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十塊錢三隻 你家崽子,你……(1 / 2)

“蝙蝠怪物不會在白天出來的,你是知道的吧,瓊。”阿萊莎經常叫布魯斯蝙蝠怪,但估計沒幾個人注意到這點。

“是嗎?”瓊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是不會出現,還是說現在根本無法出現,畢竟她不能既在這裡又在那裡,你說呢?阿萊莎?”

阿萊莎當然知道她在玩什麼遊戲,又在進行什麼樣的大膽操作,但很可惜,對方是注定沒法如願以償的。

身後,三個小醜幫的女人正在五米開外的地方拿槍對準人行道上的傑森,似乎沒有人覺得以這樣的形式對待未成年人是件不太妥當的事。

好似迫於瓊的“威名”,這些人雖然好奇卻並不敢直接看過來,隻能通過間歇的姿態調整偶爾偷瞟幾眼。其中一個健碩寬臀的女人膽子稍微大些,可能是看阿萊莎和她們老大說話的態度太隨意了,此刻抬起槍嘗試“幫助”瓊“製服”對麵人。

然而槍口隻不過是抬起來數寸,瓊就看也不看地抬手猛然對著那方向射擊,全然不在乎自己是否射中了人,也不在乎中彈的人是不是自己人。

這種不分敵我的攻擊模式可以說的阿萊莎最無法容忍的點,一切好似沿著既定的軌跡緩慢卻堅定地朝著注定的方向發展,而所有的努力在最後都會化為徒勞。

在極個彆的時刻,瓊給她的感覺好像是那種童話中以她人憎惡,恐懼,以及苦難為食的野獸,但人又怎麼可能會是這種東西?更何況她們還朝夕相處了這麼久。

就比如說此時,枉顧不遠處的圍觀“群眾”,隻自顧自地將頭埋在了阿萊莎的脖子間,因動作而變得含糊的聲音越過紡織物的縫隙傳出:“彆動,讓我聞聞你。”

濕熱的呼吸在頸動脈邊逡巡,強忍住將攀附在自己身上的人摔到地上的衝動,理論上淪為人質的阿萊莎挑了下眉調侃道:“我身上有彆人的香水味?”

動作停了下來,就在她忍不住開始走神的時候瓊突然道:“不,你居然用易容遮住了我留下的吻痕。”

語氣冰冷好似西伯利亞上方的冷空氣:“是不希望誰看到呢?”

乍聽上去好似威脅的話語讓阿萊莎笑了起來,挑釁般回應:“那可太多了,要知道我可是非常受年輕女人和男孩子喜愛的哦。”完全無視了瓊的牙齒就在她喉嚨上方停留的事實。

明明生命正在受到威脅,但身體的親密接觸和過於溫暖的觸感卻讓她有些困倦。

先前因車禍產生的撞擊挫傷在精神放鬆後卷土重來,當細細密密的持久疼痛席卷而來時阿萊莎突然意識到,不知從何時起她對這個稍微有些特彆的世界投注了很多沒有意義的情感和重視。

甚至到了“太多”的地步。

所有的這些投注歸根到底是真的有意義嗎?亦或不過是為了滿足名叫自我期盼的無望幻夢。

正在這個時刻瓊突然伸出雙手用力緊抱住了她,或許說禁錮住更合適。下巴搭在阿萊莎肩膀上,看不清表情,隻能聽到她區彆於小醜狀態還算正常的聲音:“彆動,就一會兒。”

隨後背後傳來悶笑聲:“我真喜歡你因為有彆人在而不得不偽裝的樣子。”

“好似你和我是不同的。”

在說話的檔口十指指尖開始下壓,隔著薄薄的襯衫狠狠地抓出一道道白痕,帶著隱匿的怒火和快意,又像是真實情侶之間的纏綿。

“你到底還能偽裝多久呢,阿萊莎?”

不加掩飾的惡意混入天真的發問中,後背開始潤濕,可能是被抓滲血了,但阿萊莎依舊動也不動。她既不回抱也不推開,好似完全無動於衷又或是興致缺缺。

“世界很快就會知道,”但瓊絲毫不在意這拒不回應,反鬆開手,塗了口紅的唇親昵地蹭著旁邊人的耳朵輕聲說道:“你與我——”

“彆無二致。”

終於是忍受不住,阿萊莎抬稍微用了點力氣輕易地推開瓊,發問:“我倒是蠻好奇的,你為什麼會在乎這樣的事?”

說話的同時張開在剛剛那瞬間緊緊扣住瓊手腕的五指,後者此前趁著改變姿態的間隙摸出了一把刀,本想借著擁抱的時刻順勢切進阿萊莎腹部,很顯然,這個計劃現在完全泡湯了。

刃向上,並未觸及皮膚而是將兩層衣服劃了開來,破口處露出蒼白的皮膚,仿佛高速路邊架起的奇怪廣告牌上的笑臉。

被抓包的女人神色如常地笑。

真是讓人難以接受的惡趣味,好像時不時就發作的成癮性殺戮欲望,根本無法控製,亦或是情緒的主人並不想控製?

這樣反反複複,前一刻還在情意綿綿下一刻卻因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被激怒。毫不在意地將愛恨混為一團好似它兩並無甚區彆。

這種奇怪的處事方式應該沒有幾個正常人能夠容忍。

退後一步,低頭看了眼造型奇特的襯衫,自詡正常人的阿萊莎歪頭挑起單邊唇充滿嘲弄地道:“你又為什麼覺得我會在乎這樣的事?”

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般,她充滿遺憾地向著瓊發出歎息:“你是真的不了解我啊,瓊。”眼簾垂下遮住雙目無儘嘲弄。

世界很快就會知道?知道什麼?

80億人,193個主權國家,誰又能知曉什麼?誰又在乎什麼?遙遠國家遙遠城市中無趣的角色扮演嗎?

瞧,這就是眼下這場鬨劇奇妙之處,瓊或許認為阿萊莎是蝙蝠俠而想要逼她承認,可她不清楚的是,阿萊莎早在過去就已經被小醜病毒反複感染。

僅從感染程度看很難分清到底哪個人更無可救藥些,雖然,確實如瓊所言,阿萊莎對外表現地好似總是神色如常。

像這世界上所有理智的文明人般,她開始嘗試使用常規的交涉手段離開這片泥沼:

“實話實說,瓊,我本來對你抱有很多期望的。”

“可你卻讓我失望了。”

“一遍遍地失望。”

“讓我不禁有些困惑,當初是看錯你了嗎?”

“但說到底這不過是你和我之間的事,讓孩子離開。”

毫不在意地丟掉了小刀玩起了武器升級,瓊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把槍開始把玩:“你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最後一句話吧。”

哢嚓一聲打開保險,她從鼻子裡發出嗤笑聲:“戰爭讓孩子走開,這樣的謊言你信嗎?”

“越是缺乏便越是大張旗鼓地宣傳,以便將事實加以扭曲,越是不想被知曉就越是用層層謊言堆積,好似隻要篡改的次數足夠多所有人都會深信不疑。”

“貧瘠到可笑的手段卻有著卓越到驚人的效果,隻是我沒想到你居然也會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談。”

話題又上升到了哲學的層次,阿萊莎用簡單的話語平靜作答:“我選擇相信我願意相信的,再者現在起衝突的是我們。”

“另外,不要指望通過無聊的話語混淆視聽,瓊,告訴我你的確切答案,回避應答沒有意義,是還是否,這應該很簡單就能回答。”

槍在兩手之間被拋丟地越來越快,好似瓊的思緒不停在兩極之間轉換,她死死盯著阿萊莎的眼睛,最後充滿困惑地問道:“為什麼你總是想要我的確切答案?”

經典的兜圈子行為讓阿萊莎挑眉,臉上嘲弄更甚:“為什麼你總是不想給予確切答案?哪怕是這麼輕易就能回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