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盈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
泡過溫泉後,身上清清爽爽的,再躺在溫暖的窩裡,簡直不要太舒服。
醒來伸了個懶腰,簡單梳了個發髻,薑盈就從畫裡出來覓食了。
窗外白雪鋪了厚厚一層,想來是昨晚又下了一場雪,鬆軟晶瑩,看著就讓人有種撲上去打滾的衝動。
薑盈就著對麵少年的美色,愉悅地享用著早餐,想著待會兒要如何溜出去玩雪。
誰知飯後林謖主動提出來:“夭夭,我們去園中逛逛吧?聽阿江說園子裡的梅花都開了,到了中午我們就在亭中用飯,邊吃鍋子邊賞梅,你說可好?”
薑盈覺得再好不過了。
得知林謖要去園子裡,柳江立刻讓人將小徑上的雪都清理了。
等林謖扶著畫架出來時,梅園中的小徑已經變得乾乾淨淨的了。
林謖沒讓柳江跟著,徑自推著畫架,在小徑上緩緩走著。
小徑兩旁,梅花點點,幽香浮動,一樹樹梅花間大片未曾被人涉足的雪地看起來是那麼的潔白誘人,惹人踩踏。
薑盈正準備從畫裡出去,一個灰衣人忽然飛掠而來,腳尖在梅花樹枝上一點,手中寒光爍爍的劍朝林謖刺去!
她驚得脫口而出:“小心!”
可惜她的聲音根本沒有傳出去。
好在林謖準確避開了這一擊,沒有被灰衣人刺中。
林謖擔心打鬥過程中灰衣人傷到了畫架中的畫,假裝躲避後退將灰衣人往梅林深處引去。
林謖看不見,而且手中也沒有武器,本是處於極度的劣勢,但他竟跟灰衣人打了個平手。
一根隨手折下的梅樹枝,經過他的內力加持,竟如同利劍一般銳不可當。
每一次都準確擋下了灰衣人的殺招,令灰衣人無法近身。
灰衣人原以為殺死林謖一個瞎子,是易如反掌的事,誰知林謖竟然會武,而且武功還頗為不俗,即便在看不見的情況下,也抵擋了這麼久。
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引來了莊子上的人刺殺就要失敗了。
灰衣人突發大招,繞著林謖極速轉圈,腳底與積雪摩擦出來的動靜連成了一道環,從四麵八方將林謖包圍在內,使得他無法判斷出灰衣人的方位。
灰衣人一步步將包圍圈縮小,猛地來到林謖麵前,手中的長劍反射出湛然雪光,刺破空氣,直襲林謖要害!
一個人忽然衝過來,擋在了林謖身前。
正是薑盈。
灰衣人手中的劍刺入她胸口,霎時鮮血飆濺。
吧嗒,吧嗒,一滴又一滴的血落在雪地上,如綻開了一朵朵血色的梅花,觸目驚心。
灰衣人皺眉,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他的劍明明沒有刺入她的身體,她身上的血是哪裡冒出來的?
待要抽回劍,卻被她徒手握住了!而且她的手絲毫沒有被割傷,就像是刀槍不入一樣。
灰衣人震驚。
“夭夭!”
林謖憑借氣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擋在身前的人是誰。
濃烈的血腥味湧入鼻端,他下意識以為她被刺中了,慌得不行,一把抱住她。
一雙無神的漆眸射向灰衣人,眸中殺意大盛,迸發出懾人的寒光。
灰衣人駭然,心生退意,連自己的劍也不要了,施展輕功想要逃走。
然而才飛到半空中,一根樹枝如利箭一般從身後射過來,將他一擊斃命,樹枝甚至還從他身前射了出來,釘入一棵梅花樹中,激得樹枝上的雪簌簌落下。
灰衣人砸在了雪地裡,斷氣前眼中閃爍著不解的光芒,為何那個女人的手刀槍不入,身體卻被刺得鮮血直流呢?
“夭夭……”
林謖慌得牙齒都在打顫,一把將薑盈打橫抱起,施展輕功飛掠而去。
薑盈抱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裝成身受重傷的樣子,氣息奄奄道:“咳咳,我……沒事……”
她怎麼可能真拿肉身來擋劍?當然是提前做了防護措施的——她花了足足500金幣從商城裡買了張防禦符,貼身放著,如此一來她就能刀槍不入了。
又另外買了個血包揣在懷裡,就是為了營造出為林謖擋劍身受重傷命不久矣的假象。
可以說,那個殺手簡直來得太及時了,就像是特地來給她助攻一樣。
她剛才看了眼,林謖對她的好感度一下子漲到80了!虐心值也從0飆到了80。
她的小金庫一下子就入賬了一大筆。
這一波不虧。
林謖心神大亂,夭夭被當胸刺了一劍,流了這麼多血,怎麼可能沒事?
“快去找大夫來!”
回了院子林謖對迎上來的柳江吩咐道。
柳江看著被公子抱在懷裡的女子,滿心疑惑,這位姑娘是誰?怎麼公子去了一趟梅園回來懷裡就多了個姑娘?好像還受了重傷的樣子。
“是,公子,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