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施如頤第一反應就是拒絕溫佑安:“不能。”
“殿下……”
施如頤沒有軟下態度,直接拿出殺手鐧:“你要是去的話,孤現在就去找合適的太女夫。”
“臣子在家等著殿下回來。”溫佑安聽到接著鬆開了施如頤的袖子,乖巧地站在一邊。
“殿下,臣子給您帶了一點東西。”
溫佑安企圖轉移話題,拉著施如頤就要往廳房裡走。
看著在地上像小山一般摞起來的東西,施如頤偏過頭看向溫佑安:“這是一點?”
溫佑安有點心虛道:“臣子覺得挺少的。”
他頂著母親想要揍他的目光把這些東西搬了出來,要不是馬車裝不下了,他還想再裝些。
在施如頤質疑的目光下,溫佑安不斷地拿腳在地上畫著圈:“臣子隻是擔心殿下,想把天底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拿到殿下麵前。”
施如頤看著溫佑安這般真誠的目光,有些想要躲開。
她倒不是懷疑溫佑安的用心,而是他對自己的喜歡來的有點太快。
而且溫佑安給她的感覺是他和自己很熟悉,但是施如頤從來沒有見過他。
“我們之前見過麼?”
施如頤再一次問了溫佑安,隻是不同於上次,這一次她問的時候心跳有些過於快。
溫佑安聽到施如頤這個問題,笑著歪了歪頭。
此時屋內隻有她們兩個人,溫佑安突然湊近施如頤,踮起腳趁她沒有防備摸了一下她右耳後麵。
是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疤痕。
“殿下。”溫佑安直視著施如頤,“臣子從一開始就沒有沒有認錯您,一直都是您。”
“剛才隻是再一次印證臣子的想法。”
“我們之前是見過的,隻是您好像忘了。”
“關於我們的事情,臣子想等您回來再告訴您,好嗎?”
溫佑安其實是有私心的,太女殿下明日就要啟程,如果此刻告訴她,自己就不能借此讓她多哄一哄自己。
自己還能趁此再提一點過分的要求。
殿下若是現在知道了,明天連人都看不到,說不定回來之後這件事就淡了。
在溫佑安把手放下之後,施如頤下意識摸了上去。
施如頤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沒有絲毫關於這道疤記憶,是一道自己從來沒有印象的傷痕。
施如頤微微皺眉,難不成自己真的丟失過一段記憶。
既然溫佑安想要回來告訴她,那她也不會強求他。
溫佑安離開太女府的時候還有些依依不舍。
他抬腳剛要上馬車,突然又轉了回來跑到施如頤麵前:“殿下,您去了北境可不能被其他男人迷了眼,更不能再把臣子忘了。”
“臣子會一直在京城等著您。”
說完溫佑安生怕施如頤會說他,頭也不回地鑽進馬車裡。
施如頤看到他的動作輕笑一聲。
看著溫佑安不在自己視線裡後,回到府內開始收拾東西。
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早就有管家給她準備好,德妃也給她拿了不少。
溫佑安給她帶的東西各種各樣什麼都有。
雖然雜,但是都是會在北境用到的東西。
施如頤收拾完回書房跟林苑和師傅分彆寫了封信,潦草吃了點晚飯便和衣躺下。
蓋上被子的時候,施如頤歎了口氣。
以後就要趕路了,再也不能睡這麼舒坦了。
第二日天還沒亮的時候,施如頤便啟程趕往北境。
有林苑在,很多災民都有了糧食的保障。
因為她有著自己的令牌,當地官員倒也沒人會為難她。
但是施如頤琢磨不透的是,昭元帝每年都會撥款給北境,就是為了在有雪災後能迅速安頓好所有災民。
但是在林苑給她的信上,北境災民情況十分嚴峻,北境是和鄰國的邊界線,商人甚至還有鄰國過來交易的。
當地官員不是沒想過讓這些商人帶頭捐一些糧食,但是這些人也不是願意吃虧的主。
尤其是當地官員平日裡還一直在壓榨她們,本就沒有太多的存糧,加上不想把這些好事的名頭被官員拿走,所以交上來的糧食寥寥無幾。
她們寧願把糧食交給剛來到此地的林苑,最起碼交給林苑還能讓災民知道這些是她們商人捐的。
施如頤同許俞坐在同一輛馬車裡,看著施如頤緊盯著那些信件,許俞輕笑道:“北境這件事可能有點難啃。”
如果不是這場雪災,她們也不知道這些年來撥到北境的款能被人吞了。
若不是有人兜著,那些官員不可能這麼大膽。
施如頤將信件放在桌子上,淡淡道:“難啃也要讓她們掉一層皮。”
於公於私,這些蛀蟲都不該出現在朝廷上。
為了一己私利,能夠讓這麼多人連飯都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