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行了,快走吧。”
林肅伸出手“啪”的一巴掌糊到餘旌貼過來的大臉上。
“夫人,夫人再親一個嘛,說不定十天半個月要見不到了。”餘旌勁大,輕易的將林肅的手製住,又往人臉上嘬了好幾口。
“唔……”
林肅被煩的沒有辦法,此時也隻能恨自己一介弱雞文臣,打不過這粗魯武夫,隻能任他按著“蹂/躪”。
“去了好好‘贖罪’,知道沒?”
“嗯嗯。”
“注意安全。”
“你也是。”
林肅看著餘旌臉上的通紅巴掌印,警告他:“你要是敢出去炫耀什麼‘我夫人打的’,你就彆想再和我睡一間屋子了。”
“!”
餘旌震驚,“夫人怎麼知道我要炫耀的?”
隻聽得“劈裡啪啦”一陣動靜,中郎將破門而出,滿麵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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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房間陳設簡潔,淡淡焚香縈繞。屋內穿榻上躺著一位老人時不時咳嗦兩聲,一群人圍在床邊,各個麵帶憂心關切。
裘嶼寧麵色溫和,眼皮微垂,手指搭在老人的手腕輕按著。
“大夫,我這病如何呀?”老人問道。
“爹,說了多少次了,這位是裘尚書。”熔城城主無奈道。
熔城人雖處大昌邊界,但因為先祖受儘邊患之擾,痛恨厭惡戰爭。
在得到不傷害城中百姓的承諾後,熔城城主阿紮提果斷將城門大開,把趙清晚和裘嶼寧的軍隊迎進城中。
在和城主的交談中,裘嶼寧知曉了他有位八十旬老父親,如今不知生了什麼病臥床不起,找遍了城中的醫師也不得救治,把阿紮提愁的不行。
裘嶼寧主動請纓前來一看,結果被糊塗的老爺子認錯了好幾回。
裘嶼寧笑了笑,跟阿紮提說不必計較過多,轉身又笑眯眯看向阿紮提的父親:“老爺子身體好得很!在多活個十二十年不成問題。”
“哎呦呦是嗎……咳咳太好了。”老人開心得喘不過氣起來。
“那您好好養著,我開服藥方子跟您兒子,您每天喝藥啊。”
裘嶼寧和顏悅色囑咐著起身,轉身和握住阿紮提的手腕走出門外,眼神一變嚴肅道:“老爺子陽壽不多了,我開服藥方能減少他的痛苦。大約兩個月吧,若他心情好點也能延長些壽數,你們好吃好喝供著罷。早些準備、免得到時抓瞎出差錯。”
“哎……哎哎哎,好好好,謝謝您謝謝您。”阿紮提連連點頭致謝。
裘嶼寧擺了擺手,安慰紅了眼眶的阿紮提,“老爺子能無病無災活到這個年歲,算是有福之人了,做子女的好好送他最後一程,便是最後能儘的孝道。”
阿紮提擦了擦泛紅的眼眶,點了點頭謝過裘嶼寧,帶他去了自己書房寫下藥方,又恭恭敬敬派人將他送到暫居的宅子。
“呦~這位不是神醫大人嗎。”一俊俏男子抱著奶娃娃從院中走出,看向裘嶼寧揚起笑臉。
“舅舅!”
裘嶼寧微微睜大雙眼,笑道:“頌朝來了。”他三兩步邁去,將軟軟的小娃娃接了過來。
早在趙清嵐火燒玊都之前,裘嶼寧就在擔心頌朝,一經落腳,就讓孟崢和擷芳將這位小郡主送往自己身邊。
“舅舅你的頭發怎麼了呀?”
“太熱啦,舅舅剪掉啦。”
裘嶼寧任頌朝挑頭發,回答她的新鮮好奇。
“見過紅櫻舅舅了嗎?”
“見過啦,還有五叔。”頌朝乖乖道,一旁趙清晚衝她呲牙笑了笑,逗得她一陣樂。
裘嶼寧看了趙清晚一眼,突然想到,這好像是趙清晚第一次見頌朝。
按他往日懶散的性格,怎會逗得孩子如此喜愛。
大抵也是頌朝性格討喜。
“如何了?”趙清晚指的是城主父親的病情。
“……”裘嶼寧搖了搖頭。
“舅舅你們去哪兒了呀,頌朝好久沒見到你們了,那些天都是三舅和外祖父陪頌朝玩。”
頌朝奶奶的聲音喚回了裘嶼寧和趙清晚的心緒,裘嶼寧回她:“舅舅這幾天來這裡了呀,這裡有草原,舅舅和紅櫻舅舅看看這裡好不好玩,好玩就把頌朝接過來了。”
“五叔也是嗎?”
“五叔也是呀。”趙清晚探頭到頌朝臉前,刮了刮她的小臉蛋。
頌朝對這個好看的五叔,格外有好感,也更能是小孩子喜歡新鮮事物,她又開始在裘嶼寧的懷裡掙動,想要讓趙清晚抱她。
“怎麼這麼喜歡五叔呀。”裘嶼寧無奈將頌朝又抱到了趙清晚懷裡。
小頌朝鑽進趙清晚懷裡,甜膩膩的撒嬌:“哼,誰讓舅舅平時老和紅櫻舅舅在一起,五叔沒有彆的叔叔,頌朝要和五叔兩個人在一起。”
裘嶼寧一愣,看向趙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