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府太子妃 你可真瞧得起我這小小……(2 / 2)

裘桉棠深深吸了口氣穩住情緒,道:“你麵皮薄,不願出來便不出來罷。知曉你院中有藥我也就放心了,你好好養著吧,我走了。”

門又被輕輕刮了一下,意思是讓裘桉棠放心的意思。

裘桉棠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帶著書春離開裘嶼寧的宅院。

不過一會兒,聽著外麵人聲漸漸遠去,孟崢如釋重負般坐到地上。作為一個優秀的貼身侍衛,小到主子的字跡大到與主子與不同人的交流方式都應熟知並熟練模仿。

隻是太子妃和自家小公爺這姐弟倆都長著八百個心眼,剛剛自己在門內也是提著一口氣生怕暴露。

先前五皇子殿下派手下漆蔻丹前來送信,信上說小公爺還有三個多月才能回來,孟崢簡直一個頭兩個大,生怕暴露不說,還有那駭人的梨湯。

剛剛院外的吵嚷聲孟崢聽得一清二楚,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肚子,孟崢猜測裘夫人今日應該不會再讓她那倒黴兒子送梨湯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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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如洗下的十萬大山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參天樹木形態萬千,陽光如一縷縷金色細沙,穿過重疊的枝葉斑斑駁駁地灑落在草地上,山林中鶯鳴雀和溪水叮咚,偶爾有灰褐野兔穿於碧草之間。

裘嶼寧緩行於樹林中,從寨民處得來的長劍緊緊握於手中,警惕著身邊的一花一木。

直到金烏高懸於頭頂,紅櫻和所謂山中“鬼怪”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裘嶼寧疲倦的歎了口氣,席地而坐將劍放置在身旁,掏出糍粑往嘴裡塞去。

休整一番後,裘嶼寧又在山中走了半天,他謹記著誇唔寨主的話,若是沒有找到人便一定要在日落之前下山。

直到天色逐漸變暗,裘嶼寧還是沒有一點發現,隻得原路返回,可是不知為什麼,下山的路裘嶼寧卻找不到了。

裘嶼寧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快步順著下坡路在山中穿行,卻如何都看不見寨子,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天邊之聲點點夕陽餘輝,可裘嶼寧眼前還隻是幽深叢林。

正在裘嶼寧心中忐忑不安之時,突然遠處一點光亮出現,裘嶼寧心中一喜而後突然定下腳步。

不對,這不是寨子中的光亮,這光點隻有一處,那說明自己還在深山之中。

深山之中沒有人又怎會有光亮?

難道是紅櫻?

裘嶼寧想到此處心中一陣悸動,他壓住心思小心謹慎的緩步邁去,手中長劍提起橫於身前。

隨著裘嶼寧慢慢接近,他發現那光亮來自一個小木屋,小木屋的木窗打開,光亮就是從中發出來的。

這山中還有人家?

裘嶼寧在離木屋三尺遠的地方停住腳步,蹲在地上靜靜地聽裡麵的動靜。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裘嶼寧腳都蹲麻了,裡麵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裘嶼寧才小心挪至屋前,他順著門縫往裡窺去,屋中竟無人。

他輕輕一推,果真如他所料屋門沒關,他小心進屋,發現屋中除了有一桶不知是什麼用的血水以外,倒還算布置的規整溫馨。

還沒等仔細打量一圈,裘嶼寧就發現了放在木桌上的一堆銀飾和那一張副麵具。

裘嶼寧將銀麵具拿起來,正是紅櫻整日佩戴的那一副!

如此,紅櫻有可能並沒有遇到危險,這間屋子是紅櫻進山時所居住的屋子。

但是若是如此,那紅櫻現在又去哪兒了,他下山了嗎?還是在這危險的深山中還未回來?

這一桶血水又是怎麼回事?

裘嶼寧湊近血水聞了聞,血水中摻雜著一股動物身上的腥膻味,基本可以確定這不是紅櫻的血。

可紅櫻用這血做什麼用?

裘嶼寧疑惑至極,在屋中打量了一圈,並沒有觀察出血水的用處,索性紅櫻的屋子應該比外麵山林中安全,裘嶼寧便在床上一座,等紅櫻今晚歸來。

直至慢慢打盹睡過去,紅櫻都未歸來。

墜兔收光,遠雞戒曉。

銀飾“叮鈴”聲由遠而近,裘嶼寧猛的睜眼,他翻起身看向門邊。

聲音停在門邊,過了一會兒門被緩緩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