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突然用律師威脅阿萊莎並明晃晃地表明自己很清楚後者的動向,這其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畢竟阿萊莎這幾日行事也並沒有費心隱藏蹤跡,可能是小醜幫的人在替瓊通風報信,又或者瓊本人到處亂晃碰巧撞上了罷了。
無論如何都不要緊,因為阿萊莎同樣掌控了她的行蹤。
比如說瓊在策劃一場送給黑麵具和企鵝人的遊戲。
又比如說瓊就是那個給黑麵具供劣質貨的供應商,畢竟手頭有貨源的人也沒幾個。
又或者——
阿萊莎主動挑起了黑麵具和企鵝人的衝突就是讓瓊趕緊去行動,然後快快被蝙蝠俠抓進阿卡姆,好給她留出時間專心競選.........
這麼一想,阿萊莎真的是世紀渣女,渣出天際。
不過當蝙蝠摩托的坐標開始瘋狂位移時,阿萊莎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同居人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渣女,腳踏兩隻船的那種。
瓊正在情緒異常高漲地哼著歌並修剪著頭發,由於歌聲太難聽阿萊莎麻木敲擊鍵盤的聲響比往常要更響一點點,似乎要蓋過極其上頭的魔音。
斜眼看了下隻差染發塗粉底和畫口紅的瓊,阿萊莎問:“赴約?”
“是啊,這會給你危機感嗎?”瓊不正經地作答,她伸出食指在下唇上撚動了下塗勻了唇膏,爾後轉頭看向同居人問道:“還是說你也需要個人空間提前準備下?”
無視了話中話的內容,阿萊莎斜眼看了下對方又繼續敲起鍵盤:“我今晚沒有被邀約。”她又不是蝙蝠俠,關她屁事。
短暫對話的幾秒鐘內連敲擊鍵盤的速度都沒有絲毫變化。
本打算隨便幾句話蒙混過去的,不想瓊似乎因為今晚的“約會”而顯得格外興致勃勃,仿佛那些隻用下半身思考的女般話癆地道:
“你說我應該為她準備什麼樣的禮物呢?”
甜甜的話語如同蜂蜜般流出:“是不是該向她聲明,隻要她一天不展露真身就有無數無辜之人因她而死,這樣的宣言如何?是不是很棒?”
麵對這頗為熟悉的征詢阿萊莎冷笑,她停下手頭動作轉頭斜向上看向坐在鏡子前的瓊,語氣充滿挖苦地道:
“雖然不知道你口中說的她是誰,但任何正常人都不會因為這樣無聊而又老套的威脅損害自己的利益。”
可悲如哥譚的小醜,所追求的不過是那永遠都與她人不同的“創新”罷了,既然如此阿萊莎永遠不會讓她如願以償。
“而所謂無辜之人——”
金色的眸子裡又浮現出那種冷冰冰的神色來:“很遺憾,並不存在啊。”
阿萊莎今天話稍微有點多,因為她想要打消瓊此刻因一時起興而誕生的無聊念頭,畢竟這念頭雖然無聊但還是很煩的。
但她很快就因為自己對布魯斯的這點善意而付出了代價。
“既然如此何不讓我將她們統統判處死刑?”瓊饒有興致地問,她已經停止了梳妝轉而開始全心全意“對付”阿萊莎了。
通通判處死刑,真是個傲慢的說辭啊。
勾勾唇阿萊莎帶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她挑眉用那慣有的輕浮語調安靜反問:“判處死刑嗎?這世間又有誰認為自己擁有淩駕於她人之上的特權,可以如此傲慢地評價另一個生命的生死?”
“既然如此,又是誰剝奪了那被評價者評價她人生死的權力?”
這回答顯然挑起了瓊的興致,她站起身來雙眼放光地向前進一步,俯身對著坐在椅子上的阿萊莎音調頗為跳躍地問道:“那麼你所相信的是形式正確?在你心中唯有腐敗的司法機構才有權做出此等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