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市.人民醫院
許嘉楠一臉茫然地坐在醫院長廊中的長椅等待許父為他拿藥。
正四處觀望突然瞥見昨天那名男子,他坐在許悠笙辦公室中看著一份應該是病例的樣子,再聯想昨晚許父的話,病人家屬看這個也正常。
何溯景似是察覺到了許嘉楠的視線側過頭與他對視並附上了一個微笑,雖然有點生硬,但許嘉楠卻感到了莫名的親切。
接著禮貌性地回了一個微笑,突然眼前一黑,原是許悠笙擋住了他的視線。
許悠笙探手感受了一下許嘉楠額頭的溫度,道:“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要不等好了再去學校吧?”
許嘉楠搖搖頭:“不用了,小小低燒而已,吃藥就好了。”
當然這不是第一次勸許嘉楠了,且每次都以這樣的理由給拒絕了,所以許父妥協了,將手中的藥遞給許嘉楠在醫院門口打了一輛車將許嘉楠送去四合三中。
許嘉楠一進校門看見那高高升起的國旗才發現自己忘了今天是星期一要穿校服的,但一看現在的時間差不多快結束了就繞過了操場向教學樓走去,無意往班級所在位置看了一眼,看見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誰。
班級內的布置為兩人一桌,相同第二性彆的就挨在一起坐,許嘉楠坐在靠裡麵窗戶倒數第二排的位置,同桌是一個香軟但偶爾神經的男omega。
許嘉楠隨手將藥放在桌箱裡麵想著反正離上課還有段時間還不如再趴會兒,於是說到做到的許嘉楠就趴下了。
過了幾分鐘外麵的嘈雜聲愈來愈大,同學們紛紛入了班級,許嘉楠的同桌楊渝也帶著賀亦回到了座位。
楊渝將手伸進許嘉楠的桌箱裡麵疑惑地掏出了一袋感冒藥,又在許嘉楠疑惑地眼神中再次將手伸進桌箱從裡麵拿出校規遞給坐在許嘉楠後桌的賀亦。
然後!楊渝突然抓住許嘉楠兩邊的胳膊將兩人的臉拉進,故作凶狠:“你是不是又濕頭睡覺了!”
許嘉楠用手掌將巴著楊渝的臉將他推開,誇讚道:“猜對啦,沒有獎勵。”
楊渝:······
楊渝用餘光瞥見賀亦在專心地看著校規便湊在許嘉楠耳邊小聲道:“這新同學是真的帥,比群裡發的照片還帥。”
許嘉楠在心裡回答,我當然知道了。不過他卻回了一句“哦。”
楊渝又指了指靠走廊窗邊圍著的那些其他班來看新同學的人:“看到了嗎?”
許嘉楠點點頭。
“要是以前他們肯定都是來看你的,但現在可就不一定了。”意有所指地看向了賀亦。
許嘉楠一噎,他看起來有在乎過這個嗎。
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外麵那群人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物理老師是一個中年婦女omega,許是人到中年不想再為瑣事影響心情,所以這位物理老師秉承著想學就學,不想學就發呆也行。
許嘉楠就是第三類,能學啊,看情況。
此時許嘉楠後排位置的優勢也體現了出來,因為生病帶來的嗜睡使許嘉楠忍不住小眯一會,垂在窗邊的窗簾也時不時被風吹起,剛好可以將許嘉楠遮擋住,就算被物理老師看見了也不會說什麼,因為他物理從來不會有超過五分的扣分。
下課鈴聲響起
許嘉楠也養足了精神氣伸了個懶腰,忽然覺得有點擠,顯然是忘了後麵坐了一個人,於是轉過頭就推了一把後桌桌子,發現不怎麼推得動,抬頭就與賀亦對視。
許嘉楠頓時僵住,再把視線往下移,原本乾淨整潔的草稿本因為剛剛的推動使還未成型的草稿變成了一團線條。
兩秒後許嘉楠率先開口說了一句抱歉然後迅速轉過身,在心中狂怒尷尬死了。
目睹全程的楊渝賤兮兮地湊到許嘉楠眼前,笑嘻嘻地開口:“怎麼樣,帥吧?”
許嘉楠調整好內心,不就是好久不見的竹馬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