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耳朵怎麼紅了 028(2 / 2)

裴謖開口,原本清澈悅耳的少年音,竟透著股磨砂般的嘶啞。

薑盈看著他麵容鎮定卻耳朵紅紅的模樣,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

從他腿上直起身,撥弄了下他的耳垂,聲音帶笑:“你的耳朵怎麼紅了?”

裴謖眸中水光蕩漾,根本不敢與她對視。

怕自己心中灼烈的渴望從眼裡透出來,將她嚇到。

“可能是車裡太熱了,我將窗戶敞開些。”

他一手攬著她,免得她掉下去,長臂一伸,將窗戶打開了些。

霎時間,春日芬芳清新的空氣透進來,帶來野外草木的清香,好聞極了。

薑盈趴到窗邊,看見了外麵的馬車和騎馬的侍衛,長龍似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

“這是春獵的隊伍?已經出發了嗎?你怎麼不叫醒我?”

裴謖拿了件披風將她裹著,“見你睡著,沒忍心叫醒你。餓不餓?櫃子裡溫著吃的。”

兩人坐的這輛馬車,正是皇帝之前賞賜的,寬敞又豪華,不管是橫著還是豎著都能躺下去。

座位下麵還設有暗櫃,裴謖早已命人準備了各種途中可能會用到的東西放進去。

側邊的暗櫃中,還嵌進去了一隻“待君歸(櫃)”。

所謂待君歸,就是保溫櫃,高度和床頭櫃差不多,有上下兩層,下層放爐子,上層放吃食。

聽說是一名女子發明的,想讓在外乾活的丈夫回家也能吃上一口熱飯。

裴謖將保溫櫃打開,拿出上層溫著的粥、包子、小菜等,一一擺在小幾上。

薑盈也確實餓了,拿起包子就咬了一口。

“你吃了嗎?”

裴謖給她盛粥,“我已經吃了,夭夭不必擔心我。”

吃完早飯,薑盈才開始洗漱,馬車上也儲存了一甕水。

洗漱完她對著鏡子照了照,欣賞了下自己白裡透紅的好氣色,用玉梳簡單梳了梳,挽了個發髻,插上簪子,就搞定了。

想著反正也不出去,薑盈懶得換衣服,就穿著睡裙,披著鬥篷,興致勃勃地往窗外看。

裴謖握住她裸露在外的腳,不想讓她的肌膚和冷空氣接觸,拿過襪子給她穿上。

薑盈很不喜歡古代的襪子,像一層鬆垮的袋子套在腳上一樣,還得在腳腕上纏上好幾圈以防掉下去。

他給她穿的時候,她就晃著腳搗亂,“我不冷,不想穿襪子。”

裴謖覺得這樣的夭夭簡直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小女孩,將她的腳夾在腿間,不讓她亂動,無奈地看著她:“不穿襪子怎麼行?寒氣從腳入,況且女子本就體寒,平日裡更要時時注意著些。”

苦口婆心的樣子,簡直跟個老媽子似的。

薑盈踢腳拒絕穿襪子,本是帶著些好玩的意思,被他這樣一說,她好像成了個熊孩子,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那你穿吧。”

她沒再搗亂了,乖乖伸著腳給他穿。

裴謖剛才顧著固定她的腳去了,這會兒她不亂動了,他反倒有些手誤無措起來。

手中小巧瑩白的玉足,還不足他一掌長,他一隻手就能完全包裹住。

指頭顆顆圓潤細嫩,像蓮房裡包裹著的甜嫩蓮子一般。

裴謖看著,不由得升起一股極致的渴意,手心也發起了燙。

他都擔心,握得久一些,會將掌心裡的玉足給融化了。

急急忙給她套上襪子,係帶子時手還有些抖,呼吸也亂得不像樣子。

然而一抬頭,卻發現那令他心神大亂的人兒,隻顧著趴在窗邊看外麵的風景。

裴謖一時心情頗為複雜,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哀怨,有些委屈。

而在這些情緒的另一麵,他竟還升起了一股強烈到令他自己都心驚的破壞欲和侵犯欲。

想將眼前的人狠狠地咬穿、撕碎,讓她與自己融為一體。

裴謖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怕自己會真的忍不住傷害她,便坐在了離她最遠的位置。

然而沒過多久,他又忍不住去到了她身邊,一點一點靠近。

直到將人抱進懷裡,鼻端被她身上的氣息充分包圍,心裡的那股渴念才消減了些。

但還遠遠不夠。

然而具體要如何做,他也不知道。

隻能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偷偷地在她發頂上親了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