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回歸曲線 倘若硬要用浪漫……(1 / 2)

阿萊莎的心中,時常感受到無所依托的空洞感,這感覺在吞噬她,讓她想要憤怒中發出質疑:是隻有我是這樣,還是你們都是這樣?

那從遙遠的過去剝奪了我愛人能力的是誰?那帶走我深愛之人的人又是誰?

親情,友情,愛情,為何揭開虛假輕浮的偽裝後發現都不過是赤·裸·的剝削和利用?世事萬物,為何總是打著毫無意義的美好旗號彼此間卻施行著殘忍的行徑進行著永恒的鬥爭?

而到最後,她為何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員,與她們毫無差異?

還是說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是當初的選擇給自己最親近的人帶去了最無法被原諒的死亡與毀滅。

玩火之人,終被火焚,又或者不過是誕生於火焰的餘炭在高溫中重新化為烈火。

阿萊莎並不想要否認,因為在她心底最深處她清晰地知道:事實就是如此。

我們生而如此,本就如此,所謂文明,不過是附和那所謂主流概念而將真實苦苦隱藏。她人欺騙她們那是她人的事,但倘若麵對自己時都要進行虛偽的欺騙的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即便是到最後,阿萊莎也沒有接受家庭聚餐邀請,而是選擇無視了阿福的挽留扭頭就走,哪怕她曾經想要的東西分明正在以其它形式出現在她麵前。

因為這不過是聊以慰藉的虛假盛宴。

人是被矛盾支配的動物,稱之為任性也好自我為中心也罷,都無所謂,阿萊莎清楚她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更重要的事情,便是想辦法填充這無法排解的空洞。

瓊其實根本不需要用報紙來威脅阿萊莎,因為後者會自動找上門去。而那張被做了標記的報紙,與其說是“犯罪預告”不如說是兩人之間的信息傳遞。

被口紅壓住的幾個單詞和數字就是如此恰到好處,剛好包含了一組完整的經緯度數據。而這個數據同樣恰到好處地指向了哥譚的某個街區。

所謂巧合的事物就是如此頻頻出現。

如經緯度這般寬泛的數據卻能恰好出現一組直指哥譚某地的數字,而阿萊莎的照片也能如此恰到好處地同時出鏡。

巧合如此之多仿佛盜夢空間中無法停下來的陀螺,在limbo與現實頻頻交錯,盒子未被打開前永遠無人知曉貓是否早已死亡。

這種偶然激發的銳利洞察總是會瘋狂地撩起阿萊莎背後的寒毛,讓她感覺自己仿佛在刀尖上行走,又或者深深陷入無法掙脫的黑洞之中。

狂人的認知。

不可被認知,不可被觀測,所以還是閉上眼吧。閉上眼,任由這些洞察遠去,再睜眼時世界又會回到正軌,好似什麼都沒有改變。

大雨滂沱,心卻好似被不知名的東西撕咬,抵達目的地後阿萊莎用自己最後的自製力按捺住暴力突破防守的衝動,最終選擇如一片羽毛般繞過封鎖輕飄飄地落在窗外。

好似沒有形體的幽靈,在夜雨中金色的眼睛在微卷的黑色短發下燃燒,阿萊莎蹲在外麵和屋內麵露詫異的瓊對視。

瓊的臉上還畫著浮誇的小醜妝容,然而不等阿萊莎曲起指節敲在玻璃上,細小的詫異就消失地無影無蹤,反而變成了得意而又充滿知曉意味的大笑。

在推開窗戶玻璃的瞬間她一把將阿萊莎拉了進來。

但並沒有拉動,手指邊緣扣在窗楣上,盯著與記憶中毫無兩樣的深綠色亂發與蒼白的臉,阿萊莎低頭麵無表情地發問:“想要做_嗎?”

好似再正經不過,好似尋常問候。

要麼現在開始撕裂衣服若發瘋似做_,要麼掀起殘暴的爭端無情地摧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