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上次弄得人家生疼,這次怕也如上次一樣不知疼我。”夏憶玨還在撩撥著,韓舟離打開臥房的門,扯下夏憶玨的外袍,把他扔到床榻上。
“公子,我會改的,今夜定不叫公子失望了。”
說完便去除去夏憶玨的裡衣。
黑。對了,他走過去將幾盞燭火都一並燃了,屋子再也不黑了。他得看清夏憶玨臉上的神情,看得清他的一切。
他除了自己的衣襟,似一尾惡狼,撲向夏憶玨,要吞噬著他的所有。
隻要是夏憶玨的,不論是潮紅的麵……都是他的。一切都已經刻下了他韓舟離的姓名。
…………
夏憶玨已是渾身無力了。
“我累了,不想去洗。”夏憶玨伏在榻上,被褥已經被汗浸濕了。
“我幫哥哥洗,晚點把被褥換掉,都已經不能用了。”韓舟離笑著道。
“隨你。”夏憶玨眼眸微合,似就要睡下了。韓舟離馬上把人撈起來,抱了起來。外邊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入夜微寒。
“前幾日讓人收了些玉蘭花,我去拿。”韓舟離說罷就往浴房裡走去,夏憶玨手挽著水花漸起。
水溫合適,夏憶玨不會覺得溫度太高。
“公子喜歡玉蘭,我就讓人收了,還有好多呢。”說完抓起些放到池中,花瓣飄下,夏憶玨有心欣賞。
“怎的我喜歡就拿來了,不做日後用?”
“為何要留到日後?”韓舟離放下了錦盒子,走到水中。
水溫有些高了,夏憶玨半晌沒有言語,溫熱的水溫下,他的臉頰已經泛起一片薄紅。
韓舟離看得出神了,揉著夏憶玨的手,纖長的手微微有些紅暈,隻是太瘦了,韓舟離眸中有一瞬的觸慟。
“這手怎的沒有一點肉啊,我與公子說過這要補的。”
“好,聽你的,補。”夏憶玨指尖輕點到韓舟離的唇,眸中皆是情意。
折騰了一夜,總算能睡下了。
辰醒時,瞧枕邊人睡的沉了,韓舟離便放緩了手腳。夏憶玨自上次回來後,就開始有些細微的變化,但韓舟離說不出是何原因。
身子也愈來愈差了,不知季許何時才歸宜都。
“昨日公子沒喝藥,你拿服藥去煎。”下著細雨,庭院中滿是玉蘭的殘瓣,韓舟離不知為何有些許不安。
白瓣趟水,院中一處坑窪積了水。
一朵白蘭新落,正好落到了那處水窪中,韓舟離拿起一把白色油紙傘。慢步走向了那處水窪中,俯身拾起那朵方落下的白玉蘭。
他看著左手掌心躺著的白玉蘭,笑了一下。門被打開了。
一襲青影立在門扉中,看著撐著油紙傘的人。
白衣背對著他,片刻未曾轉身。
“不睡多會兒嗎?”聲音有些沉,但很好聽。
“屋裡鬱悶,無心睡眠。”夏憶玨靠到了門扉上,看著那白色油紙傘,傘上如往常鐫著白玉蘭。韓舟離府中的傘無不例外都叫他讓人鐫上了白玉蘭。
“這花生得極好,也不知這雨為何忍心將其打落。”韓舟離轉身往簷下走來,收好了傘,手中的花還躺著。
“此花命數如此,且枝頭上還有這麼多花,都開得如此好。你怎的就在意這一朵?”
“若我隻喜歡這一朵呢?若我將其收著養起來,它能為我活得更久一些嗎?”韓舟離看著夏憶玨,不知為何自己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中有些觸慟。
“你……眼睛紅了,不要問我,我不懂玉蘭。”
“你明明什麼都懂的吧。”韓舟離眸中有一絲低落,但夏憶玨並不打算再說。
雨聲漸大,夏憶玨已經轉身進去了。
韓舟離還是站在原處,許久未動,就瞧著那扇門扉。
玉蘭的殘瓣隨雨落下,枝頭一朵花苞也被打了下來,韓舟離已經無暇顧及。
他終是明白自己方才的不安源自何處。夏憶玨與這玉蘭,夏憶玨就是這玉蘭啊。
可那又怎樣?方才的問題,夏憶玨不會回自己。
因為他也不知最終會如何,他不敢答允自己。夏憶玨永遠都是這般。
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與自己說。
“在怕嗎?”韓舟離低著頭,說了一句話,但隻有他自己聽到了。
他往書房走去,玉蘭嬌嫩。他用硯台盛上水,將花養在水中。
而後癱坐於椅上,從暗袖中拿出一塊玉佩來。
夏憶玨赤著腳站在窗邊觀雨,腳繩子紅豔,襯得他那雙足愈發白皙。
他伸出手去接雨,眼神空洞。
窗外並未見著玉蘭,可一片白瓣卻巧然落到了他的掌中,他皺眉收回手,花瓣嬌嫩的躺在他手中,像是找到了歸宿一般。
夏憶玨看著那片花瓣,輕笑著,臉色已是蒼白。
“這雨不何時停。”蕭喆鈺坐在椅上,玩弄著一隻貓。灰貓慵懶的趴在他的懷中。
沒有人回他,他也不覺得無趣。
“人找著了嗎。”
“沒有。”
“連個女人都殺不死,還讓人給救了。”蕭喆鈺臉上沒有一點怒意。
侍衛立馬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