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到底懂不懂(2 / 2)

夫君他恩將仇報 陸西悅 3769 字 10個月前

……

自上次二人見麵,已經過去了好幾日。

程澤每日裡回來的實在太晚,雲芬芬幾次都等不及就自己先回了東罩間。

好在今日金風提前傳話回來,程澤會提早回府,二人才有機會見麵。

晚飯是雲芬芬提前就讓鐘叔備好的,隻是一直置於小廚房用火溫著,好讓程澤回來不至於連口熱飯都沒有。

雲芬芬將菜擺好,正準備去小廚房忙活的時候,坐在桌前的程澤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坐下一起吃把。”

“可我已經吃過了。”她回答。

程澤還是固執得將她拉來身邊坐下,將碗遞給她說:“那就看著我吃,正好我也有話要問你。”

本想著他應該是有要緊事要問自己,結果飯都快吃完了還不見他說什麼,不免有些氣急:“大人是幾日都沒好好用飯了嗎?”

程澤偏頭睨了她一眼,還是不言。

“還是說有事是假,大人隻是想找個人陪著一起吃。”

也沒想到自己的這點心思就這樣被她猜到,雖然心下不願,但麵上還是不得不承認:“不找你,難道我去西廂?”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到底還是心疼他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這幾日您的胃疼還犯過麼?”

剛剛那句話並不全是氣話,就算有氣也是因為看到程澤吃飯那饑不擇食的樣子生氣。

要知道饑一餐,飽一頓的對他的胃疼是有害而無利的。

但話又說回來,他會如此也是為了替自己守住那茶莊,所以明明她心裡很惱卻也知道該惱的是自己而不是他。

話到了口中也就變成了質問他是否沒有吃飯了。

程澤倒不知道她在心裡繞了這麼幾個圈,隻當是循例的問候,也就隨意說了句:“倒也沒疼,隻是久不吃飯的時候會餓的難受。”

說到這兒,雲芬芬也就明白剛剛進屋那會程澤為何又是將右手微微捂著胃了,想必不是久不吃飯,是根本就沒吃。

“那茶莊的事情現在究竟如何了呀?”隻要將最棘手的事情解決了,程澤也就不必那麼忙了,而自己也可以不用再日日為了雲記的事情而提心吊膽。

正好這時他已用完,擱下碗對她道:“明日等範公公一到,即刻就會審理了,畢竟嚴祿作為工部的官員,便是沒有他沒有被人利用,就憑他煽動同僚還意圖行凶就這兩條,也該被問罪了。”

說起這個,雲芬芬也是想到了程澤的傷口,之前在出去看茶商的那天她也想過要問他,隻是後來多次被打岔也就忘了這茬,現在又聽他說起,才又突然想起。

“上次嚴祿傷到你的地方怎麼樣了?”

程澤聽後活動了一下肩膀:“本來快好了,隻是上次在東罩間外喚你,你一直不回答,我撞門的時候不小心拉到了傷口,這兩日在衙署又伏案太久……”

還沒說完就見雲芬芬將臉湊了過來,鼻尖快要挨著他的下巴了,眼睛卻是朝著他的衣領處看。

由於臨近夏日,白日的日頭也很大,她今日也就著了一身鵝黃色坦領襦裙,和冬日包裹的一絲不苟不同,整個胸口往上六寸的地方都是露出來的,上麵因為起了薄汗的原因,再被燭光一映,就似星星點點晃亂了程澤的眼。

兩人相距的很近,相互之間甚至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而雲芬芬呼出的氣恰恰吐在了他的脖頸,他的皮膚上不可控製得起來一層細密的疙瘩,那持續呼出的熱氣又繼續拂過在疙瘩上,與他而言最是磋磨。

偏偏這時候她又抬頭問了他一句,問的是什麼他自是不記得了,腦子裡隻剩下那殷紅的的唇瓣,和一段雪白的頸項在自己眼前晃悠。

像那夏日裡置於琉璃盞中的荔枝,下麵鋪著一層的碎冰。雖然冒著絲絲涼氣,但伸手去取過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裡燙的駭人,和那冰冷形成強烈的衝擊。

荔枝火紅的眼色讓人離不開眼,亟待想去采擷一口,正待他準備伸手想撫上她後背的時候。

突然被人喚醒了。

“大人?”雲芬芬見他又陷入了自我的沉思中去,不得已又將他喚了回來。

他稟了口濁氣重重的吐了出來,又將身體往後仰了一點與她拉開一定距離,甚至彆過頭不去看她。

拿過桌上的已經涼透的茶直接就往嘴裡灌,一時著急嘴角溢出的兩滴水也沒來得及顧上,和平日裡一絲不苟的樣子相差甚遠。

佯裝沒聽到她剛剛說的什麼,隻是說了一句讓她有些不明就裡的話:“以後夜深了讓鐘叔送飯過來就行。”

雲芬芬倒是就這麼走了,徒留下他在屋裡燥熱難耐,隻能不停的在院裡走動以待晚風能替他驅熱。

她到底懂不懂?

一整晚主院內的人腦子裡都在想這句話,雲芬芬到底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