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喪家之犬 紅發厲鬼攜數萬突部盟……(1 / 2)

來人看向裘嶼寧,大聲泣血喊道:

“寧哥兒,你要為羅家報仇啊!”而後兩眼一翻,撲通倒地。

四周這才算亂了套。

“這不是羅家的二子羅白暮嗎,那位瀟瀟灑灑的白暮兄怎麼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軍醫!快去請軍醫!”

“羅家?羅家怎麼了?”

裘嶼寧眉頭緊鎖,他囑咐雯星卓繼續方才的事宜。安撫的看了紅櫻一眼,方才告彆眾人,跟隨軍醫和羅白暮離帳而去。

……

“所以,羅家現在隻剩下了白暮哥哥和其他幾位姐姐妹妹是嗎?”

羅白暮緊閉雙眼,淚水從眼角肆意流淌,無聲的點了點頭。

他當時是和太子在梁州彈棋,才恰巧躲過了這一劫難。隻是如何都不能挽回家人性命,令他悔恨不已方才北上來找裘嶼寧。

“……”

裘嶼寧凝起眉峰,怒頂胸口渾身戰栗,緊咬牙關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來。他緊緊握著自己表哥的手,兩人手上的青筋交疊拱起,此時是一樣的痛。

裘嶼寧自幼在羅家長大,羅家對他來說與家彆無二樣。

如今羅家滿門儘數幾乎被滅,這無異於抄了他家滿門。

“二表哥放心,此仇不報,我裘嶼寧誓不為人!”

“好……好!”

羅白暮緊緊攥了攥裘嶼寧的手,他抬頭看向裘嶼寧,眼中充滿了果決與狠厲。

“屆時加上表哥一份,表哥為你們助力!”

羅白暮作為潭縣縣令,當年也是考取了貢生的才能之士,由他作為羅家遺脈相助,五皇子趙清晚的陣營勢必又會擴大。

隻是如此一來,羅家便算是從雍王的勢力中倒戈了。

“寧哥兒,你確定要輔佐五皇子了嗎?”

羅家人在此之前,並不知曉裘嶼寧與趙清晚一黨之事。

“姑母當年生下你不易。你的兩位舅舅一生沒有什麼宏圖偉誌,隻求保住家人平安,尤其是姑母的一雙子女——你和你姐姐。但是如今趙清晚若是上位……便是把你姐姐往絕路上逼你可知道?她從此就再無可能成為皇後。”

羅白暮麵帶猶豫。

“我們羅家算你姐姐的半個羅家,當初你姐姐成為了太子妃,就已經擺明了我羅家的態度。而這一回羅家慘遭滅門……若你真的拿定主意,我便隻能一人代表羅家,改變輔佐之主。”

裘嶼寧點了點頭,“如今分析各方局勢,隻有趙清晚上位才有可能成為賢主,趙清顥雖有仁義之心,終究不是帝王之材。姐姐那邊,我會同她講明。”

“好,那我信你,寧哥兒。”羅白暮點了點頭,眼神堅毅。

兩人又聊了幾句,都不願再多說,怕不小心提及傷心處。

“表哥你好好歇息吧,我去看看紅櫻他們商談的如何了。”

裘嶼寧頓了頓,拍了拍羅白暮的手,起身離去。

此時夜色已深,裘嶼寧對同自己打招呼的兵丁點了點頭,步履快速青衣翻動,紅絲隨紅帳消失在黑夜中。

“如何了?”

紅櫻抬頭看向來人,眼神一怔。

青年臉色蒼白,目光有些呆滯,他愣愣看向紅櫻,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顫抖道:“紅櫻,羅家沒了。”

我曾經想將你拉入我周圍的喧囂熱鬨,可是如今的我也拿不出什麼了。

紅櫻將鎧甲放到身旁,向帳前的裘嶼寧走去。隨手將搭載凳子上的巾子攥在手中,站定在他身前,為他彆了彆耳旁亂發。

“怎麼了?”

紅櫻淡淡的聲音仿佛定海神針,鎮住了裘嶼寧散亂的心神。他深深呼吸,張口欲言又咬緊牙齒。

“大皇子遷都的時候,想要屠儘玊都生靈卷走所有錢財,羅家出言相勸,沒成……”

紅櫻輕輕揉了揉裘嶼寧的頭發,將他的頭按在他的左肩上,沉默的幫他理順絲絲紅色短發。

“快了,明天就要開戰了。”

裘嶼寧聽到此處抽了抽鼻子,抬頭看向紅櫻。

“你與餘旌,比試的如何?”

“點到即止,便是能夠出征了。”

紅櫻看到裘嶼寧眼中紅色血絲,抬手將手中的巾子舉起,為他輕輕拭去臉上淚痕。

“隻是我有東西要勞你替我保管。”紅櫻拉著裘嶼寧坐到榻上,伸手從懷中掏出一物。

裘嶼寧吸著鼻子定睛看去,紅櫻的手裡躺著一個小布包。揭開布角,裡麵露出了一個玉簪和玉牌。

“這簪子倒是眼熟,我之前給你的?”

裘嶼寧將頭擱在紅櫻的肩頭,伸出手挑了挑那根玉簪。

紅櫻搖了搖頭:“你給過我一個一模一樣的,但這個是我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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