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半夜不也在外麵逛?”林雨禾一眼瞥見他手裡的煙,“還吸煙,你命長啊。”
她總算回到了平常的模樣,板起張臭臉,又開始和餘付打嘴仗。
“咱倆一樣,家裡沒人,我這幾天都在網吧。”
“怪不得一臉腎虛樣。”林雨禾刺道。
餘付偏還叼著煙故意湊到她麵前,“沒辦法,我家又不在這,”他回過頭笑著睨了她一眼,“我家在a市。”
“你一個人在這裡上學!”林雨禾有些驚訝,“那為什麼一定在這?”
“這是我媽以前住的那塊,我來過幾回,”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散了。
“那你住哪呢?”林雨禾有些好奇。
他們走的挺快的,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校門口,“你管我。”餘付反過來刺她。
“管你個屁。”林雨禾嘴硬道。
“到這就敢走了吧?膽小鬼。”餘付帶她來到熟悉的路口,不動了,站在原地問她,“快點回去吧,明早起不來了。”
“你才是。”林雨禾跑了,像隻驕傲的兔子。
餘付呢?他一直目送她,直到她與黑暗融為一體,才笑著搖了搖頭,走了。
*
第二天一早,林雨禾早早就來了學校,眼下多了點烏青,她失眠了。
做了個奇怪的夢,林雨禾疲憊的趴在課桌上,困死了,夢裡那個小流氓的臉變成了餘付,還一臉□□,“小美女咱們來快活!”“啊!不要啊。”而她則像小說裡的瑪麗蘇女主一樣亂叫,蝴蝶般的睫毛撲閃撲閃,最後一幕忘了,被嚇醒了。
又過了一會兒,罪魁禍首悠哉悠哉的進了教室,一進門,餘付覺著不對勁 。
“又怎麼啦?”他一陣無奈,“就這麼對自己相親相愛的後桌。”餘付笑著,朝林雨禾靠近。
“給我滾。”林雨禾反感的後退,一樣不明物體砸了過去。
他順手一接,是倆大肉包,還熱乎的。“哇,謝謝。”餘付誇張叫了一聲,嘴角揚得更高了。
林雨禾懶得理他,他還來勁了,故意吃的很響,林雨禾額上青筋一凸一凸的。
“安靜點!”她忍不住抓起本書向後砸。
“喂,”又過了一會兒,“林雨禾,書還要不?”他拿那本書戳了戳林雨禾的背。
林雨禾順手一接,觸感不對,是餘付的手!油乎乎的,不軟,還有點涼,他還惡意捏了捏將肉包的油全抹在她手背上。
林雨禾猛的縮回手,像是被燙了一樣。
“噗!”倒是某人沒事人一樣,笑得一臉燦爛。
“傻逼!”林雨禾氣急敗壞翻出紙巾。
“你才是,小色鬼,”他歪著腦袋,笑得邪惡“做什麼摸我的手,嗯?”最後一個字他還揚了揚聲調。
騷包。林雨禾臉全紅了,她低著頭不說話了。
那之後的兩個人,像是解開了什麼封印,也好像在等那麼一個時機。
林雨禾徹底和他聊開了,她確實愛說話但隻限熟人,沒錯,餘付是她朋友了,她覺得。
還記得俞付看著林雨禾講的滔滔不絕,他神色莫測,帶著一死戲謔,“不是老高冷的嗎,這麼能說。”
“滾蛋。”回應他的是後者的親切問候。
雖然這個人總不著調,一直都是幅漫不經心樣,對了還是個騷包。
但是,林雨禾想,他還是個很溫柔的人。
而餘付呢?到這裡來之後的快樂大概就是林雨禾了吧,餘付想,乾淨、有活力,但又膽小、愛炸毛的女孩子,特有趣。
所以他每天上課,除了睡覺,還多了一件事——逗林雨禾。
林雨禾有點高興不起來,每當她望向餘付,會裝模作樣地長歎一聲,長的這麼好怎麼人就是個智障。
他總是笑,一天天的怎麼都笑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