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瑟琳娜,直到此刻,阿萊莎才拿出自己的非工作手機,驚訝地發現裡麵居然有幾條來自蒂芙尼的信息,都是關切的話語。
同時她還問了下愛德華的去向。
暗自哂笑了下,完成了回應後阿萊莎終於抬頭看向前方。
地下室的白光下,沒能抓到謎語人的利爪正在玩一個文字拚圖,然後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如一縷風掠過平原。
走上前去,在對麵盤腿坐下,呆坐了一會兒後阿萊莎突然說道:“I want to stop。”
利爪歪著頭認真傾聽,之後伸出手從一籃子字母裡找出了幾個字符,歪歪扭扭地拚了起來。
“U CAN'T”
這真是........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其實隻是被利爪煩到後出去釣魚執法,穿得斯斯文文的樣子招搖地踏進酒吧,指望著有醉醺醺的女人看她不爽,然後上去挑釁。
但卻意外地碰到了瓊,而且是卸妝版本,喝得有點醉了的瓊。
這次是真意外,但不妨礙阿萊莎在對方發出“你是在跟蹤我嗎?”的問話時意有所指地順勢答道:
“是啊,畢竟你的反跟蹤技術實在是太糟糕了,順便給個建議,偶爾也應該清理清理自己手下的人。”
現場有第三人在場,阿萊莎麵不改色地埋完雷後扭頭看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身材極為龐碩的女,挑眉問道:“這是你朋友?”
可能因為她麵色稍有點不好,或者純粹是因為先前的話語問題太大,陌生女皺著眉頭搖頭晃腦地看向瓊。
而瓊保持一貫的渣女作風,隻坐在原地迷之微笑,似乎還有些自得。
“指望她開口是沒用的,”阿萊莎直截了當地說:“因為這廝隻會看熱鬨,我猜她現在可能很享受這種被競爭的感覺。”
她順勢瞥了一眼瓊,瓊則翹著唇看了回來,甚是挑釁。
當醉酒的女人嘴裡嚷嚷著‘你們這些死姬佬看誰都像姬佬’的話語揮手過來時,阿萊莎毫不客氣地踹飛了前者身下的椅子。
將人按在桌麵上隻是一瞬間的事,但後續卻並不那麼簡單。
因為擒拿而輕微腕骨錯位的聲響動聽到驚人,還有那美妙的咒罵聲,落在耳中,讓阿萊莎感受到一陣難以言述的顫栗之感。
寒毛倒立中,她自製力正在逐漸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彆樣的渴望,這渴望如此清晰,好似它們從未離去,好似它們,在淹沒她——
如同連綿不絕的大海,不可抗拒。
“滾遠點。”最終響起的聲音稍微有些沙啞。
雙手撐在麵前的桌子上,無暇傾聽周圍,阿萊莎表情有些難過地閉著眼,感覺自己可能受到環境影響而有些微醺。
而瓊的火上澆油就是在此刻出現:
“看看你,沉浸在施暴的渴望中,如此洶湧大海上的一葉扁舟,可悲地勉力維持著理智,明知自己無力對抗整個海洋。”
“而這樣的你,居然覺得我的施暴傾向無法控製?”
幾次深呼吸後平息了心中的情緒,阿萊莎睜開了一隻眼睛,看到瓊愈發興奮地下巴壓在胳膊上,就這樣趴在桌麵抬頭看向自己。
抬頭太用力,露出的眼白太多。
她憎恨瓊的這種狀態。
“這就是你所做的嗎?明明已經放棄卻又折返,”作為旁觀一切的瓊依舊趴在桌子上,自顧自地發出趁人之危的惱人質問:
“你提供愛,你收回愛,若即若離,用殘忍作為應答,在我即將徹底死心時又爆發出鮮活而又真實的愛,這就是你的遊戲嗎?讓我在煎熬中癡戀彷徨。”
安靜地聽完這反常的話語後,阿萊莎並未調侃或者壞心眼地挑釁,而是緩慢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說的這些,不過是錯覺罷了。”
“在長久地與我相處,長久地未能殺死我後,你的大腦為了安撫焦躁的自我而用愛欺騙了你。”
“你愛的是我嗎?還是說隻是你想象中的非人類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