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府太子妃 你可真瞧得起我這小小……(1 / 2)

妧尚宮乃是宮中堂堂正五品的女官,她的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輕易給京中公子小姐定性,為了保全自家恒哥兒和珂姐兒的名譽,裘夫人隻能選擇忍氣吞聲。

裘夫人朝裘桉棠點了點頭笑道:“妾,拜見太子妃殿下。”

“見太子妃應行何禮,國公夫人作為定國公府當家主母難道不知曉嗎?”妧尚宮嚴詞厲色道。

裘夫人心中暗罵,緩緩舉手齊眉雙膝跪下俯伏一次,連續拜了四拜再起身,她身後一眾老媽子紛紛跟著自己主子照做。

“妾也是太過激動欣喜了,太子妃殿下好不容易歸一次,才一時忘了禮節。”裘夫人被劉媽摻起身,柔柔解釋道。

妧尚宮心中冷笑,方才還沒看見她的時候,這裘夫人可不是激動喜悅的模樣。

“太子妃殿下可要去我屋中坐坐?咱們好好說說話……”裘夫人問道。

“不必了,”裘桉棠打斷裘夫人轉身向裘嶼寧院中看去,“本宮沒有閒心聊天,就是來看看自己的弟弟,定國公府的少公爺病了數日竟還無人能醫了。”

裘桉棠不鹹不談地笑了一聲,含沙射影指責閔十娘沒有儘好裘家主母的責任,竟讓定國公嫡長子生病多日還不找人醫治。

若不是羅妤當年喝下催生的藥,現在誰是少公爺還不一定呢。

裘夫人心中暗暗想著,麵上卻道:“醫了醫了,隻是如何都醫不好,我這還天天讓恒哥兒每日送梨湯去呢。”

妧尚宮低眸盤算,若是偶爾喝上點梨湯到可以緩解咳症,可梨終究性寒,若是每日一碗梨湯且連喝數十日,便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子也會喝的腹瀉傷脾,更不要說太子妃口中體弱多病的二弟裘小公爺。

果真如太子妃所說,這裘家現任主母閔十娘是個蛇蠍心腸之人,但此為太子妃娘家的家事,自己代表皇後威嚴不好插手,隻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就行。

隻是回去後,定是要向皇後娘娘如實稟報才行。

“醫了怎會醫不好!我未出嫁前寧哥兒在定國公府住的好好的,雖偶有生病但也喝兩天藥就能好。”

“怎麼我一嫁離國公府,寧哥轉眼就病了,若不是太子殿下朝上數十天不見人影,關心去問了句聖上才得知寧哥兒因病告假,我如今都無法得知……”裘桉棠說到此處紅了眼眶,甩手哽咽道:

“這是要活活把我寧哥兒耗死嗎!”

妧尚宮上前安撫裘桉棠,輕聲提醒她保持皇家威儀,抬眼之間視線掃過裘夫人,僅此一眼,就令裘夫人不寒而栗。

“太子妃殿下怎能這樣想,我們是一家人,寧哥兒是定國公大人的長子,我又豈能心腸歹毒到要拖延他的病情置他於死地呀!”裘夫人連連喊冤。

“國公夫人還是不要再說了,太子妃現下正因自己親弟病重悲痛萬分分身乏力。有在這兒說話的功夫,不如回屋歇歇吧,省得惹了殿下的清淨。”妧尚宮實在看不下去這裘家主母的作勢,便張口驅趕道。

裘夫人暗暗咬牙,看來這裘嶼寧今天還隻能讓她們看望醫治了,看了看裘桉棠身後的眾人,除了她貼身婢女書春外,其餘身著打扮皆是宮中女官的模樣,其中定是有精通醫術的隨行。

裘夫人心中雖有不甘,卻隻能保持著最後的儀態得體笑道:“那妾便先告退了,若是需要下人幫忙太子妃殿下儘管使喚。”

順便給自己報信,看看這悶在屋中近半個月的裘嶼寧到底還有幾口氣。

“不必了,讓這些人都走,這麼多人,本宮看了堵的慌。”裘桉棠不傻,這周圍圍著的可都是裘夫人的眼線。

有妧尚宮在,若執意留人定會被看出端倪,裘夫人無法,隻能將人帶走。

看著一群人烏泱泱的離去,裘桉棠心中總算出了口惡氣。她轉身對妧尚宮柔聲道:“家弟年紀稍長,諸位女官進其宅院多有不便,還請容我進去與其敘敘舊將他叫出來。”

裘桉棠思慮細致,妧尚宮心中頗為滿意,帶著一眾宮中女官留在宅院外等著。

裘桉棠帶著書春走到裘嶼寧主屋門前敲了敲門。

“寧哥兒,你身體如何了?”

緊接著,屋門被急促敲了兩聲並被拍了一下,而後又接著被緩緩敲了兩聲。

裘桉棠心中一喜卻又有些生氣。

這是她與裘嶼寧之間的暗號,大體意思是裘嶼寧沒有危險並且正在悄悄謀劃一件事。

裘桉棠喜的是裘嶼寧沒有重病,氣得卻是很多,門外是妧尚宮等人,她隻得對著門半真半假的責備道:

“前幾日你生辰我還派人給你來送了生辰禮,那時候也不見你說句病了,為何非要瞞著姐姐。什麼,沒有收到?來送禮的女官明明說家中有人來接了呀。”

門中伸出一張紙條,身旁書春往前走了一步擋住,裘桉棠看著紙條上寫的“三個月”眼皮一抽。

三個月!你想反了天嗎!

你可真瞧得起我這小小太子妃,三個月不上朝你讓我怎麼幫你在皇上、皇後還有太子那裡打掩護,你還不如直接病死來得容易!

紙條瞬間又抽了回去,書春看著自家姐兒麵如菜色,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