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官束手盼侍郎 田斫一驚,心想我怎麼……(1 / 2)

“小公爺,貢院出事了!”孟崢從門外高聲喊著跨進書房。

裘嶼寧緩了緩神,慢慢從紅櫻的懷抱中坐起,他按著太陽穴眉頭微皺看向孟崢:“怎麼回事?”

“禮部唐紘大人來喊,說是考生作亂讓您速回。”

裘嶼寧搖了搖腦袋,紅櫻看著他眼底的血絲有些心疼。

來不及細說,裘嶼寧下榻,跟紅櫻說了一聲,便隨孟崢轉身匆忙離去。

紅櫻凝視著裘嶼寧的背影消失在屋內,視線落到了桌上的玉簪上,眼睛微微睜大。

裘嶼寧,未束發。

白鴿晚寶落在紅櫻的手邊,歪頭看著自己這位新主人一臉擔憂之色。它上前撲棱了兩下,如願以償得到了輕柔的撫摸,開心的發出“咕咕”的叫聲。

紅櫻看著晚寶輕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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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嶼寧跟著唐紘(hong二聲)步履匆匆,此時已過宵禁,大街上寂靜無聲,偶有犬吠繞牆而過,月光都被浮雲漸遮。

“到底是怎麼回事?考生作亂,有田斫大人坐鎮,叫院中監兵和門外官兵來平便是。”

裘嶼寧看著唐紘滿臉慌張的神色,心中也漸漸不安。

唐紘曾是田斫府上的門生,後考取功名後被田斫要走,任禮部的另一位禮部司郎中。按理說若是尋常要事,隻需要派雜役來叫便是,怎需要五品的郎中黑燈瞎火獨自一人偷偷摸摸來找。

明日就是春闈的最後一日,前期禮部與吏部的一眾官員們起早貪黑、忙碌數日,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生出是非。

田斫都難以擺平,此事莫不是最終還要驚動聖上?

“這,這考生都不是普通考生啊裘大人。”

唐紘狠狠一跺腳,抓過裘嶼寧的手腕同他歎了口氣。

唐紘已過廿五,可是還是慌得不行,抓著比自己小了近十歲的裘嶼寧就像抓著救命稻草一般。

“……逮著了林家二房長子作弊。”唐紘皺眉道。

裘嶼寧愣了愣,如今林家是大房林譯當家,林譯接他老子的職,剛上任戶部尚書不久。

當時為了戶部這層勢力,裘嶼寧特意和大房的兒子林菡拉近交情,當年他還借著林菡的手給裘曜恒使過絆子。

可是幾場酒席下來,裘嶼寧卻從未有從林菡嘴裡聽到過,他還有位參考的堂兄弟。

“哪位知貢舉(注1)查到的?”裘嶼寧冷靜問道。

尋常作弊者,一經查出便要受杖刑,此生不得入仕、連累家人不說,往後還要發配充軍或是流放三千裡。

裘嶼寧心裡想的是,作弊者好歹是林大人的侄兒,林譯任職戶部尚書,自己作為此次春闈的副總監,總要賣他一個麵子,以後才好幫著趙清晚找他辦事。

若是發現作弊的這位知貢舉和自己相熟,後續便好料理。

若是不熟,裘嶼寧便要在路上想出其他法子來。

誰知唐紘此時又歎了口氣,“若是知貢舉查出來得倒好了。”

裘嶼寧腳步一頓,對呀,自己真真是睡糊塗了。

田斫與前任戶部尚書是至交,他的外孫出了事,按理說田斫在場定會第一時間出麵平了此事。田斫入朝半百年兢兢業業積攢的人脈,可是比自己隻多不少。

那還能是誰?仍讓田斫都束手無策。

裘嶼寧看向唐紘,隻見他麵露古怪神色,似是哭又似是笑道:

“是宜大人的小兒子,附有聶大人的長房幺孫作勢。”

“……”

裘嶼寧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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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還是認下為好,免得一眾大人陪你受累。”宜塵嶂嘴角勾起冷笑,看著筆直站立於執事堂內麵容坦蕩的林肅。

林肅眼簾低垂,淡淡瞥了宜塵嶂一眼。

“不是我做的,我不會認。”

田斫抬袖拭去額角冷汗,先不說證據到底為何,一個是戶部尚書的侄兒,一個是兵部尚書的兒,哪邊都委屈不得呀。

裘嶼寧這醜小子怎麼還不來!

不止田斫,在場的知貢舉們以及所有禮部、吏部的官員皆默不作聲,心中又急又燥。心想這事兒若是明日鬨到了聖上麵前,他們都難逃其咎。

可此時田斫是總裁,他都不張嘴說話,旁的人也隻敢勸和兩句,沒人敢出麵定論究竟誰是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