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要被逼著拆家了(1 / 2)

夫君他恩將仇報 陸西悅 4217 字 10個月前

程澤聽到聲音後眯了眯眼接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不出所料,那被喚作顧明知的男子已然伸出了一隻胳膊,想要去觸碰程澤。被這麼一躲,他突然發出的力有些沒地方使,險些一個趔趄摔倒。

“顧公子,您當心。”好在身後的金風眼疾手快的扶住才避免了一場尷尬。

“嘿,我說程子允,你今兒怎麼回事,有朋遠道而來你就是這麼個待客之道的?”堪堪站好的他想起剛剛自己的不雅,還是有些氣不過的伸手拍了拍程澤的肩膀,

隻是這次他倒是沒躲:“顧公子不在你的安樂窩裡麵好好呆著,山高水遠跑這裡兒來作何?”

誰知人家根本沒在意他言下的驅逐之意,反而是自在其中的坐到了程澤的旁邊,就像是在自己府中一樣,斟茶倒水然後細品香茗。

一番動作過後,才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盞嘖嘖了兩聲後望向程澤:“這不是看你離京了快一個月還不回來,有些記掛你了,正好工部又要遣人來此我就正好一起上路了。”

說完他有些不自在的又提起茶壺往裡續水,這破綻百出的話配著他的神情落在程澤眼裡就是欲蓋彌彰的表現。

程澤沒有回話,就這麼一直看著他,金風也一聲不吭的立在一旁,一時可說是落針可聞。

顧明知也自知屋內的氣氛有所不適,稍稍不自在的看了眼程澤,發現他還站在旁邊睨著自己。這才把杯子放下,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不是正月剛過,各府都在準備開春宴雅集和馬球蹴鞠嘛,在場的都是盛京高門裡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就算心裡有所齟齬也不會宣之於口,可那林相的幺子林晟見你不在盛京又一連幾場的馬球都拔的頭籌,竟對我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人滿口得不屑。”

誠然程澤是知道林晟的為人,最看不慣的也是那種翰林出身滿口之乎者也的酸腐書生,可對於顧明知對自己的評價之詞他也不敢苟同……

“所以你就躲這兒來了?。”程澤坐下來接過茶壺也同時接過他的話頭。

“是我娘看不過了,才讓我爹去求了陛下來尋你。”他單手托著下巴,一手在一旁百無聊賴的轉著桌上的杯子。

顧明知,鎮遠侯府的幺子,鎮遠侯夫人年逾三十五才生下他。上有一個嫡親哥哥承襲了侯府的爵位,府中還沒有任何庶出的兄弟姐妹。所以在旁人看來,顧明知這輩子隻要活著就行了。

不必考科舉,掙軍功,隻要活著就行。

畢竟當初鎮遠侯夫婦疼他的事情是整個盛京都傳遍的“佳話”。

可就是這麼一個泡在蜜罐裡長大的勳貴公子哥,偏偏長得一張妖孽惑眾的臉。

男生女相就罷了,可那形容女子的那套措辭用在他身上也毫不見違和。

再加上小時候顧明知的娘親喜歡把他當成姑娘打扮,嬌嬌俏俏的,令那林晟第一次見他就被迷得五迷三道,差點拉著他親了下去。

好在程澤路過及時製止,可林晟卻覺得自己受了二人的羞辱。自那以後不管出於任何場合都致力於打壓二人,顧明知知道自己不是林晟的對手,所以從此之後一直就跟在程澤身後,用他的話說,二人這是在“報團取暖”,那林晟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哪怕程澤不止一次的表示,自己並未把林晟的威脅放在眼裡。

“你離京之時,林晟可還在京中?”提起林晟程澤倒是想起剛剛的事來。

“陛下的恩典一下來我跑都來不及,哪兒還有心思去管那尊閻羅。”

程澤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又將雙手攏在袖中摩挲。

林晟慣愛射箭,又恰巧對弩箭的要求極高,大雁的翎羽於一般百姓而言又是不易多得的東西。

但圈地修行宮這件事,說到底也是工部之於陛下之間。於林相及其林家而言並無任何直接的利益糾葛。

可若說是為了舊恨,林晟也實在犯不著為了那上不得台麵之事而尋隙。

如此看來,自己還沒真正掌握住整個局勢,總覺得差了點東西。

程澤伸出手揉了揉額頭。

顧明知一看還以為他是為了圈地的事情給鬨得頭疼:“工部那幫人本來應該半月後才能到滄守府的,可我一想到你在此肯定等的也不甚著急,就讓我哥給行了個方便,從盛京出來乘舟行了五六日在乘的馬,如此一來路上便可少耽誤半個月的時間。”

一聽這話,本來閉目的程澤從指縫中睜開眼去看顧明知。隻覺得他那邀功似的傻笑實在是過於礙眼。

站在身後的金風一聽也是暗暗替這位顧公子著實捏了一把汗。

原本應該半月後才到的工部,實實的提前了半個月。自家大人原本做好的安排布好的局現下看來是不能用了。

但如果要臨時再做部署也是來不及……

顧明知依然不知情的在一旁傻笑,倒是襯的程澤和金風有些不通人情了,竟久久不見有回應。

“侯爺是向陛下求得何恩典,你可還記得?”程澤停下手上的動作狀似無意的問。

要說這顧明知的名字還真不是白叫的,不僅明知還能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