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莎承認自己稍微有點擺爛，還有那麼一點點鹹魚。在和瑟琳娜恢複正常工作節奏後她又覺得現在這樣也蠻好_(:з」∠)_

而且也不想長記性，記性是什麼，能吃嗎？

渣，實在是太渣了，不過這也不是她能控製得了的。

白天，裝模作樣上班，晚上，披星戴月追蹤。隻要大晚上出門就能撞到夜行中的布魯斯（她這幾天把傑森關禁閉了），不對勁啊，明明避開夜巡路線了啊？

奇裝異服布魯斯在通過變音裝深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是啊，”阿萊莎不躲不閃地挑眉應下：“不過我瞞著的事情可太多了，你得具體指出是哪一件才行。”

柴米油鹽不進的樣子看得認識的人牙癢癢，更彆提後麵的威脅話：“另外夜巡時最好專心點，因為如果你手伸得太長的話，我說不定哪天也會不小心過界。”顧忌是在外麵，沒有提及名字。

夜晚的風稍微帶著點冷意，隻是因為沒有佩戴任何用於遮掩容貌的道具此刻月光下的人臉因模糊而接近完美，但並不能帶來任何讓人舒服的感覺。

布魯斯不知道進行了什麼樣的聯想，問道：“你是在找Joker嗎？”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阿萊莎眯起了眼，平靜反問：“我看上去像嗎？”將問題輕飄飄地拋了回去。

不想正是因為這句話讓本來打算打個招呼就路過的布魯斯停了下來，她的鬥篷唰地展開，如真正的蝙蝠般從廣告牌上跳了下來。

落地時近乎悄無聲息，在不緊不慢地起身走向馬路邊人的同時說道：“上次我問你時，你告訴我Joker是你女友，若真如此那現在找她自然是天經地義無需掩蓋的事，但你剛剛的回應卻模棱兩可，這讓我不禁懷疑你確實是在找她。”

嗬嗬，布魯斯，你能不能把自己這通話錄下來反複聽聽？拗口不拗口？又或者是故意用這略有瑕疵的話語誘使她人進行糾正，通過展開話題而被迫提供更多信息。

鑒於阿萊莎對布魯斯的了解，她更傾向於後一種可能，遂露齒微笑：“你儘可以隨便猜測，而我也不會乾涉彆人進行猜測的自由。”

說話的間隙蒼白尖銳的牙齒若隱若現。

對此布魯斯忍不住搖頭：“不否認，不應對，不承認，我真不敢想象你先前是怎麼和小醜相處的。”

還能怎麼相處？阿萊莎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攤手：“你先前不也和其它哥譚反派相處地挺好的嗎？至少我不怎麼動手，隻是聊聊天罷了。”

比起繼續話題，她現在其實更想繼續抓——幾天前逃掉的利爪。

沒錯，她今晚出行的真實目的並不是追蹤小醜而是追蹤利爪，但這更是不能讓布魯斯知道的事，還不如把小醜拎出來當擋箭牌。

需知早先為了合情合理地放跑利爪，阿萊莎可是煞費苦心地演了一場情感好戲。咳，好吧，其實也不全是演的，裡麵真情部分還是蠻多的。

等她再次回到地下室後就不出意外地發現利爪帶著追蹤器砸牆跑路咯。

順帶一提，追蹤器在做手術過程中被縫到了它肚子裡。再順帶一提，由於利爪的自愈功能此刻怕是連傷口都看不到了。

蜂巢外的蜜蜂是要回巢的，她盯著蜂兒兩天了，今天終於等到它挪動地方的時刻，卻被布魯斯纏上.......

蝙蝠怪，你好像和我有點仇，需知這世界並不是隻有你和你反派姬友們的愛恨情仇。

迎著莫名其妙變幽怨的眼神布魯斯風雨不動安如山，反而認真發問道：“如果這樣的話，語言對你來說又意味著什麼？空泛的含糊其辭和毫無意義的敷衍嗎？”

阿萊莎原本還想像往常般蒙混掉，卻轉念又覺得這樣或許稍微顯得有點沒必要，畢竟她兩某種程度上相當於一個人。

曲起食指指節刮過下眼瞼的位置，她目光沉沉地看向布魯斯：“人類語言誕生的真實原因至今尚無定論，你覺得語言誕生自何種目的？”

當阿萊莎開始認真時往往是對麵人無法招架之時。

“或許是為了信息交換。”

在遲疑中吐出的“標準答案”讓阿萊莎臉上的笑容擴大到無法抑製的程度：“你是真的發自內心這般認為，還是純粹放棄思考打算用主流“賦予”的答案來隨意應付？罷了，其實無論哪種都無所謂。”

斜踏出幾步拉開距離，爾後在哥譚的深夜中猛然轉身，渾身沐浴在月光下的人影稍微有些扭曲，往日溫和的語氣也因為深夜的冷風而透露著古怪的不詳。

“語言的誕生，很大程度上其實是為了更好地欺詐。”

“倘若僅僅是為了上古時期的信息交換則根本無需發展到如現在這般繁瑣的地步，毫無意義的語義替代，含糊其辭的避重就輕，充斥主觀性的表達方式，哪一項不是為了更好的互相欺騙顛倒黑白？”

“在這之中，最無害的欺騙便是對現實事物的形容，修辭，比擬，就連敘事本身都是再典型不過的欺騙，被漫山遍野的主觀性支配。”

“使用語言進行描述之人總是以神奇的開端，中途，與結尾對事物進行描述，卻鮮少提及這世間既沒有開頭亦沒有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