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對,很疼 雙眼濕潤,或許……(1 / 2)

蝙蝠車安靜地駛入空蕩蕩的蝙蝠洞,布魯斯在啟動平台離開之際摘下頭罩回身說道:“阿福一會兒會下來給你處理傷口。”

“不要亂跑。”

阿萊莎用一聲好似嗤笑的鼻音作為回應。

獨留她在蝙蝠洞,甚至連重要的管家也敢放任與自己獨處,這樣反常的作風實在是難以和信任這般虛無縹緲的概念聯係在一起。

信任嗎?這玩意兒太過稀缺,放在她兩人身上著實有種說不出的滑稽感,仿佛世界也要隨之正反顛倒才能勉強與之對應。

而在短暫的幾十分鐘內,阿萊莎已經獲取了足夠多的信息,組合在一起,頗有種大獎即將揭秘的感覺。

思及此處就忍不住勾唇笑,好似人生如遊戲,永遠都是這般充滿樂趣。

目送布魯斯乘坐電梯離開,打量了下四周,確認陳設雖然有變動但依舊處處透露出熟悉感後她才放鬆了下來。

心情愉悅地在蝙蝠洞走了一圈,最後輕輕鬆鬆地靠座在被一堆液晶屏幕拱衛的主位上,悠閒自得地讓自己在座位上旋轉一周。

儀表散發出的光芒在轉動中仿佛化為光圈,讓人頭昏目眩。複又低頭挽起袖口檢查傷口恢複程度,擔心過會兒嚇到阿福。

阿萊莎很是期待兩人在這種情況下的相遇,這對她來說仿佛是某種奇異的軍演。

傷口恢複地很好,甚至說是過於好了,抹掉看似嚇人的血痕細細感受指腹下的凸起,摸索了半天發現擦過鋼筋地劃傷變成了不足5mm深的淺淺切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與此對應的,是隱藏在表象之下的更加失控的變異,如同滴答作響的炸彈,愈發逼近,卻又無可改變。

表麵看似光鮮,內裡早已腐朽不堪,正如她和布魯斯之間看似姐友妹恭的假象。

好似布魯斯真的在意自己的“妹妹”,所以才第一時間把她抓到了信號完全封鎖的蝙蝠洞,不給任何與外界聯係的機會。

好似阿萊莎真的會在麵對自己時推心置腹,又或者會花一星半點的心思在維護對方雙重身份上。

布魯斯拖延時間,消除她處理棘手事宜的時效性。

阿萊莎以幽靈地身份在哥譚暗麵為所欲為。

這不過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事,倒也不必裝出信任的樣子。誰也無法指責誰,誰也無法親近誰,麵麵相覷,發現不過是彼此彼此。

稍微帶點惆悵,好似本來不應如此,轉念一想,又仿佛早已注定,無論重複千百遍,也是同樣的選擇。

但這不代表此刻的阿萊莎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海倫娜有瑟琳娜看著,根本不會出事。但知曉是一件事情能徹底安心又是另外一件事,難以安定的心懸浮在半空沒有著陸的地方。

利爪去抓謎語人了,抓到的話那好說,可以安排下貓頭鷹法庭那邊的聯係人,免得被謎語人假稱自己歸屬阿萊莎而去撬她的核心信息。

如果謎語人溜走了,嗬,就當這是阿萊莎要支付的代價吧。當初就不應該頭腦發熱把愛德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觀察。

天真的想法最終付出慘痛的代價,算她活該,理應為此買單。

至於蒂芙尼,蒂芙尼是所有人裡麵最不用操心的,布魯斯如果因為沉迷於打亂她人的布局而忽視了周圍的人,那還是趕快下崗好了,阿萊莎不介意推她一把。

環視四周,手指支撐在太陽穴,黑發金眼的女人最終忍俊不禁地笑了。

隻是因為從未有像此刻般,清晰地意識到她們兩確確實實是同一人,所有的行為都是如此類似。

裝作關心同胞妹妹的樣子,布魯斯用蝙蝠車將受傷的她送至對外信號完全屏蔽的蝙蝠洞,溫情脈脈中還附帶根本不曾存在的信任。

仿佛展露秘密基地,實則綁架了阿萊莎,限製她的行動,破壞她的計劃,付出的,卻不過是虛假的三言兩語。

正如同阿萊莎先前嘗試將貓女扣留下來,試圖將後者化作動搖布魯斯的關鍵點。

Alfred不也被布魯斯當成了可以動搖阿萊莎的人質嗎?迫使她心甘情願地留在蝙蝠洞,哪怕明知道耽誤的每一分鐘都珍貴如沙漠中的水源。

無論是朋友,愛人,家人,沒有什麼是不能被利用,在這點上,阿萊莎和布魯斯幾乎彆無二致。

清淺的倦意湧上心頭,假寐的姿態懶到骨子裡。

此刻並沒有什麼能做的,就連利用瞳膜一致性趁機開啟超級電腦都是無意義的行為。以布魯斯的防備程度,又怎麼會如此大大咧咧地不設防?

要麼更換了秘鑰,要麼在玩你猜我有沒有設防的遊戲。

顯然,你猜我猜是不可能的,畢竟她已經去超人那裡轉了一圈了,沒有必要增加毫無意義的風險。

哪怕布魯斯明知道阿萊莎可能出於這種想法而放棄試探,也不會因為大概率無風險而選擇不設防。

要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