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娘,我想賭一把。”雯星卓的眼中漸漸點起亮光,除了希望,還有野心。
林柔娘依舊垂眸微笑:“君隨意,妾相隨。”
“對不起了柔娘,還要委屈你幾年,待到功成名就時,我定許你一世繁華、滿園蘭花。”
雯星卓歉意道。
“妾不求什麼榮華富貴,隻等卓郎在雯府上下為妾種滿妾最愛的蘭花。”
待到多年後能做主雯府上下,栽種花朵之時,雯星卓已是新朝的左相。
然這些都是後話。
雯星卓起身,在林柔娘的服侍下穿衣出門與王言意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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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嶼寧回到府中,低盤於後腦的純木素枝發簪被紅櫻看到了。
“這是從哪兒來的?”
下人將浴桶放進內室,紅櫻幫裘嶼寧拆解頭發,打量著不屬於他的發簪。
“一位老先生給的,看不慣我披頭散發的樣子。”裘嶼寧無奈笑了笑。
裘嶼寧將中衣脫下,回身看了眼紅櫻手上的簪子,“畢竟被我用過了,直接送還不好,差人再給他送一隻吧。”
“嗯,我去跟擷芳說。”
內衣的衣袋被緩緩解開,裘嶼寧最後一件薄衫緩緩滑落肩頭,素手抬起輕輕劃了劃紅櫻的耳後,懶懶附上前呢喃:“還不是你給我拆的簪子,吃味什麼。”
紅櫻身子一頓,強行控製著自己,箍著這個磨人精的腰把他送進浴桶裡。
“你先沐浴,休息休息。”紅櫻耳朵漸漸翻紅。
“……紅櫻哥哥,你行不行啊。”裘嶼寧聲音上挑,險些把紅櫻的心鉤得糜爛。
紅櫻去拿澡豆的背影一僵,轉過身向裘嶼寧走去,眼底暗紅幽深。
裘嶼寧趴在浴桶上,看著紅櫻漸漸走到自己麵前,心中隱隱興奮,舌尖抵了一下薄潤唇瓣,眯起眼睛朝紅櫻輕輕一笑。
隻見紅櫻抬手搭上胸前衣襟,另一隻手也跟著向上探。
裘嶼寧心中一笑,伸出濕漉漉的爪子去解紅櫻腰間的衣袋。
剛把衣袋解開,一隻手湊到自己嘴邊送進來一顆糖。
裘嶼寧一愣,他眨了眨眼抬頭望去,緊接著又一顆糖塞過來。
紅櫻把糖包係緊又塞回自己懷中,他往後退了一步,裘嶼寧手中的衣袋滑落。
“好好沐浴,彆鬨。”
紅櫻轉身係著衣袋去給裘嶼寧拿澡豆,留下裘嶼寧自己一個人鼓著兩邊腮幫子發愣。
紅櫻這是打算——拿糖堵住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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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嶼寧覺得自己的魅力有所衰減,他開始憂慮了。
就比如沐浴之後,紅櫻對那事依舊不感興趣、一言不提,裘嶼寧為自己鳴不平,矯揉造作,“除了看書,櫻郎可還能找點彆的事情做?”
“郎”一般是女子稱呼自己丈夫時的稱呼,卻被他用到這裡。
紅櫻靠在床榻上,裘嶼寧鍥而不舍拱到他懷裡,好奇紅櫻在看什麼。
“書中自有黃金屋。”
紅櫻抹了抹裘嶼寧已經乾透的頭發,放心的看起書來。
“可書中沒有裘嶼寧。”
“你就在我身邊,不用去書中找。”
這位溫文儒雅的玉絜公子鬨小脾氣的時候,紅櫻一貫會順毛摸。
如今裘小公爺被一句話哄得雲裡霧裡,險些摸不著北。
“那,那你也不能不珍惜。”
“好好好,小祖宗。”紅櫻無奈笑了笑,這書還是彆想看了。
“你還知道‘小祖宗’呢?也是書裡學的?”
裘嶼寧從來沒聽過紅櫻叫自己“小祖宗”,今天還是頭一回。這個詞在京城也常聽大人們說,隻不過裘嶼寧自幼乖巧沒有被大人喚過,如今一聽倒覺得新鮮。
裘嶼寧抬頭隨手撥弄著紅櫻今天的翡翠鑲銀水滴耳飾,讓紅櫻不能再把心思放到書上。
“原先幼時鬨得厲害,母親就會這麼喚我,如今覺得用到此處甚妙。”
“……好啊,竟把我比作無理取鬨的幼童!”
紅櫻把書放下,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將裘嶼寧緊緊摟在懷中,低頭看著裘嶼寧一副氣鼓鼓扭動之態,心中軟的發癢。
他低頭輕吻裘嶼寧的發頂,貪婪的攝取屬於他的氣息……
兩個人又打打鬨鬨了一會兒,敲門之聲響起。
“小公爺,辦妥了。”
……
門裡衣衫摩挲了一陣,不一會兒,聽見裘嶼寧叫了聲:“進來報。”
孟崢推門而入。
書房內淡淡澡豆香裹挾著一絲不可查覺的情欲檀香,孟崢輕咳了一聲,開始彙報。
裘嶼寧靜靜聽著孟崢的彙報,身旁一隻手送來一杯茶水,裘嶼寧探頭過去飲儘。
孟崢帶四人去霓羽閣打探了宜塵嶂所在花房。
五人易容從花房外間窗戶入內,此時這宜塵嶂正與一花娘在內間屋顛鸞倒鳳。
趁其不備,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一人壓製花娘,其餘四人將宜塵嶂按在地上,在他張嘴喊人之際將毒藥灌下。
而後將毒藥塗抹於杯口,假做花娘下毒,後把花娘送出城外。
……
裘嶼寧緩緩沉思片刻,“花娘安頓如何?若是花娘那邊不出岔子,這件事便算辦的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