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失望,涼薄的吻(2 / 2)

“夫人,本侯的骨戒戴久了,本以為會很合適,隻是偶爾還是會磨得人骨節疼,怕是匠人打磨的時候過於敷衍了,若是用匠人的頭骨磨了骨戒,會不會更合適。”他攥著拳頭,“若是加入鮮血做成血骨戒,應該更驚豔吧?”

“你、你彆說了,求你......”許意歡險些要吐了,她最近一直反胃,即便自己並沒有吃什麼東西。

花辰拉過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那枚骨戒上,使勁的摩擦那戒指的弧度,“上次夫人說很喜歡它,它能彰顯本侯的地位,可是真的?”

“我不知道!”許意歡大驚失色,便要下床逃走。

花辰拉住了她胳膊,語氣淡漠疏離,依舊有些沙啞:“有些小聰明在本侯這耍,就是自作聰明了!”

“花辰,你鬆手,你再不鬆手彆怪我......”許意歡回頭咬住了他的手,哪知他連眉頭都沒皺一分,嘴角的弧度配上他那張絕色的臉,宛如妖冶詭異的冥界之花,他的笑讓人直發毛。

救命,這原本就是許意歡喜歡的拽壞男人啊,為何真的經曆了才覺得可怕至極,現在她才知道麵對如此腹黑的男人,她顯然不是對手。

“花辰?夫人第一次喊本侯的名字,本侯很喜歡!”少年舌尖舔舐著下唇回味著血腥氣,他似乎永遠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

“自以為是!”,許意歡覺得自己要瘋了,“花辰,你有完沒完,意歡的身子不舒服,你還是回你的寢殿吧!”

“夫人惹完了事想跑?花辰捏起她的衣帶放在口中,牙齒含住了她的衣帶,腦袋一歪便扯掉了她衣裳的帶子,“夫人,可問過本侯願不願意?”

少年說著話,手抓住了她的兩隻手腕,俯身是纏綿悱惻的吻,少女的臉徹底的燒了起來,腿弓起來想要再次踢他,被他巧妙的躲開了。

許意歡慌了,徹底的慌了,隻是那吻鋪天蓋地,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空氣中彌漫著曖昧複雜的氣息,她甚至不由自主的默認了這種侵襲,確切的說是無能為力......

少年唇齒間的涼,很快便溫熱了起來,他閉上了眼睛,隻剩下了長睫下的陰影,和濃烈的讓許意歡窒息的喘息聲。

隻是除了吻,他並沒有不安分,甚至把她肩上滑下的衣裳提了回去,語氣再次提高:“夫人,很喜歡這種感覺嗎?”花辰睜開了眼睛,看著許意歡情迷意亂的神色,有意戲調侃道:“本侯......也很喜歡夫人的......”

“啪嗒——”

櫃門被鹿呦猛地推開了,看到那糾纏的兩人,氣不打一處來,怒吼著就向床邊衝了過來。

許意歡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熱烈的吻,甚至在他睜開眼睛時,瞥到了他眼睛裡的深情,又在聽到鹿呦的暴喝聲回了神,羞澀的想要鑽進地縫,可他牢牢的抓著自己的手,她隻能側過臉去兩頰緋紅。

哪知道花辰鬆開了她,瞬間便起身理了理衣裳,神色包括呼吸一如往常:“怎麼,不再多聽一會兒?”

他知道鹿呦的存在,甚至表現的毫無不妥,他真的在乎她,不,原主嗎?

許意歡有些難過,原來他投入的溫存,演繹的深情不過是誘餌,他當她是什麼,引蛇出洞的工具?

古代女子的貞潔多麼重要,他不在乎彆人竊聽,不在乎她會被流言蜚語淹沒,若是鹿呦出來的晚一些,許意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花辰歲歲惟添花,榆火春春不改愁。”這曾是她筆記本上的謄抄的詞,花辰——春天的美好時光,單看他的臉已然美好的不像樣子,她有些懊惱自己本就知道他的性情,為何還是報了希望。

隻因那個少年,她......差一點就淪陷了。

許意歡的心動戛然而止,她躲進了被子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什麼,眼淚從眼角滑落,明明認識不久,還是傷心極了。

“你把歡兒當什麼了?”鹿呦上前想要抓住花辰問個清楚。

花辰抬手擋住了他的動作,“本侯的夫人,本侯想怎樣就怎樣,用得著你說三道四?”

“女兒家的貞潔,你都不放在眼裡嗎?”

“她嫁入侯府那天,就是本侯的私有物,就像這院子中的花、草,依附於本侯而活,本侯喜歡就多看兩眼,是它們的福分,不喜歡便鏟去了,又能損失什麼?”

“花辰你是不是人,你搶走的了歡兒,還這樣對她!”鹿呦憤憤不平,眼睛看向顫抖的被子,“歡兒你聽見了嗎,跟我走吧,他就是個惡魔!”

“走?嗬嗬。”花辰笑了起來,“那花本侯暫時還沒看夠,所以你不能帶她走!”

許意歡從被子中出來,歎了一口氣,冷靜的來到花辰的麵前,“花草的生長,皆因上天雨露的饋贈,它們獨自美麗不為討好任何人,不過是生錯了地方被禁錮修剪,你看不看它們依然向陽而生,從未在意誰曾來過!”

她定定的望著花辰:“因為有些人不配那些美好!”

花辰神色一滯,似乎看到了她眼中的淚水,他......過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