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她說了什麼?(1 / 2)

夫君他恩將仇報 陸西悅 3836 字 10個月前

兩人之間除了程澤有些不快以外,雲芬芬倒沒什麼。

隻是對昨晚程澤的突然生氣有些不明所以。

一直到第二日吃早飯的時候,顧明知都看出來了,飯後趁著程澤離開,他趕緊湊到雲芬芬麵前小聲嘀咕:“程子允是怎麼回事,今天一早就黑著臉,昨晚你們吵架了?”

他清楚的記得,昨晚自己明明暗示了程澤的,如果程澤上道的話,昨日就該跟人家姑娘將話說明白了,今日就該看到一副溫柔小意,眼裡無他的二人。

可這……不應該啊。

雲芬芬稍稍往外探了探頭,確定程澤已經走出了門,才低頭悄悄回答:“不知道啊,昨夜本來好好的,還問我的傷勢怎麼樣了,結果看到傷好了,就生氣了,最後還……”

“顧明知!”門外突然立了一個黑影,是程澤去而複返了。

本來交頭接耳的兩人,迭然分離,故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在各自忙著。

“欸!”顧明知笑的眉眼彎彎,配上那一臉的妖孽,儘顯的乖巧。

隻是他程澤不吃這套:“是忘了今日要去做什麼嗎?還是說顧公子等著八抬大轎來抬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聲音又低沉,連背對著門口收拾的雲芬芬聽了都覺得如芒在背,滿身雞皮。

很會識人眼色的顧明知一聽,立馬收起偽裝起身就跟著他去了,走前還不忘給雲芬芬遞了個放心的眼色。

……

滄守府的劉知府並錢主簿已經到了衙署了,隻等著程澤二人來了。

出於禮節,沒敢讓這兩尊從京城來的貴人等,他們倒是很上道的早早就到了大門。

錢主簿和劉知府已經在大門口等待了。

錢主簿依然是那副老樣子,微佝的腰背,以作低姿態。

劉知府就不同了,身長雖瘦小,可整個人顯得十分乾練精明,一雙鼠目見到來人後眯的都快看不見了。

一通的場麵話後,幾人就一同走進了衙署。

程澤當然是走在最前麵那個,後麵依次跟著顧明知,劉知府,金風和錢主簿,主次分明,誰也不越過誰。

“想必這位就是自上京來的顧公子了,下官久聞鎮遠侯威名,虎父無犬子,今日一見實在所言非虛。”劉知府的場麵話說的甚是好聽,顧明知這種素來聽慣了阿諛奉承的人都不免有些窘迫。

隻能擺擺手以作謙虛的回應:“劉大人過譽了,在下非官非將,實在擔不起這一聲大人,劉大人喚我一聲尋理就好。”

劉俞已經在滄守府任職三年了,明年就會回京述職決定下一步的去留。而今在即將離任時碰上這麼兩位在京有一定地位的少年,自然是不想錯過機會。

但相比於程澤而言,顧明知是更加不錯的選擇,家世相當,人又隨和,父親在京任職,嫡兄又是禮部的官員,比之對人疏離寡淡的程澤劉俞倒是更傾向於他。

不過,這些年想走顧明知門路的人多了去了,如果這點推拒都不懂,那不知還要給他父兄添多大的麻煩,所以在劉俞剛剛撕開一個口子的時候,他就及時的給糊上了。

還是在程澤之前的那個屋子,隻是這次的氣氛變得有些肅穆。

程澤和顧明知都坐在下首的位置,劉知府於上首落坐。微一點頭兩名書吏就外麵進來,一人持紙案,一人持筆墨,於程顧二人對麵坐下。

“程大人,顧公子,此事雖然要發送至京,但是下官這裡該要的東西還是不能少,勞煩二位稍作配合,將這件事的前後因果細細道來就行。”

在場的都是大致知道這件事的始末的,隻是囿於其中一些細節不明白。

所以會讓他們二人來配合敘述。

昨日程澤已經明確告知了顧明知,今日實說就好。是故他也沒有什麼又要隱瞞的,就將嚴祿是如何找到他,又如何將他騙到山郊雲記莊園去的坦白的事清清楚楚。

至於莊園內發生的事,那就應該交由程澤了。

隻是沒想到程澤竟然會對王穹的事有所隱瞞。

至少說在嚴祿和王穹的事情上,程澤並沒有完全的告訴劉俞。

“聽程大人的意思,就是此事從頭到尾都是嚴給事出於嫉妒而催發的一應結果?”

程澤簡單應了是,可劉俞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眯著本就不大的雙眼細細的看著程澤,接到對方那自若的態度後,歎笑了一口氣,雙手放在桌上輕輕搓了搓,想了一會問道:“大人,下官還有一事不明,望大人明示。”

程澤頷首,示意他繼續說。

“嚴給事來稽縣已有十數日之久,我方端看他也不是愚鈍之人,何以來了那麼久才想到要從顧公子這裡破局呢?”

這番話看似問的隨意,但其中蘊含之深卻大有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