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於被虛無捕獲,我們彼此廝殺,直到發現這恐懼亦是虛無。
阿萊莎甚至是用馬龍的名字去看望小醜的,不能說是為了追求刺激,隻能說——就是為了追求刺激=_=並順帶引起一些特定組織成員的注意力,不是指布魯斯的注意力。
同時為了防止瓊跑路或者被其它反派欺負,她甚至還專門去找雙麵人卡bug了。
即,仗著自己可以用蠻力豁免哈維的負麵硬幣,她瘋狂讓哈維投擲硬幣以確保能夠獲得足夠多的正麵硬幣來迫使後者保護並監控瓊。
對不起你了,我曾經的小夥伴哈維。
說實在的,倘若瓊早已成為大後期的小醜那阿萊莎完全可以不管這些,但奈何這個宇宙的小醜在誕生時就被她乾涉了,此刻處於循環外和循環內之間的異常狀態。
頗讓阿萊莎有些擔心自己的乾涉影響到該宇宙小醜的發育並進而導致小醜提前死亡。
如果作為小醜的瓊死亡,那麼小醜病毒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就會是——
阿萊莎。
好煩。
隻是因為她曾經在某個宇宙中為了所謂任務殺瘋殺上頭了,就被小醜病毒盯上感染了大半,導致她現在用的身體成了小醜病毒的易感體........
果然隻要活得久了什麼debuff都能獲得。
離開阿卡姆瘋人院,空蕩蕩的社區圖書館好似早已被時代拋棄。環視四周無聊落座的記者兩三隻和兩個路人,阿萊莎哂笑了下俯身靠近了話筒。
今夜,她將開啟競選演講。
以什麼樣的方式?
以胡言亂語。
“今晚,我將正式宣布作為包厘街的代表開始競選哥譚市市長。”
“好消息是沒有任何來自包厘街的同僚與我一起競爭街區代表。”
“壞消息是沒有任何來自包厘街的同僚與我一起競爭街區代表。”
“而後者正是我參與競選的原因。”
看似風趣的開場白並沒有得到任何響應,阿萊莎彎了彎唇角毫無影響地繼續說了下去,她的話語變得愈發親切:
“當然,說這些話並不是為了指責大家,你們早就已經厭倦了政治,我是明白這一點的。”
“就像今天的競選宣言不得不在圖書館舉行,因為早已赤字數十年的街區財政甚至拿不出半美金用於讚助競選這種毫無意義的行為,也隻能拿出半美金用於公共服務開支。”
這是事實,雖說街區的行政大樓富麗堂皇,誰又能麵對滿紙赤字隨意指責呢?
“就像包厘街曾經的代表們滿懷熱血次次陪跑市長競選的淒慘過去,花費數月時間四處演講拉讚助最後卻一無所獲,因為人人都知道哥譚市長會誕生自哪些社區,反正不會誕生自注定不會當選的包厘街。”
“但今晚的我依舊站在這裡,代表著我們社區發起了市長競選宣言。”
“或許有人會問,為什麼還要進行這徒勞無獲的嘗試?”
抬眼看向四周,目光從那數個坐在下方的記者麵上依次掠過好似這發問就是麵向她們而問。
最後又抬頭看向穹頂,在歎息中給出了自問自答:
“答案是——因為我已經受夠了。”
哥譚人民確實受夠了,就像阿萊莎也早已受夠了這無趣的一切。
“我受夠了我們的聲音永遠淹沒在那些所謂高層級的人群之下,永遠是次要的,不引人注目的裝飾,毫無意義的白噪音。”
“好像我們並不是哥譚的一部分。”
“好像我們祖祖輩輩生在這裡,住在這裡,工作在這裡,建設在這裡,而這裡卻從未屬於我們。”
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實,而阿萊莎是懂節奏的。在激昂止息後她沉默片刻接著降低了聲音,於安靜中開口:“這種被完全靜音的生活偶爾讓我感到恐懼。”
並輔以自嘲般的笑:“這就是為什麼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參與競選。”
“因為我希望哥譚能聽到我們的聲音,哪怕隻是競選季度中短短的數月,哪怕隻是演講時短暫的數秒!”
若漲潮的潮水般音量漸漸走高。當好奇的記者開始抬眼與阿萊莎對視時,後者便回之以灼灼目光,好似要這般領著她們步入火場,渾身浴火,粉身碎骨。
“在過去,我總是聽到有人說哥譚的居民已經病入膏肓了。”
這是事實。
“她們說這裡擁有犯罪率最高的居民,她們聲稱這裡擁有數量最多的超級罪犯,她們斷言這裡的人生病了,而且無可救藥。”
卻又不是事實。
“人們生病了,這就是一切痛苦的源頭。”
“真的是這樣的嗎?”
稍作停頓似是要給予聽眾足夠的思考時間,哪怕聽眾隻有寥寥幾人。
阿萊莎知道這些記者需要什麼,既然如此那便滿足她們吧,如過去的每一次一樣滿足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