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歡醒來的時候,屋內早已沒了花辰的身影,她驚恐的撫摸著小腹,後悔自己衝動飲酒,身體內的小生命,雖然來的不是時候,卻早已與她不可割舍。
好在檢查了身子後虛驚一場,她止不住的道歉,昨夜醉酒發生了什麼?他在這留宿了還是做夢?
記不清了,抬眸卻瞥見了桌子上的休書,她咬著唇拿到了手中,才發現手被包紮過了,定是菊兒心疼她。
複雜的古言字體許意歡看不甚懂,卻也知道是決絕的話語,打開封紙夾帶著骨戒掉出了來,她本以為弄丟了竟在他的手中。
隻是...這是何意?
許意歡把休書塞進了包袱裡,骨戒留在了桌子上,最後的念想嗎?
她背著包袱正準備出門,菊兒匆匆前來,“夫人,菊兒和您一起走,還有淩然、淩風。”
許意歡有些詫異,“他們...”
“早起侯爺莫名發了大火,把他們一並攆出了府。”
“發生了何事?”
“菊兒不知,咱侯爺本就陰晴不定,咱們好好的給他過生辰,誰知道怎麼惹惱了他,他還這樣對夫人您,您還管他做什麼?”
“菊寶,我已經不是什麼夫人了。”
“您是,菊兒隻認夫人,夫人咱們出府吧,淩然已備了馬車在外候著了。”
“侯爺呢?”許意歡留戀的回頭看了看府內,真的要走了竟有些不舍,舍不得這裡的一切。
包括他嗎?
許意歡想到他還是搖了搖頭,他做出這種傷害她的事,她還記掛他做什麼,隻是他不是說了來送她嗎?男人就是騙子!
“夫人走吧。”
“好。”
兩人一同出了府,外麵果然停了馬車,令她詫異的是那馬是花辰最愛的那匹!
淩然見她出來,利落一手掀開馬車的簾子,一手伸出準備扶她,許意歡腳踏上了長凳,卻還是回過頭來凝視王府的牌匾,和那空蕩的大門。
淩然:“侯爺念及夫人陪伴,給了咱們足夠的銀兩,夫人想去哪?”
“扔下去,咱們自食其力也能活!”
淩然:“這...夫人莫要置氣,咱們一行人吃喝住行都要花費,這是侯爺給您的補償。”
淩然一個勁的勸說著,淩風今日卻蔫頭耷腦的,杵在一旁不說話。
許意歡賭氣道:“說了不要!”
這時,門內響起了清冷的少年音,花辰款款而來,準備從淩然手中接過了許意歡的手,被她瞧見收了回去,“不勞侯爺。”
“扶。”花辰直視許意歡道。
許意歡隻得不情願的,把手放入了他的手心,頃刻眼眶便紅了。
“夫人還在賭氣嗎?”
許意歡碰到他的那一刻,內心千般波動她側過了頭去,“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全當本侯借給夫人的,倘若夫人日後飛黃騰達了,再讓人送回府內本侯定不推辭!”
菊兒拉了拉許意歡的袖子,“夫人,眼下...咱們還是收下吧。”
“行,就當我借你的,到時連本帶利還你。”
“好。”花辰有些難過,“夫人這是要去哪?”
“無可奉告!”許意歡鬆了手,人鑽進了馬車內放下了簾子,花辰卻跟在她身後一同進了車內。
“欸~誰、誰讓你進來的?”
“本侯說了送送夫人。”
許意歡不在說話了,身子往旁邊坐了坐,誰知他還是湊了過來,緊挨著她坐下一臉的雲淡風輕。
許意歡內心:臉皮真厚!
“侯爺不在府內陪新人,白跑這一趟乾甚!”
“送夫人。”
翻來覆去就這一個理由,兩人一時無話。
“昨夜夫人醉了...”花辰開口打破了沉寂,“夫人出府不可以飲酒!”
“侯爺還叫意歡夫人?喝醉了又怎樣,意歡什麼都記不清了,您都做出這個決定了,還要管著意歡嗎?”
“你、你喝酒會鬨事,外麵不是侯府不、不安全。”花辰有些心虛,昨夜是他趁人之危了,還好她全都忘了。
“請侯爺放過小女子吧。”他們已經沒關係了,他竟然還想著控製她?
許意歡壓不住內心的火氣,他說一句她便要懟上一句,仿佛這樣才能不受傷。
淩然趕著馬車,不多會兒衝裡麵問道:“夫人,咱們去哪啊?”
許意歡:“隨便!”
“那個宅子本侯當時答應了給夫人住,夫人不是想要做生意嗎?就去那裡吧!”
他又替她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