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飾扯耳破刺色 呦!疼著呢紅櫻哥哥,……(1 / 2)

“紅櫻在哪兒?”

這是裘嶼寧戰勝後的第一句話。

趙清嵐愣了愣:“那個和你一樣的紅毛鬼?我上哪兒知道去,怎麼?帶著人滅了我三萬大軍,搓了我軍的氣勢,如今功德圓滿魂飛魄散了?”

趙清嵐還沒調笑完,裘嶼寧倏然靠近,溫潤的五官帶著令人想象不到的恨絕。他手握槍杆微微轉動,歪頭一笑。

“果然,你捉不住他的。”

“嘶——”

鮮血映著銀光,映著趙清嵐蒼白的麵孔,不知是不是身上血液流失的原因,他現在通體發寒。

“二、二哥,你離遠點。”

可憐裘曜恒被自己二哥戰場上的英勇身影震懾的不輕,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裘嶼寧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自己原先同他作對的時候,還嘲笑他是個弱雞架子。現在想想,當時但凡裘嶼寧不藏拙,自己指不定要被他往死裡揍多少回。

一眾武將兵卒從殺伐後的勝利中緩過神來,紛紛來勸這位衝鋒陷陣的禮部尚書。

裘嶼寧沒有在此時發難,國難在前,家難在後。

便是再恨,趙清嵐現在不能死,起碼要先給全天下一個說法。

裘嶼寧起身,沒有將紅纓槍的槍杆拔出,任由槍顫巍巍的插/著趙清嵐在龍柱上,自己招呼一聲先行離去。

眾人知曉他焦急尋找紅櫻,隻不過有人認為他是尋妻,有人認為他是尋找得意門客。

總而言之,勝仗打下,剩下的在場眾人也能處理,皆放任裘嶼寧離開了。

裘嶼寧走出沒幾步,孟崢來報,已將餘昭容及慶氏與兩女安頓好。

裘嶼寧點了點頭,問孟崢可有打探到紅櫻的消息。

孟崢說並沒有,隻是入城的時候,發現餘旌沿著自己在荌城的住所打去,行跡倒是有些可疑。

裘嶼寧默了片刻,此時青年溫潤如玉的臉上仿佛又恢複了,往日裘尚書的儒雅。

“你繼續帶人打探,我前去一探。”

裘嶼寧撫上腰側佩劍,心想都已入了城,還能有什麼大事。

雖然趁手的紅纓槍送到趙清嵐肩裡去了,但是裘嶼寧現在也沒有必要藏拙。手握一把劍,若是遇險,倒也可以以一當十。

孟崢看了一眼裘嶼寧血跡還未凝珠的耳朵,欲言又止。

在裘嶼寧詢問的眼光下,隻能稱“是”快步離去,帶人在城中探詢紅櫻的線索。

裘嶼寧轉身向方才孟崢所指,餘旌在城中的住處快步走去。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林肅當時把餘旌送了出來,可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和他有關的消息送進,晚寶兒去了也是空空信袋而歸。

到底是怎麼回事?

裘嶼寧從餘旌不自覺聯想到了林肅。

還未至餘旌府裡,從門外就聽見隔著一牆的院內鬨哄哄的。

守在門口的官兵,看到裘嶼寧皆是紛紛低頭行軍禮。

裘嶼寧點了點頭,門口兵卒想要傳報,被裘嶼寧抬手攔下了。

“不勞煩,我就進去看一眼,不會過多耽誤。”

裘嶼寧正跨進門檻要往裡走,迎麵一人走來,兩人雙眸對視紛紛一愣。

任此時周遭混亂不止,兩人的眼睛認真直白,獨獨隻有彼此,一秒之間仿佛流光飛逝、萬物皆空。

紅櫻的視線從裘嶼寧的一身甲胄,移到他耳邊的傷口處,眼神顫了顫。

“同我來。”

裘嶼寧與紅櫻默契非凡,隻需一個眼神就知曉事態緊急,兩人無閒溫存,緊忙向後室走去。

進入後室屋門,裘嶼寧看到了餘旌懷裡抱著氣息虛弱的林肅。

餘旌神情焦急痛苦,滿眼都是林肅蒼白的血色,甚至沒有注意到來人。

“將人放下,我來看看。”裘嶼寧上前將人推開,餘旌這才驚醒般一怔。

他連忙將林肅放平,張嘴想要求裘嶼寧醫治林肅,可是久經戰場的他知道,此時說這種話無異於廢話。

為了不耽誤裘嶼寧的醫治,餘旌咬了咬牙,站在一旁緊握雙拳看著。

“嶼寧哥,這回我做的不錯吧。”林肅虛虛笑著。

“你是我最得力的飛鴻羽翼。”裘嶼寧衝林肅溫柔笑著,他搭上林肅的手腕,為他診脈。

“我沒事的,我也會診。”

林肅依舊扯著嘴角,娃娃臉此時暗無血色,裘嶼寧看在眼中也有些許不忍。

“我被罰,隻是因為大皇子認為我計謀失誤罷了,我與你相通之事,他並不知曉。不然我的頭顱現在早就不知道,咳咳……要爛在哪裡了。”

“說什麼喪氣話。”餘旌在一旁皺眉阻止道。

林肅瞥了餘旌一眼,餘旌瞬間安靜的耗子一般,裘嶼寧看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