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白月光和白酒,越久越上……(1 / 2)

成佑指腹在高腳杯上摩挲片刻,又側身將那杯酒遞給了身後的童欣:“拿好。”

童欣聽話地接住杯子,壓低聲線竊竊說了聲:“你彆摻和進來,那個張總不是個簡單的人。”

“嗯,知道。”成佑說完這句話就沒了下文,童欣拿不住她什麼意思,隻能一隻手緊張地握住酒杯,另一隻手將沒來得及清理的外套抱在懷裡。

她稍稍吸口氣平複心緒,外套上清淡的味道莫名給了她強烈的安全感。

成佑打了個響指,傭人訓練有素地靠近,“需要為您做些什麼?”

“今晚的主題酒,開一瓶送過來。”成佑特意補充道:“快一些,彆讓人等太久。”

“好的。”

很快傭人去而複返,托盤上的醒酒器裡蕩漾著濃豔的紅酒。

“這是早晨剛從F國酒莊空運過來的冰葡萄酒。”傭人說。

成佑倒了點酒出來,很少的量,隻淺淺地在杯底暈開約一厘米高的紅色痕跡。

她半仰著頭,如黑曜石般幽深的黑眸直視搖晃的酒杯,然後杯壁貼在唇上,讓紅酒緩慢地填滿唇縫。

她伸出舌尖,清淺地舔了一點。

當酒杯放下時,她唇內側還若有若無地殘留了些酒漬。

不知有多少人忍不住側目。

“用這種酒陪你勉勉強強,不如,我們再加點東西?”

“加什麼,都聽你的。”

急不可耐的張總顯然沒聽出成佑口中的戲謔。

她搖頭嗤笑一聲,一步一步靠近張總,伸出如瓷似玉的食指指尖點在張總上臂,再慢慢下滑。

咕咚,是誰在吞咽口水。

“君總的人,果然是個懂事的……”

張總眼中的淫.邪呼之欲出,抬起手向成佑的臉摸去。

然後是叮叮當當的一陣聲響。

“嗚,你乾什麼!”

成佑原本點在他胳膊的手使了個巧勁,握住小臂順勢一翻,將人頭朝上仰麵按在了桌麵,上麵的酒瓶花束歪歪斜斜倒了一大半,各種黃色紅色的酒水混合成一股糜.爛的液體,滴滴答答從桌沿墜落,在地板上凝聚成灘。

這操作引起一片驚呼聲,成佑穩穩控製住掙紮咒罵的人,甚至還能騰出一隻手從他上衣口袋中翻出一個眼熟的透明密封袋,將裡麵的白色藥片悉數倒進醒酒器。

醒酒器貼著張總的耳畔搖晃均勻。

在酒水的晃蕩聲中,成佑俯下身,眼中純粹的冷意讓被注視的人遍體生寒,口氣倒是一如既往地雲淡風輕:“現在這酒才算夠格,彆急,我們慢慢喝。”

“不,不……”張總瞳孔緊縮,其餘的話全部被灌進喉嚨的酒液堵住。

她慢條斯理的提著醒酒器把酒灌進嘴裡,接連不止的酒順著喉嚨進入腹腔,也有些在嗆咳下走錯鼻腔,從鼻孔中又流了出來。

直到醒酒器再也滴不出酒,她才意猶未儘的嘖了聲,嫌棄地鬆開手。

“咳咳,臭婊.子,咳咳,我饒不了你!”

成佑從淩亂的桌子上抽出張紙巾擦拭手指,連眼皮都懶得掀,“隨意。”

“你!”

惱羞成怒的張總抓起酒瓶朝成佑揮去,場麵霎時亂上加亂。

“都給我住手!”

一道低沉又慍怒的聲音響起,眾人順著聲音回頭,看清來人是誰後,整個大廳逐漸響起騷動聲。

眾所周知,今晚這場品酒會的主辦人是影後周筱,她年少出道,第一部戲便被封為影後,在近二十年的演藝生涯中將各種國內國外的獎項幾乎拿了個大滿貫,不僅如此,周筱還是青檸娛樂的股東之一,可以說無論是台前還是幕後,都是娛樂圈舉足輕重的人物。

周筱有一對弟妹。

妹妹周嫣是個玩世不恭的圈外人,弟弟周驀曾經是國內知名舞蹈家,後來放棄舞台進入了周氏的風投.公司,隻是他不是為了拓展海外業務出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總手上還拎著酒瓶,周邊的桌子、酒水、裝飾擺件簡直一片狼藉。

“這是怎麼回事。”

團皺的紙巾被拋進垃圾桶,成佑這才抬起眼,衝周驀點頭示意,“小事,陪他喝了點酒。”

她瞳色極黑,宛如不見絲毫月光的夜色,冷漠又帶著一絲壓迫性。

“他讓你陪他喝酒?!”

周驀還未開口說什麼,陪他一同進門的卷發美女率先炸了鍋。

她擼了兩把並不存在袖子的手臂,又看到張總手上的酒瓶,立刻不落下風地從巡場傭人的托盤上抓起酒杯丟過去。

啪——

脆弱的玻璃杯貼著腳邊四分五裂,她把一雙細跟鞋踩得虎虎生風,絲毫不顧名門千金風範的衝過去:“小蜜蜂摸電門,麻了個bee的,我今天要不給你點厲害我名字就倒著寫!”

“小嫣,彆胡鬨。”

樓上的女聲製止了要動手的周嫣。

噠噠噠,很有節奏感的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一位穿包臀開叉高定連衣裙的女人緩緩下樓。

她雙峰挺圓,纖腰盈握,身材極為曼妙多姿,尤其一雙又長又直的腿,每走一步都是萬種風情。

成佑眉梢輕挑,剛才在空中花園的模糊人影對上了號。

“在我這鬨了這麼大一出戲,想好怎麼收場了麼。”

早就氣急敗壞的張總叫嚷:“呸,這就是你們周家的家教?為了一個小情兒敢跟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