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喝了。”
江喻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把酒杯放到唇邊。
成佑大腦運行受限,就像被植入了病毒一樣缺失了部分計算思考能力,隻有服從指令的本能依舊正常。
她聽話的放下杯子,又給緹娜發信息開車過來。
“哦,我們還有菜啊。”
包廂門被打開,三個服務生推著餐車,端出十二盞像花一樣的甜品。
真的是像盛開的鮮花一樣,雪白的梨片切成花瓣形狀綻開在粉紅色的糖水中,花蕊點綴的是金燦燦的桂花,連帶空氣裡的酒味都被濃鬱的花香遮蓋。
服務生有條不紊的將甜品端上桌,就在放到成佑旁邊時,原本小心翼翼的服務生突然手滑,杯中的甜湯在晃動中灑出,恰好淋在成佑的褲腳上。
服務生緊忙單膝蹲下身,正要去擦她褲腳上的汙漬。
“彆動!”
冷若冰碴的聲音和如芒在背的視線讓服務生手下一頓,緊接著就被一隻極有力的手拉起推到一邊。
成·反射弧十八個彎·佑終於反應過來。
她刷地站起身,蹙眉說道:“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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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給肌膚降了些溫度,成佑甩甩頭,努力扶正搖搖欲墜的理智,係統飄在空中,焦急的轉圈圈。
【宿主黑化值現在才81%,你殺青以後就接觸不到主角了,這可怎麼辦呀!】
【你是不是見色起意了?!你可不興搞烽火戲諸侯那一套啊!我們是反派是反派!】
【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
成佑將發髻邊緣沾濕的發絲縷到耳後,鏡子裡的人暗了下眸光。
“我知道,沒起意,聽見了。”
她回答係統的問題,腳步虛浮地扶著牆壁,走到露台上吹吹風。
也許這樣能讓大腦清醒一點。
今晚不是個好天氣,月亮被漆黑的夜色籠罩,隻將將露出幾點微不可查的閃爍的星光。
她背靠著牆麵眯起眼睛,周遭隻有風聲和遠處的車鳴。
“怎麼不回去?不舒服嗎?”
江喻的聲音在耳側響起,成佑半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跟沒看見似的。
麵對成佑冷漠的態度他並未表現出任何情緒,甚至不徐不疾的蹲下,又不知從哪掏出濕巾,仔仔細細的擦拭成佑褲腿上的汙漬。
成佑這下沒法裝看不到了。
她慢慢的彎下腰,濃墨般的眸子越發幽深。
“我說過不要做多餘的事。”
“多餘?”
江喻站起身,湊近一步對她曬然笑了笑,“阿佑,你覺得我對誰都會這樣嗎?”
成佑:……
“我們一起吃晚餐,出行坐一輛車,你給我包紮過傷口,給我買止痛藥,甚至你還……”
江喻緩了口氣,直直的盯著成佑,“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成佑短路的cpu跟不會上江喻的腦回路,她隻覺得現在距離太近了,近到在夜色中都能準確的看到江喻眉尾下的小紅痣。
“阿佑,要和我試試嗎?”
“試……試?”
“對。”江喻頎長的身形向她再靠近半寸,輕柔的音色中裹挾著引誘意味:“試試讓我陪在你身邊,試試戀愛、接吻、上.床……”
係統直接瞳孔地震,哦,天啊,我們可憐的係統沒有瞳孔,所以隻能來回撞向牆麵企圖將裡麵的bug撞出去,不可思議的小聲重複:【錯覺錯覺這都是錯覺,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
成佑腦子嗡嗡的,大部分信息都被過濾掉,隻剩下結尾接吻上.床兩個詞。
她下意識回答:“不,我不能做這些。”
江喻擰住眉,手臂撐著牆麵把成佑控製在一個有限的空間裡,如同蜘蛛用網困住獵物,逼問:“怎麼不能?你都摸過我了。”
他牽著成佑的手,從自己脖頸、腹肌、臀線和大腿上劃過,最後讓掌心貼著臉頰,指尖恰好落在眉尾。
這都是成佑觸碰過的區域。
他貼近成佑唇側,隔著極近的距離,陳述道:“你還吻我了,就在幾個小時前。”
成佑:……
係統:……
【宿主你到底都背著我做了些什麼!】
時間似乎被按下了暫停鍵。
江喻的臉在成佑掌心蹭了蹭,低沉撩人:“阿佑,你的答案呢?”
“答案?”眨了下茫然的眼睛,“那是在拍戲,不算吻。”
江喻惡劣地側頭咬了下她的指尖,眼底升起濃鬱的興味:“哦,那怎麼才算?”
十指連心,滑膩的觸感在指尖掃過,淡淡的麻癢讓成佑心中的楚河漢界罩上一層屏障。
她恍惚間升起一絲絲的困惑,探究精神及強大的勝負欲在此刻發揮到極致。
“這樣嗎?”
江喻俯身過來,她寡淡的唇被兩片柔軟的軟組織貼上,對方極有耐心地攆轉,像是耐心地拆除禮物包裝盒上的絲帶,滿懷熱情又小心翼翼,隻有握住成佑腰間的手,暴露了他潛藏的獸心。
成佑漠然的眸色稍怔片刻,一團漿糊的腦子給出的第一反應是回擊。
於是她扣住江喻的脖頸,開始展示出絕對強勢的主權爭奪戰。
牙關被撬開,情意綿綿轉化為攻城略地,像清水滴入油鍋,像戰士吹響號角,雙方你爭我奪不讓分毫。濕濡的水漬聲在夜風的帶領下飄遠,有什麼晶瑩的東西順著口角露出點苗頭,又被誰重新舔.舐回去。
江喻胸膛起伏,將本性中的占有欲毫無遺漏地釋放。
他脫下外套包裹住成佑,將她藏得嚴嚴實實,飽含迷惑性的低語:“阿佑,我們先回酒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