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彆氣壞身子了,若是為了這等小事不值當。”
扶竹走到太子身邊,輕拍後背替他順氣,眼神則輕輕的飄向謝越清,挑釁之意不言而喻。
和他鬥,還嫩了些。
謝越清雖然心中氣憤,奈何扶竹眼下是太子心頭好,隻得忍氣吞聲,向扶竹低頭認錯“是奴才無禮,衝撞了扶竹公子。”
扶竹微微一笑,也不應答,他在等太子撐腰發話。
“罰銀錢半月,閉門思過。”
太子看著扶竹垂眸乖順的樣子,抓住他的手帶他進了屋裡。
“殿下怎麼了,瞧著不太高興的樣子。”
扶竹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太子,太子接過一口飲下後挑起扶竹的下巴看了一眼。
和沈初不像。
今日他去給安君臨請安,瞧見沈初和安君臨在禦花園裡有說有笑的,一時間心情複雜無比。
“朝中事務罷了。”
太子淡淡道,放下手中的茶杯,捏了捏眉心,扶竹見狀走到身後,替他捶肩捏背,十分體貼溫柔。
“你在我身邊多久了?”
太子忽然睜開眼睛出聲問道,卻不成想這句話聽的扶竹心裡一沉。
太子……是要換掉他嗎?不,不可以!
扶竹眸色暗了暗,小心翼翼回道“回殿下,半年了。”
半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能留在太子身邊的多則一月,少則三天。
“半年……倒是挺久的。”
太子低聲喃喃了一句,卻沒想到嚇得扶竹直接跪在他的腳邊,淚眼婆娑道“扶竹會乖乖聽話的,太子殿下您彆不要奴才。”
“起來。”
太子蹙眉道,看見扶竹哭的樣子有些心煩,並不是討厭,而是不想看見扶竹哭。
扶竹搖搖頭,哭訴道“奴才不起,求殿下答應,不要拋棄奴才,奴才願做您的狗,隻求陪在您的身邊。”
太子拉起扶竹,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擦眼淚,雖未言語,但卻用行動表明了,他暫時肯定不會換了扶竹。
至於日後什麼樣,扶竹有的是辦法,不過目前最要緊的是要能留住太子的心。
眼下看來,起碼成功了一半。
夜裡,太子躺在扶竹身下,每一次的翻雲覆雨,扶竹總是極儘全力伺候太子,讓他舒服。
“殿下,要喝水嗎?”
扶竹吻了吻太子的發絲,得到太子點頭同意後才下床倒了一杯茶水。
到茶水的時候,扶竹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太子,從脖子上的項鏈裡,掏出一個朱紅色的藥丸放進水裡,無色無味。
“殿下,水來了。”
扶竹扶起太子,動作輕柔的把水都喂給了他。
“讓人送些水來。”
太子低聲道,嗓音有些沙啞,似乎是剛剛喊的太過用力的緣由。
扶竹點點頭,披上衣服走出門外,吩咐了小太監幾句後便走了進來。
小太監很快送進來水,澡盆子非常大,完全可以容下兩個人。
扶竹把太子抱進浴桶裡,讓太子坐在他的腿上,替他沐浴。
也不知道扶竹的手摸到了何處,太子身子顫抖了一下,發出一身悶哼聲,靠在了他的懷裡。
“殿下,您怎麼了?”
扶竹摸了摸太子的頭發,眼神一沉,臉上綻開無聲的笑容。
“癢……”
太子臉色泛紅,坐在扶竹的腿上扭動著身體,眼神迷離,用臉在扶竹的脖子上蹭。
“殿下……”
扶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隻覺得喉嚨一緊,把太子抱在了懷裡。
他剛剛給太子服下的是一種南疆秘藥,可以讓男人的身體十分敏感,從而越發離不開男人。
不過一月隻能服用一次,要連續服用一年才可以。
太子睡下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扶竹替他擦了擦身體後抱著太子沉沉的睡去。
時間一晃,已經是冬日,今日下了一場大雪,封了道路,所以官員們都在家中休息。
沈初披著披風站在廊簷之下賞雪,看見飄下的雪花準備伸手去接,卻被身後忽然出現的黑琪嚇了一跳。
“嚇死我了。”
沈初縮回手,朝著黑琪翻了個白眼問道“什麼事?”
黑琪沒有說話,從懷中掏出一隻開的嬌豔的梅花遞給了沈初。
“哪來的?”
沈初湊近聞了聞,淡淡的梅花香沁人心脾,令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