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又是和雲家的莊園有關，也是巧，自那日後程澤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是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不管天色再晚他也會回府來。

回來也是必然要雲芬芬燒水傳飯。

以至於有好幾次外麵的更夫都敲了子時的更時他才披星戴月的回來，也不顧雲芬芬是在做什麼，哪怕是已經在被窩裡睡上了，也要起來忙活。

雲芬芬氣的有好幾次都差點把廚房那把透著寒光的斧頭給扛了出來……

“你愣著乾嘛？剛剛我給你說的聽清楚了沒？”

腦門上一下子被人“噠”的扣了一下，打斷了雲芬芬剛剛起的惡念。

“厄，我剛剛沒聽清，勞煩公子再說一次吧。”摁著腦門的雲芬芬一張圓臉配著兩個小酒窩笑的甜甜的看著顧明知說。

可顧明知素來不喜歡將同樣的話重複說，正想數落她兩句時，看著她手的動作有些心虛，雙臂無奈的抱住後歎了一聲，略去了一些細節，簡明扼要的又說了一次。

“我說，後日午時一過，你就在府外等我，到時候我領你去聽聽你家大人是如何舌戰群雄的。”

“哦對了，到時候你得換身衣服，嗯，我看扮成和小廝最為妥當。”稍微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後，顧明知才又繼續說。

“…………”

“就這樣說定了啊，我先走了，一會程子允回來又要找我麻煩了。”

一邊走還一邊四處張望，差點撞上門柱。

…………

夜裡，程澤又在房內和金風密談了。

上次懷疑林晟也跟著一起來了稽縣，縣裡雖不大，但找個人也不容易。

金風裡在忙了幾日，暗訪明察都做了。還是沒找到林晟的一點蛛絲馬跡，線索也就這樣斷了。

“大人，我聽鐘叔說你後日要去赴嚴祿的約？”

程澤嘴裡剛剛咽下一口白粥，暖暖的白粥熱乎乎得劃過他的喉嚨落入胃袋裡。感覺一日的在外奔波於此時吃下的這口熱粥有了安定之感。

但是即便是餓急，他也依然保持著該有的儀態，喝的慢條斯理不驕不躁。

“明日午後，城裡的迎賓樓，你同我一起去。”吃了一半他放下碗說。

“大人不擔心是鴻門宴？”

也許是因為吃了東西，心情不錯，程澤難得在金風麵前笑了一下：“就算他嚴祿身邊有個項莊，我也不見得就是那沛公。”

“是金風愚昧了。”

程澤擺了擺手，卸下手腕上的東西置在桌上：“早點回去歇著，廚房裡應該有多的粥，你去喝一碗吃飽了興許就不會問那麼愚昧的問題了。”

……

當夜，以嚴祿為首的自工部來的一眾人，都齊聚在嚴祿的房內。

“後日的事情諸位都記住了？”

“屆時顧小公子會和我們一起去，這次務必要讓程侍郎就此事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我們雖是讀書人，可總歸不是百無一用的書生。”

“若是程大人還是不肯依可怎麼辦？”有人問出了話。

“那就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