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夫人知曉後又怕又恨,她恨閔家恨生母甚至恨未來夫家。
直至她在如蠱罐一樣的閔家設計陷害了一眾姐妹,討好家中長輩,才踩著彆人的肩頭夠到了國公府。
剛來國公府時,裘夫人對金尊玉貴的羅妤含著滿心的嫉妒與仇視。
不過她藏得很好,在閔家多年暗無天日的生活中早就讓她學會了隱藏。
她並沒有頂替羅妤的想法,她對羅妤隻是不喜,對自己側夫人的位置和自己侍奉的郎君已是很滿意。
隻是羅妤自己作死非要和自己爭,將命都搭上了反而幫自己推到了她的位置。
給了一個蟄伏在陶罐裡的毒蛇自由與權利,裘夫人滿心的計謀與狠毒這才顯現出來。
“如今我倒要謝謝九姨娘,若不是她,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她當時跟我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還同她掰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嗬嗬……”
裘夫人癡癡笑了,她再次抬頭眼神狠厲。
“隻要我還存一口氣,夫君也好兒子也罷,就沒人能拿捏我,我得好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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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嶼寧回到自己院中,推開屋門,紅櫻已經被侍從照顧梳洗上榻,正手裡拖著一本書平靜翻閱著。
見他推門進來,紅櫻把書合上下床過去幫他換下衣物。
侍從想來侍奉,被裘嶼寧揮了揮手讓回去歇息。
“紅櫻我好困。”裘嶼寧哼哼道。
“那你先閉會兒眼。”
裘嶼寧聽話的靠在紅櫻身上閉眼,由他將自己帶到浴桶旁。
裘嶼寧陪定國公聊了好一陣子,早到了該入睡的時辰。
他現在困極,一進屋看到紅櫻乾脆犯起了懶。
他懶懶泡在浴桶裡配合著紅櫻幫他擦洗的動作,後又被紅櫻裹著毛毯輕輕放進了床的裡側。
將赤條條的人輕柔擦拭一番後,紅櫻拿走毛毯也準備躺下。
當紅櫻將通體溫潤柔軟攬入懷中之時,裘嶼寧突然睜開了眼推了推他。
“你不給我穿裡衣還抱我這麼緊,你故意的嘛?”
紅櫻愣了一下,漸漸才明白過意思來。
可憐紅櫻常年在蜀地穿著短打,確實沒有裡衣這個東西。夏天天熱時,寨子裡的漢子們幾乎人人都裸/著上身。
“我不知道這個是必須穿的,我去給你拿。”
看著紅櫻的耳朵漸漸紅起來,裘嶼寧的壞心思又起來了。
他拉住正要起身的紅櫻,將他拽回床上。
“哎,如今到這地步了,小櫻花兒你還裝什麼純良,乾脆從了爺吧。”
得,裘小公爺是徹底愛上“小櫻花”這個叫法了。
裘嶼寧三下五除二把紅櫻的裡衣扯開整個人就纏了上去。
紅櫻拿他沒辦法,隻能配合著他,任由其在自己身上各處磨蹭點火。
說起來這兩人在一起時也是有趣。
裘嶼寧性子溫溫和和一個人,和紅櫻在一起時總會被勾起頑童般的“劣心性”。
而紅櫻則看似冷峻涼薄,和裘嶼寧在一起時總是好脾氣地由著他欺負自己。
鬨了一番過後,裘嶼寧趴在紅櫻微微起伏的胸膛上,自己累的喘息。
他還沒鬨夠,正想起身繼續,被紅櫻雙臂擱著被子箍在懷裡。
“很晚了,你明日早朝不能睡太晚。”
紅櫻聲音暗啞道。
裘嶼寧小聲哼了一聲,聽話的不鬨了。
“等休沐的時候,讓你見識見識小爺我的威風。”
裘嶼寧嘟嘴漸漸睡過去。
紅櫻垂眼看著自己懷裡熟睡的青年,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紅櫻抬手撫開他的額前碎發,將人往自己懷裡緊了緊,亦閉目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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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昌規定,京中五品以上文武官員需每日朝會。
而在京官員九品以上五品以下,則隻需要在每個月的朔日和望日參加便可。
於是第二日,隻有裘嶼寧與定國公入朝,裘曜恒雖被封了官職,可是今日不用上朝。
臨近元日,國泰民安,朝堂上說的無非就是冬日救濟災民和作物凍害之事。
聖上眼見著無話可說,眼睛瞟到了裘侍郎的一頭紅發,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索性又說起來了。
當朝聖上的文采是前朝昌祺帝都誇讚的,一番聲情並茂感天動地說下來,下朝後各位官員來找裘嶼寧關心慰問了兩聲。
裘嶼寧臉皮有三尺厚,皆坦然笑著應下。
定國公走在裘嶼寧身邊,一邊同那些官員回禮,一邊感慨自己兒子的人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