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子相認弟媳 不是請的是——小國公……(1 / 2)

紅櫻一襲暗紅黑紋衣袍,在寢室窗前久久直立,金環紅寶石耳墜在他耳邊熠熠發光。

虔來看得不解,上前要問,被銀來拉了回去。

“蠢貨,沒看出來,咱們櫻哥兒這是緊張嗎,你這時候上去攪和什麼!”銀來扯著虔來的耳朵小聲罵道。

虔來不服,使勁掙了掙,“緊張不就是因為兩眼摸黑兒嘛,咱去將太子妃的性格為人,告訴櫻哥兒不就是。”

“告訴用得著你告訴,咱們寧哥兒肯定將太子妃的事兒,都說與了櫻哥兒了,你不要耽誤櫻哥兒自己琢磨。”

兩個人拉拉扯扯出了屋子,迎麵碰上小跑而來的擷芳。

“櫻哥兒呢?”擷芳問。

“裡麵。”兩人異口同聲。

“怎麼了?”銀來問道。

“太子妃喊呢。”擷芳留了句話,正要閃身入內,迎麵就看到了紅櫻,已經站定在門口。

“櫻、櫻哥兒。”

“嗯,走吧。”紅櫻淡淡道,腳下步履穩健。

擷芳幾人對視一眼,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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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殿外妧嬤嬤和書春二人,雙雙愣在門外。

身形高挺的青年一襲暗紅裝,赤發赤瞳異族相貌,一雙眼睛仿佛結冰般掃過眾人。

不是請的是——小國公夫人?

紅櫻忽略東宮一眾侍從的視線,緩緩邁步踏入。

他衝瞠目結舌的裘桉棠禮貌點了點頭,被裘嶼寧璨璨笑著拉到自己身旁座位上。

“手怎麼了?”紅櫻觀察到裘嶼寧手上的小血印,輕輕將手指覆了上去。

“小外甥女鬨得。”裘嶼寧反手捏了捏紅櫻的手指。他回身衝裘桉棠道:“總算見到了,這下姐姐滿意了吧。”

“你、你怎麼把母親留給兒媳的耳飾……怎麼讓這位戴著了?”裘桉棠僵在凳子上。

裘桉棠見到紅櫻才想起來,這人是與裘嶼寧交好的那位門客,裘桉棠曾遠遠瞧過一兩回,相貌不錯體格出挑,和自己弟弟走得及近。

可她心中仍不願承認,自己弟弟找了個男子,做當家主母。

回想之前趙清顥同自己說,曾有見過裘嶼寧的內人,但確實是沒說過,那人是男是女。怪不得趙清顥那廝當時說話支支吾吾!

裘桉棠控製著自己,強行維持著最後一絲冷靜。她再等裘嶼寧的回話,可是裘嶼寧的回話,卻將她打入了深淵寒窯。

“紅櫻就是我的內人啊。”裘嶼寧微微一笑,對自己姐姐的反應好似有些不解。

晴天霹靂。

“啪!”

屋內傳來響聲,屋外一眾仆從都將頭抵了低。

“不行!”裘桉棠硬生生喘了兩口氣,咬了咬下唇。

家醜不可外揚,皇家之人都要練就一番,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本事。裘桉棠也將這等本事修了個七七八八,硬生生憋下這口氣,捂著隱隱作痛的小腹,緩緩坐回了座位上。

“婚姻大事豈非兒戲,由不得你這麼鬨啊寧哥兒。”裘桉棠歎了口氣。

“傳出去你今後仕途怎麼辦,不能傳宗接代,連爵位都不能承襲……這些你想過沒有?”

紅櫻的眼瞳暗了暗,果然,還是不能被裘嶼寧的家人所接受嗎?

裘嶼寧和紅櫻相牽的手沒有鬆開,反而他更用力的握緊紅櫻的手。

裘桉棠剛剛激動之下,生產後的遺症都被激了出來,她看著裘嶼寧一臉堅定的模樣,急的小腹墜墜生疼,額角爬上密密細汗。她緊皺著眉頭,如今看起來無比可憐。

裘嶼寧察覺到了她的不適,正要喊人,被裘桉棠上前一撲,扯住了手腕。

“寧哥兒彆喊,我沒事兒。”

“姐姐?”

裘嶼寧連忙蹲下身扶住裘桉棠,紅櫻亦跟著起身上前,兩人想將裘桉棠從地上攙起來。

裘桉棠看了看兩人,有些無力。

“母親當年為了讓你承爵,不惜以命相搏,你不能棄了呀寧哥兒。”

“……可我本就命中沒有的,姐姐。”裘嶼寧笑了笑。

“本就不該是我的,先是母親以命相搏,強加到我身上。後來我去了宗門修煉,姐姐又要以自己的清白,來逼我爭奪。”

“你……”裘桉棠睜大眼睛看著裘嶼寧。

他怎麼知道的!?

裘嶼寧沒有回答她眼中的疑問,隻是坦然笑道:

“現在又要用我的摯愛來換嗎?我不認。總算我能自己做一回主了,這爵位我不要了。”

“……”

裘桉棠心中五味陳雜,她自知理虧不好再多說什麼。

最終,裘桉棠隻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日子都是自己過自己的,你們覺得好便好,我不管了。”

“寧哥兒你是個聰明孩子,其中利弊衡量定也是做過考慮的,我不叨念你……但此事你要如何同父親說?”

裘嶼寧笑了笑,答道“我自有辦法。”

裘桉棠看了一眼紅櫻,青年的冷俊臉龐,如他耳飾的紅光一樣刺眼。

“我說呢,凡玊都夫人們設宴,怎麼請都不來。”裘桉棠訕訕笑著,移開了視線。

她由著裘嶼寧和紅櫻將自己扶起,視線落到了裘嶼寧的手上。

裘嶼寧跟著她將看向自己的手,“不愧是咱們定國公府的小外甥女,勁兒大。”

裘嶼寧本想著安慰裘桉棠,沒成想卻惹了自己姐姐心緒,裘桉棠的眼眶漸漸紅了一圈,苦笑著說也說不出話。

這是怎麼了?

裘嶼寧和紅櫻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