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攜女歸寧 自己弟弟如此身世相貌……(2 / 2)

裘嶼寧親自盯著,被和擷芳正在看燈籠的紅櫻逮住,往嘴裡喂了口糖,又跑去了彆處忙活。

待萬事俱已停妥,天邊金光乍現,府內已是金銀煥彩、飛龍彩鳳,裘嶼寧在鼎焚淡香縈繞中,依偎著紅櫻小憩了一會兒。

直至卯時的第一聲棒子敲響,東宮內侍來報,太子妃出東宮了。又有工部官員並東宮十率府兵備道打掃街道,攆逐閒人。

裘嶼寧身著官府大妝,帶定國公府眾人列陣,迎在朱紅正門之前將裘桉棠迎來。

“臣參見太子妃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裘嶼寧帶著身後眾人向車架行稽首四拜禮。

“平身。”裘桉棠在馬車內輕聲道,聽語氣是說不出的歡欣雀躍。

“謝太子妃殿下——!”

裘桉棠的門簾被掀起,她懷中抱著繈褓被人撫下。裘嶼寧看著擔心,向前迎了幾步,單手包過孩子一手穩穩扶住裘桉棠。

“小公爺和太子妃真是姐弟情深。”

裘桉棠身邊的妧嬤嬤,本是要將裘桉棠懷中的小郡主接下來,再由書春將裘桉棠撫下。

裘嶼寧此時卻匆匆上前,接了二人的“活兒”。

雖說有些亂了禮法,可是在裘桉棠的話語,早就將裘嶼寧描述成了一位,禮數有加恭順姐姐的好兄弟。妧嬤嬤如今看這位裘小公爺,隻剩欣慰喜歡。

裘嶼寧和裘桉棠相視一笑,向裘府內走去。

弟弟懷中抱一粉嫩娃娃,一手伸出虛托著姐姐,二人緋衣金袍,定國公府好一對金童玉女,真真是羨煞旁人。

“怎麼隻裘小公爺出來迎我,也不見咱們國公夫人呢。”裘桉棠看向裘嶼寧打趣道。

裘嶼寧看著自己的姐姐無奈笑了,“他現在確實不好出來見你,姐姐若是想見,我一會兒派人去叫他。”

“緣何不好見我?你現在就著人去叫他罷。”

裘桉棠眼睛亮了亮,一臉喜悅,連忙讓裘嶼寧去催。

裘嶼寧將人領到正廳,吩咐了一聲擷芳去叫紅櫻。

“紅櫻?我怎麼聽得有些耳熟?”裘桉棠回想片刻,而後笑了,“哎呀呀,都說一孕傻三年,這腦子可是糊塗了。”

“你們都出去吧,這裡就我和寧哥兒,也不用那麼多虛禮服侍,我們說些體己話。”

一眾宮人侍從皆躬身退去,帶上了門。

“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寫信問你你也說不明白,節日宴會也不見你帶人來,單獨下的帖子也都讓你給退了,怎麼著?金屋藏嬌不讓人見啊?”

裘桉棠看著低頭和嬰孩逗趣的裘嶼寧,看他忙著往小嬰孩手上套金鐲子,顧不得和自己說話,有些著急得探身往人身上一拍。

“怎麼不讓見,姐姐定是見過的。”裘嶼寧抬頭回了裘桉棠,低頭攥著小嬰孩的饅頭手,笑意溫柔如沐春風。

裘桉棠看著自家弟弟,有些淡淡失意,也不知自己弟弟——玊都第一才俊玉絜公子、八世九公十二候的簪纓裘家嫡長子、年紀輕輕便官至正三品的禮部尚書,如此身世相貌、品行才情,到底便宜了哪家的姑娘。

“嗯…哼…”

小嬰孩被裘嶼寧逗弄的有些鬨了。

裘嶼寧想要摘下她手中的小金鐲,她似是不願意,硬要摘下怕是要哭。

裘嶼寧哭笑不得,抬頭看向裘桉棠,“我這小外甥女,還是個小財迷呢。”

“不搶不搶,舅舅不搶,這就是你的……這金鐲子硬,舅舅怕硌著你,等你再長大些,再長大些咱們天天戴著好不好呀。”

裘桉棠在一旁看著好笑,一手支頭,“她可聽不懂,招惹了人家,就彆想讓人家放手。”

在文武百官麵前一向遊刃有餘的裘尚書,卻被自己的小外甥女逼的無計可施,潤玉般的公子笑得溫柔,隻是臉上浮起汗珠令人難以忽視。

“話說回來,這定國公府如今倒是安靜了許多。”裘桉棠舒心道。

近幾年在府中作亂的人,死的死瘋的瘋,如今的定國公府算得上是既乾淨又清淨。

姐弟二人相視一眼、心知肚明,不再細說。

裘嶼寧小心翼翼擺弄半天,手都讓自己小外甥女的指甲撓出血痕了,還是沒有辦法將小金鐲摘下。

他隻能抬頭,訕笑道:“還是待她睡了再摘吧。”

裘桉棠笑著說沒事兒,帶著新鮮會兒也好,回去再摘也不遲。

兩人正說到此處,外麵侍從敲門道:“太子妃殿下、小公爺,紅櫻公子到了。”

“……”公子?

裘桉棠笑容一僵,視線掠過門外又看向裘嶼寧,緩緩坐直了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