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她轉身打掃掉自己曾經在此處停留的痕跡,她還能怎麼樣呢?很多時候社會就是這樣讓人彆無選擇。
就像被威脅的骨科男醫生選擇將威脅看作兒戲,就像阿萊莎選擇了用馬龍這個身份參與競選,可不能再多一個黑麵具對自己的兩個身份進行多餘的聯想從而浪費掉辛辛苦苦花費數月才建立好的新身份。
她還想玩得更久一點呢。
然而回到安全屋後,阿萊莎卻驚訝地發現瓊還呆在裡麵。
“你居然沒有走?”
“你居然能回來?”
瓊聳了聳肩將問話幾乎原封不動地拋了回去,在這段時間她似乎因為太過無聊將安全屋翻了個遍,阿萊莎隨便瞥了眼就看到自己布置的陷阱被人為激發了。
知道我安裝引線需要花費多長時間嗎?
在阿萊莎咽下怒氣蹲在窗口開始複原陷阱的檔口,瓊趴在床邊饒有興趣地摸了摸下巴問道:“那個律師,你和她關係好像很好啊。”
明晃晃地表示自己掌握了另一人的動向。
將手頭陷阱歸位,阿萊莎站直身體挑眉看向對方:“是嗎?作為當事人本人的我怎麼不知道這一點。”
這輕飄飄的回複時常讓瓊有些迷失,過了數秒後她才感慨道:“看來這個人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
如此這般篤定,似是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同居人怎麼反駁都不會動搖她的判斷了。
當然阿萊莎是不會直接反駁的。
她不知道瓊做出這般判定的依仗是什麼,又或者對方隻是隨便炸炸話語罷了,但這樣直接猜到謎底稍微讓她有些挫敗雖說麵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可惜瓊並不打算這般輕易放過阿萊莎,伸出食指在對方的麵前晃了晃,接著有些急切地舔了舔下嘴唇作循循善誘狀:“那麼你想知道我會這麼想的原因嗎?”
阿萊莎回以懶洋洋的反問:“我為什麼要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她接著說了下去:“隨便你怎麼認定,但彆忘了這都和我沒有關係。”
這出乎意料的回答似乎讓瓊的眼神有些晦澀,她伸出手試圖觸碰同居人的臉但最後一刻卻又放下了手臂,口中發出宛若讚歎般的話語:“你這故作姿態的樣子真的太讓我著迷了。”
“但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律師的生死的話又何必在這裡陪我兜圈子?”
“阿萊莎,或者應該叫你馬龍阿爾伯特?”瓊在看到阿萊莎毫無反應的反應後歪了歪頭笑得甜美:“或者這兩個都不是你的真名。”
“你知道嗎?阿萊莎?你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在乎其她人,你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冷漠無情,而這一切都鑄造了你的脆弱。”
她食指和拇指張開,似乎要在那兩指之間比劃出無形的線:“哪怕隻是稍許的動搖,在作為你的戀人的我眼中都一清二楚。”
Joker特有的如鬣狗般死咬著不放的追蹤終於還是讓阿萊莎笑了起來,就這般眉眼彎彎地回應道:“那很好,因為我同樣喜歡你用言語操控她人時的興致,裝作好像什麼都知道的篤定模樣但實際上卻對事實一無所知, ”
瓊幾乎是立刻就重點偏離地接上了話:“我也喜歡你。”
兩人的對話幾乎沒有任何作為銜接點的停頓,在說完有如告白的話後她又繼續問道:“既然你明知道我不了解你,為什麼不稍微多和我說說關於你的事呢?”
這坦誠廉價地好似冬天的積雪:“你看我都和你說了這麼多關於我本人的事情了,難道你不希望我更加了解你嗎?”
嗬,然後玩貓捉老鼠和虐戀情深嗎?你還是去找蝙蝠俠玩這套吧。
收攏了表情後阿萊莎麵上微涼,她彎腰如剛剛瓊所做的般伸出手去觸碰趴在床上的瓊的側臉。
隻是動作更進一步,修長的指尖挨到溫暖的皮膚,就這般輕輕撫摸著好似充滿柔情。阿萊莎冷眼看著後者習慣性蹭自己手心的動作說道:“很遺憾,我並不這麼想。”
“但如果你真如這般想有意挑釁從中作梗的話,那就試試看吧。”
試試就逝世,她是認真的。
果不其然,這話語令瓊發出了一串古怪的笑聲:“彆著急啊我親愛的阿萊莎,另外說一句,我真的很喜歡你威脅我的樣子。”
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下唇,她加重語氣繼續說道:“因為這非常非常迷人。”
這次換阿萊莎表情古怪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情緒管理稍微有些失敗後被進入Joker狀態的瓊拿去當代餐了,而且是蝙蝠俠的代餐。
Emmmm
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瞬間恢複麵無表情的樣子,阿萊莎輕飄飄地瞥了眼興奮起來的瓊決定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