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照片側臉上印著的刺眼口紅印記.......
好辣眼的顏色,不會塗口紅其實是可以不勉強自己化妝的,瓊!阿萊莎痛心疾首,並開始思考瓊是怎麼從阿卡姆搞到口紅的,走私?
很顯然人類的悲喜並不能相通,阿萊莎在那邊表演悲痛欲絕,憂國憂民的戈登局長卻在另一邊滿臉嚴肅地反複叮囑:“請不要小瞧這個事件的嚴重性。”
為防止名叫馬龍的候選人不將這事放在心上,她提高了聲音再次強調:“可能在你心中瓊還是你們當初相識時的樣子,但實際上事情早就改變了。”
“小醜目前是哥譚非常活躍的新罪犯,兩次關進阿卡姆卻又兩次越獄,初步判斷危險程度很高,被她盯上後最好的選擇是接受警方的保護,我可以給你聯係——”
聯係什麼,安全屋還是保鏢?
麵對“威脅”,阿萊莎翻白眼頗為挖苦地道:“真是貼心啊,戈登,你明明可以電話告知我的,卻專門將我喊到了警局和這個黑漆漆的異裝癖怪人見麵。”
後半段話則主要集中在挖苦蝙蝠俠上:“是打算讓對方代表哥譚警方對我進行保護嗎?我倒是不清楚蝙蝠怪是哥譚警方的編外人員。”
奇裝異服蝙蝠怪有話要說:“戈登會帶你去安全屋接受保護,我隻是欠她一個人情隨同前往罷了。”
寫作保護,讀作監視。阿萊莎在那一瞬間險些以為蝙蝠俠和小醜夥聯合起來對付她了。給布魯斯機會光明正大地監視自己?這還是她嗎?
“我倒不知道你居然這麼閒。”瞬間脫口而出的話語充滿了某種異常的熟稔。
稍微眯了眯眼,阿萊莎好似想到了什麼般突然轉頭麵容嚴肅地對戈登說道:“對了,既然已經在警局了,我還需要向官方舉報一件事情。”
阿萊莎說得很嚴肅,戈登同樣聽得很嚴肅,直到聽到了下麵那句讓她表情呆滯的話:
“蝙蝠俠疑似在雇傭未成年人充當助手。”
當麵舉報,學會了嗎?沒學會可以再來一遍。
斜眼瞥了眼裝死的蝙蝠俠,察覺到對方剛剛不說話而是選擇默默觀察自己後,阿萊莎決定不給她機會,直接走無厘頭路線拖人下水!
布魯斯有這時間觀察她還不如去觀察瓊!
她可不希望有天發現自己的視頻資料被人平鋪在蝙蝠電腦上一幀一幀地研究,然後再被詳細地建檔歸類。
雖說這事可能早就發生了,但不妨礙她稍微想象下就覺得惡心。嗯,惡心和微妙的被取悅感混合在一起,真是奇怪的感覺。
不管怎樣,阿萊莎此刻都不想讓布魯斯的觀察繼續下去,作為三好市民的她語氣極為正經地道:“聽說蝙蝠俠的助手羅賓年齡隻有十一二歲,打著幫助成長的旗號讓一個這麼小的女孩頻頻暴露在凶殺,綁架,d品交易,槍擊械鬥環境下,這是正常孩子的成長軌跡嗎?”
話頭轉而指向開始替彆人尷尬的戈登,阿萊莎問:“戈登局長,請您以GCPD的局長,哥譚市民的守護者的身份告訴我,您真的覺得這是正常的撫育行為嗎?”
雖說阿萊莎的初始動機是拖蝙蝠俠下水,同時惡意打擊報複後者,但從某種程度上看,她剛剛那番話何嘗又不是真話。
在其它宇宙裡,被蝙蝠俠“粉絲團”害死害殘的羅賓還少嗎?
實話實說,蝙蝠俠最後到底是死是活其實和阿萊莎一點關係都沒有,畢竟大家都是成年女人了,誰在乎你到底是喜歡自毀還是自虐啊,沒有任·何·人對此感興趣,阿萊莎同樣對此毫·不·感·興·趣!
但如果裡麵牽扯到未成年女孩的話——
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無視滿臉尷尬的戈登,此刻的黑發金眸的女子稍微仰頭,不偏不倚地迎上被舉報人瞪過來的視線,言辭間頗為挑釁地道:
“倘若蝙蝠俠是真的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是在給未成年提供幫助的話,那我稍許為她感到可悲。”
持續的挖苦如無法停歇的暴雨狠狠砸下,直指問題核心:“畢竟她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在有意無意地將這些小女孩塑造成過去的自己罷了。”
話語到這裡戛然而止。
有很多話出於維護布魯斯麵子的緣故阿萊莎並沒有說出口,比如說前者的收集癖,比如說對方明顯偏好那些和自己有著類似悲慘背景的藍眼小女孩。
又或者布魯斯所謂的彆無選擇,不過是被小孩子隨意糾纏幾次後就順水推舟應承下的收養罷了。
打著幫助小孩掙脫過去陰影的借口,反倒將這些女孩拉進哥譚陰暗的泥沼之中,讓她們同她一道卷進了這不斷重複且沒有儘頭的孤獨循環之中。
培養繼承人,這是布魯斯用以美化自身行為的說辭。
這套說辭如此經不起推敲,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到底在做什麼,但自詡本世紀最負有盛名的偵探的布魯斯本人居然識彆不出。
是真識彆不出來,還是假識彆不出來?是真的理性無法察覺,還是潛意識中出於本能的回避?
所以說啊,布魯斯,你這女人真是all messed up啊,徹底沒救了。
以成年女人的角度看這多少有些可悲。
大概也是這點微不足道的同情讓阿萊莎放棄了進一步開口刺激小蝙蝠的想法,隻興致缺缺地“切”了聲就輕飄飄地放過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