶玨在喘著氣,韓舟離覺得穿著衣服怎麼弄都不舒服。
夏憶玨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他難再開口,韓舟離想把他弄到榻上去。
…………
夏憶玨輕微發顫,渾身都沒有了一絲氣力。
過了一會兒,他便覺得頭腦發熱。居然是昏了過去。
韓舟離瞧著他,先是以為夏憶玨的玩笑,然後怎麼喚都喚不醒他。
心慌了一下。
然後把人抱起來,往隔間走,應該就是夏憶玨的臥房了:“小……玨?夏憶玨?”
他喚著夏憶玨,夏憶玨一直不醒,而他也一直不曾眠下。屋內地龍足夠熱,韓舟離晾著的濕衣不久便乾了。
輕撫著夏憶玨的臉,他右眼眼尾有一個淡淡的痣,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發現不了。
韓舟離終於還是在他身旁睡下了,他抓著夏憶玨的手,整夜也都沒有鬆開。
快要卯時,夏憶玨方才緩緩睜開眼睫,動了下手,發現動不了,仿佛被什麼東西抓住一般。
他的眸子往一旁瞧,韓舟離??!再看看自己,他抬起左手來,捂住了自己的眸。原來不是夢。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醒了?”韓舟離看著他,眼神倒是比平日多了幾分認真。
“嗯。”夏憶玨意識並未清醒。
“屋頂,本王找人來修吧。”
“嗯。”
“昨日本王弄得不舒服,委屈你了。”
“嗯。”夏憶玨猛地想到了什麼,眼睛睜大:“你!?”
韓舟離的唇又貼了他的唇上,良久未曾鬆開。
夏憶玨雙手都被韓舟離抓住了,使不上勁。韓舟離順勢爬上了榻,將夏憶玨整個人壓在下邊,已經沒什麼比這更能讓人高興了。
夏憶玨怒目圓睜,他算是知道這定承王有多不要臉了,奈何自己一點力也使不上。
他把夏憶玨雙手都反扣於榻上方,自己除了衣,還未穿上,沒想現下卻正合了他的意。
剛醒來的人一點力氣都沒有,他輕輕撫過夏憶玨的臉頰,欺他無力。
“公子可還行?”韓舟離嗓音沙啞的說著,夏憶玨哪裡還想開口啊,隻得一雙眼睛怒視著他。
“起來著衣吧,你兄長昨日不是說讓你今日回將軍府嗎?”韓舟離把他的衣物拿給他,把自己收拾好,一身藥味兒,得回去換一身了,順便再補個回籠覺。
“嗯。”夏憶玨應著,卻不看他,並下定了決心,往後要儘量避著他。
出了夏憶玨的小院子,韓舟離撫著自己的額,為什麼這麼衝動啊。韓舟離正抓耳撓腮,恰好與送著早點走來的啞奴碰上。
啞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但是韓舟離沒有注意太多,徑直走了出去。夏憶玨更完衣出了來,啞奴在一邊候著,手中早點奉上。
“你是要我在這用膳?”夏憶玨看了一眼,又是蓮子粥,他眉頭大皺,話有點嗆,喉間沙啞:“不吃了。”
啞奴的頭更低了,端著食案站在門外一動不動的。夏憶玨沒有再看他,往外邊走去,啞奴的手在不停的抖著,食案上發出瓷器碰撞的脆聲。
夏憶玨出去讓人備了馬車,無心早點之事。渾身酸痛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其實那定承王生的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