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臉頰有些發燙,但迅速調整了心態。就算是她早已對胤禛無情,也已經覺得日後一心想出宮,但都改變不了她現在還是嫁了他人做妾的身份。
就算生出些什麼情愫,也得等她出了那個“吃人”的地方。在一起就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坦坦蕩蕩的,名正言順的。
察覺到方才宜修的窘迫,齊如是沒有多說,很有默契地輕咳了一聲,欲帶過話題:“都到了,咱們吃飯去吧。”
一行人正打算上樓,就聽得一聲朗笑:“怎麼就都到了?不是還差我呢嗎?”
眾人回頭,門外正站著一個牽馬而來的著黑色大氅的青年,他劍眉星目,一笑便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一眼就看出他一路奔波的風塵仆仆,但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悅。
齊如是見到來人,快步迎上去,兩人大笑著擁抱,罷了,才問黑氅青年:“肖然,你怎麼這麼遠還趕回來了?”
“還說呢,去年就沒趕上,你總說如今已經沒什麼相同的地方,隻這過年還能讓你懷念懷念從前,但過年怎麼能一個人呢?這不,一天一夜沒合眼就往回趕。”肖然話匣子一打開就有些收不住,倒了一通苦水,又反手摸了摸那匹黑馬:“可苦了我的追風了,財叔麻煩您帶去喂喂讓它好好歇歇。”
掌櫃的應聲,找人牽走了馬兒,自個請繡夏等人一起去另個雅間用飯。
齊如是拍了拍肖然的肩,眨了眨眼,還是笑了出來,片刻才道:“夠義氣。”
“那是,我肖然與你也是數年的交情了,雖說不是一起長大,但我可是把你當親兄弟的,我跟你說啊,我這一路上遇見了不少好玩的是,就是我剛來的路上還差點撞見個瘋女人呢,哎如是你在聽我說話嗎?”肖然嘚了半天,說的齊如是對突然燃起來的兄弟情也失去了希望,轉身招呼宜修和齊月賓上樓。
肖然這才注意到齊如是身後還站著兩人,還是個姑娘,新奇的問道:“如是,這兩個扮男裝的姑娘是哪來的?哎?彆走啊。”
齊如是無奈搖頭,一邊上樓一邊對宜修兩人說道:“見笑了,我這弟弟就是話多些,無意冒犯,也沒有壞心思。”
宜修搖頭表示無妨,先前也聽齊如是聽過這個肖然,是個性情爽朗之人。所以對他的行為更多的是感覺好笑。
聽著肖然叨叨,宜修不由感歎,得,又來個章茗,不過這個雖然嘴碎,但說話是比章茗利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