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捅完刀後充滿倦意,阿萊莎都不知道為什麼布魯斯居然把自己的半個人生過成了這樣。All messed up,徹徹底底地,完完全全地搞砸了。
不想被捅刀可以直接拒絕,想要偽裝想要調查也不用這樣欲拒還迎,看得她有點手癢。Al你這些年也不看著她?
拒絕反省自己的阿萊莎熟練地開始譴責理論上和布魯斯關係最近的人,哪怕那是Alfred也不行,同時掛著假笑敷衍地應對暴發戶+所謂熟人的試探。
順手給這個熟人建了個檔,等回去後可以研究研究豐滿自己的人設(.......)再說了研究陌生人隱藏的人際關係這也算是娛樂項目,勉勉強強當放鬆了,奇怪的癖好增加了。
終於,苦等了半小時後,作為受邀嘉賓,有錢人請來的新奇角色,阿萊莎被“邀請”上前發表感謝以娛樂她們空洞乏味的生活與內心。
阿萊莎:人在哥譚,剛下火箭,瀉藥。
“本以為這是一場慈善晚會,沒想到還會被記者女士碰到,看來當政客也不是好當的,我現在提議退出還來得及嗎?”
麵對“突如其來”的提問,作為嘉賓被邀請前來的阿萊莎苦惱地將右手握起抵在額頭上好似已不堪重荷。
主持人麵帶微笑地在台上做出請的姿勢,其她人亦在看熱鬨,於啞然失笑中阿萊莎起身走向了站台。
轉身看向各路人馬,布魯斯翹著腿坐在第一排正中,讓人懷疑她萬年不穿裙子的根本原因是......不方便翹腿.......
確信眼下這場突擊和對方無關,阿萊莎低頭靠近話筒,尚未過耳的黑色發絲從兩鬢垂下讓謙遜的表情愈發謙遜:“要問怎麼結束哥譚的混亂嗎?記者女士您真的提問了一個讓人無法輕易回答的問題啊,因為這未免太過寬泛。”
“那麼您的意思是倘若您上任後並無法對現在哥譚的混亂做出任何改變嗎?”來自疑似敵對方的記者問話總是這麼不懷好意,其抓住言語細節篡改含義的能力總是如此出眾。
阿萊莎笑,坦然說道:“改變自然是會有改變的,但結束混亂嘛,估計沒人敢說出這種話吧。”
她聳肩,環視四周對她人說道:“哥譚作為我們的故鄉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們還不清楚嗎?”
不等記者提問又感慨地開口:“若單純是為了贏得支持率和關注度的話,我當然可以誇下海口說自己必能結束哥譚的混亂,爾後用陳詞濫調敷衍眾人。”
“但人人都知道,結束哥譚的混亂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實現的,更何況任期隻有四年的市長。”
坦率的話語並未帶出親切感,反激起竊竊私語般的討論聲和記者的進一步追問:“你是在說你對哥譚的混亂無能為力嗎?”
喜歡一些添油加醋。
麵對提問阿萊莎笑地穩如老狗,挑眉應了下來:“我確實對混亂無能為力。”
眨了眨眼,不等對方繼續逼問又繼續說了下去:“但我若上任,卻可以更為可行的手段降低犯罪率——”
受邀前來的記者顯然不打算這麼簡單就讓阿萊莎“蒙混過關”,緊接著用富有暗示性的語言引誘後續的對話內容:“所以,你是打算通過增加行政開支來打擊犯罪行為嗎?”
增加行政開支以打擊犯罪行為?就哥譚市這筆爛賬還能繼續增加行政支出?
路子走窄了,老妹,故意引誘人往這麵說也未免太明顯了吧!
這簡直是再空洞不過的廢話,阿萊莎既不想用對方遞到嘴邊的無聊話語搪塞眾人,也不想如此輕易地就走向一個更便於被提問被逼問的路線。
雖說這位記者女士已經在這條路線上準備了充足的提問內容,但阿萊莎並不想這般輕易讓她如願啊,怎麼能總是彆人進攻她防守呢?
這樣就不好玩了啊。
“怎麼會呢?”雙目微微睜大,右手抬起稍微調整了下桌麵上的話筒阿萊莎抬眼盯向提問人,前傾身體讓自己的聲音被傳播地更清晰些。
“犯罪率上升,這不過是走下坡路社會的附屬品罷了。”
挖苦哥譚人,阿萊莎是專業的。
琥珀色的眼睛輕飄飄地環視自己的聽眾以壓下突然激起的嘈雜聲,勾唇笑地有點蔫壞,好似全然不顧自己的選舉大業隻一個勁地搞事。
事實上她確實沒那麼在乎。
“取之於民的行政支出應該用之於民,而不是用在打擊因遊離失所而被迫犯罪的普通人身上。”
“加大行政支出用於打擊犯罪無異於舍本逐末,行政支出應該用於提供更多的就業,扶持小微企業創業這樣更切實可行的名目上。”
“所以您是在支持犯罪嗎?”
麵對被篡改過的話語阿萊莎遊刃有餘地反問:“這位——請問您是哪個報社的記者。”
發出質問的人驟然被反問,便是要讓那隱藏在暗處的人走在前台上去,走到光之下。將身份隱藏起來提問是一回事,展露身份又是另一回事。
遲疑片刻後記者還是說了出來:“哥譚報的記者。”同時也是哥譚最老牌的報社。
這答案立刻讓事情的走向好玩了起來,隻因為這報社背後的老板其實是斯特蘭奇家族——中的一員,而斯特蘭奇家族裡的瘋子醫生分明與貓頭鷹法庭關係不菲。
巧合還是預謀已久?
阿萊莎骨子裡的惡作劇衝動在聯係起這一切後開始蠢蠢欲動。雖說候選人理應當為了贏得選票而謹言慎行,但是——這是能忍住的事嗎?
“所以法庭會宣判我有罪嗎?”
隨口拋出的話語讓茫然的記者困惑地抬頭,甚至沒法就著話題繼續逼問。
於是某好心的女人阿萊莎無辜地眨眼將問題糊弄了過去:“今天早上我看路上沒人就橫穿了馬路,按照法律規定我違法了啊。”
“更甚至,憲法賦予我們的公民基本權利中好幾項在有些國家可是意圖顛覆政權的重罪,難不成我們都違了那個國家的法了嗎?通通都是法外狂徒了唄。”
不可思議的話語在挑眉中拋出,不可避免地讓記者的問話變得愈發具有調侃性,阿萊莎視線輕飄飄地掃過聽到法庭二字後麵容不變的布魯斯,接著看向記者笑道:
“法律以人為本而不是人以法律為本,我以為高犯罪率至少應該探究現象產生的根源,和法律條款是否過時這兩點,您說呢,記者女士?”
暫且沒法挑刺的記者選擇了避其鋒芒,但不代表她會停止衝鋒。看著對方明顯在蓄力思考的樣子阿萊莎開始講故事了:
“我大學時曾遊曆過哥譚東邊的一個國家,該國家最出名的就是遠低於其它各國的犯罪率。”
“所以我就想,去那裡旅遊應該很安全吧,至少不用擔心晚上遇到持槍的劫匪,但你們猜怎麼著?”
俯身對看熱鬨的眾人展顏一笑,爾後調侃道:“難怪那裡犯罪率低,原來qj犯大白天當街qj路人若是未遂就不算犯罪,綁匪囚禁個彆國民十多年但隻要不全社會集體告發就不算犯罪,故意傷害行為隻要沒死人也不算犯罪,還好我來自哥譚,不然真的要在旅遊過程中栽進去咯。”
眨了眨眼阿萊莎聳肩:“諾,瞧吧,僅降低犯罪率這個說法都太寬泛了,既可以通過加強執法來實現也可以通過不執法來實現。”
“隻要不按犯罪處理,自然犯罪率低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