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撒潑遭質疑 “紅櫻你是被他灌了什……(1 / 2)

“我同嶼寧過,不管旁人。”

紅櫻不做理會,答地簡明直白。

“可若是嶼寧小哥不想與你……”

“他不會!”

紅櫻緩慢而堅定打斷誇唔寨主。

誇唔寨主歎了口氣,越想越不放心,他又道:

“你不管旁人這無可厚非,可嶼寧小哥終究還要思量他的裘家的呀。他說他是裘家嫡長子,你定是早就也知曉了。那他麵上不顯,實際身上的擔子定也要比常人重。家族基業,子孫興旺他都要扛起。”

“我沒去過京都不懂這些,可你誇尤老爹曾經在朝中當官他可知曉。他同我說玊都的世家大族,婚事自己做不得主,各方都要考慮周全,最終門當戶對是果,情投意合難成。”

“……”

紅櫻沒有說話,他似是聽進心裡去了,抬頭靜靜看著誇唔寨主。

“你同嶼寧在一起,一不能對他事業助力,二不能為他開枝散葉,光憑一個‘情’字,能留住他幾時?”

說道此處,誇唔寨主也有些動容,他看著紅櫻漸漸暗淡下去的眸子,心中也有些難過。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紅櫻也有了些類似“父子”般關切的感情在。

“你沒出過這十萬大山,是個心思純良的孩子。頭腦一熱就隻管跟人去往玊都,但你可曾有為自己考慮過?蜀地去都千萬裡,你在那裡人生地不熟的,他若是真不要你了,你又該怎麼辦?”

裘嶼寧在門邊上是真真聽不下去了。

他麵上雖說同意二人單獨談會兒,可到底是個活泛性子。

他此時將貼在門上的耳朵移開,拉看門便要往屋裡走。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紅櫻低垂眼睫的可憐模樣。

紅櫻睫毛濃長厚密,每每垂下之時便能勾的裘嶼寧一陣心軟。

紅櫻也憑著這幅睫毛在床上占了不少便宜。

裘嶼寧快步走到紅櫻身邊坐下牽起他的手,他不忘回頭對誇唔寨主賠禮道:

“晚輩無意偷聽,還請誇唔老爹原諒。”

感受不到紅櫻的回握,裘嶼寧心中有些許急躁。

這種急躁一閃而過,裘嶼寧很快冷靜下來。

讓紅櫻變成這幅模樣的是誇唔寨主的那番話,但裘嶼寧心中對誇唔寨主沒有絲毫責怪。

相反,裘嶼寧心中還有些感激他。

自己這幾日總是沉浸在初得紅櫻的喜悅中,誇唔寨主方才說的這些事情他確實沒有想到。

倒也並不是他會做這些話中說的事,而是人人都會想到這些事。

如今這些話在誇唔寨主的嘴裡說出來,自己當場就能消掉紅櫻的憂慮是好事。

總比回到京中,紅櫻被有心人拿這些事情挑撥離間來得強。

裘嶼寧微微向紅櫻身邊靠了靠,他側著身子輕輕彎腰向上抬頭望向紅櫻的表情。

察覺到人並沒有躲避,裘嶼寧伸手輕輕捧在紅櫻冷峻的臉龐兩側,將他轉向自己。

“紅櫻,你抬眼看看我。”

紅櫻輕輕掀起眼簾,眼中全是裘嶼寧溫柔寧靜的影子。

“你還記得我曾對你說過的話嗎?”

裘嶼寧手指撫著紅櫻的臉頰,輕柔道:

“我說過,我對你的喜歡是今生今世隻要你一人的那種喜歡。”

“我還說過,回到京中,我絕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

誇唔老爹眨了眨眼,他覺得現在自己需要去剛剛裘嶼寧待得屋子裡。

“我們的身體裡流著彼此的血,血液交融,沒有什麼能夠將我們分開的。”

“你那天對我說天涯我選寒風你擋。紅櫻,我不要你幫我擋什麼雨雪風霜,有我在便不會讓你傷到一分一毫。”

紅櫻眸子漸漸亮起,他緩緩抬手按上臉龐的溫軟。

裘嶼寧見把人勸住了,心中便鬆了口氣。

他轉頭向誇唔寨主,看著誇唔寨主滿臉寫滿了不適,裘嶼寧和善的笑了笑。

他緊緊回握了一下紅櫻的手,而後起身向誇唔寨主深深鞠躬鄭重道:

“晚輩裘嶼寧,此生隻認紅櫻一人,若是誇唔老爹不信,那嶼寧便用此生來證!”

裘嶼寧抬頭,如願以償的從誇唔寨主的臉上看到了震驚於讚歎的表情。

這回總算是妥了。

裘嶼寧舒了口氣又對誇唔寨主笑道:

“嶼寧家中長姐出嫁,生母過世繼母做不了我的主,父親雖是現今國公爺可常年帶家弟征戰沙場少數歸家,如今整個國公府我算是半個主事人,紅櫻過去不會受任何人的氣,誇唔老爹您放心吧。”

誇唔老爹張嘴欲言,又被裘嶼寧溫聲打斷:

“嶼寧無心炫耀,但自己確是“三元及第”本該扶搖直上的英才,當時便是為了圖個清閒才選了遠離是非的小小‘閒職’,更不要談什麼需要妻族幫襯謀權之事了。”

裘嶼寧說這句話時倒是有些違心,“圖清淨”是真,腦袋發昏選的“閒職”可卻不是什麼真閒職。

一年到頭累得夠嗆不說,上司還是個偷懶耍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