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那平寧郡主都抱在一起了,又算怎麼一回事?”
程澤聽完皺了皺眉道:“顧明知連這個都給你說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不知道顧明知和自己說了些什麼,而自己竟然傻傻的被他套了出來。
他低伏的時間有些長了,手上有些瀉力了,就連箍住雲芬芬的雙手都有些鬆懈。
雲芬芬早就不滿他半夜闖自己房間,又把自己困在這裡,現在還被他套出了話。
心下有了這個認知,她將雙手偷偷曲起貼近他的兩側,在他說完剛剛那句話後,趁他不備,重重推了他一下。
企圖將他從床上推下去。
而程澤雖說有些鬆懈,但倒不至於一點都無所察覺。
於是在她發力之後,他也反應迅速的鬆了雙手,並及時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又趁著雲芬芬想翻身回裡側的時候,一把抓起她的杯子扔到了床下。
從後麵將她一把抱住,再往後一倒躺回了床上。
於是,現在就成了程澤從身後擁著她,然後直接雙手十指相扣將她箍在懷裡。
變化來的太快,雲芬芬才剛剛脫離程澤的掌控不過片刻就又被他抓了回去。
這簡直就是強迫的行為,猜到他這麼做的目的雲芬芬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她有著氣急,在懷裡不停的掙紮,卻又不敢鬨出多大的動靜。
但是即便是這樣,床榻也被折騰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從一旁能明顯看到在晃動。
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實在過大,她的一通掙紮於程澤而言不過是撓癢,最後的結果也就是她剛剛掙脫出去就會被抓回來,最後為了不讓她再繼續亂動,程澤直接將她的雙腿都箍住了。
累了,也就停下了,隻是還在起伏地胸口提醒著她剛剛經曆了怎樣的一番大動作。
而程澤自從換了姿勢以後,就一直沒說話。
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剛剛使勁程度還是能看出來,這丫頭似乎氣的還不輕。
慣會察言觀色的他,自然也明白這時候她是聽不進去任何話的,隻能等她這陣發泄過了以後才能慢慢和她說。
過了好一會,懷裡的人似乎是平靜了許多。
他才試探性的開口:“那顧明知跟你說的什麼你都信?既然想知道,為何不來問問我?”
帳子裡頭悶熱,剛剛雲芬芬又大動作了一番,此刻披散的長發都粘在了脖頸上,很是難受。
尤其是程澤的前胸還貼的自己緊緊的,更是難受悶熱的緊。
好在他很快就發現了這點,稍稍將力道放開一些,又幫她順了順頭發。
“我不知道那顧明知都給你說了什麼,但我與平寧之間清清白白。”
“至於會抱在一起,隻是因為有人故意襲船,導致那畫舫差點在水裡翻了過去,那時候尚且想的都是保命,何來你心裡那些旖思旎想。”
心緒平複後,燥熱的感覺又慢慢褪去,理智也逐漸回籠,再一聽他的這一席話,似乎確實是那麼一回事。
當時顧明知也說,一定是平寧害怕摔跤才往他身上靠的,可……
“那你送圖紙回來的時候,平寧讓人給你帶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還什麼“在府中靜候大人?”
她沒說明白,程澤聽的雲裡霧裡的,隻是大致也能猜到是平寧邀自己去商議修葺之事。
“這事陛下也是知道的,何況她今日都尋上門了,就算看在陛下的麵子上,我也不能當場駁了她的麵子不是?”
又是一室安靜,程澤以為她是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
哪知過了一會她卻說:“大人是不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鬨?”
這句話說的悶悶的,但卻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
她還在繼續:“一開始,顧公子告訴我你和平寧之間的事時,我是相信你的,我甚至還對他說我相信你和平寧之間沒有什麼的……”
可後來顧明知臨走之前卻說他二人今日白天在畫舫中抱在一起,不知內情的她當然會亂想,甚至在看到留下的圖紙和想到平寧帶的那句話的時候,心思更是淩亂。
所以才會賭氣,有了今日程澤回來看到的一切。
“嘶!”她話還沒說完,突然耳骨被一隻尖銳的東西細細碾磨著,不由的瑟縮了一下,疼出了聲音。
等她意識到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方才還有些微涼的耳朵一下子就像火燒一樣。
程澤在用牙齒輕咬她的耳朵,剛開始力道還不輕,帶有些懲罰的意味在裡麵。
“如果我今晚不來,你就打算一直和我彆扭下去?”
當他聽到她一開始反駁顧明知的時候,是帶著些欣喜的,至少說明她一開始是相信自己的。
隻是,這信任的程度還不夠支撐她繼續相信下去,或者說,是自己給她的信心不夠。
她還不那麼全然的相信自己。
“平寧代表的是陛下,我對她隻有君臣之間應有的禮數,可對你”他圈住她的雙臂在身上稍微緊了緊。
“你不明白嗎?”
她好像明白,又好像不太明白。
她小心翼翼的問:“那大人今天既抱了平寧郡主,又抱了我,我該明白什麼?”
程澤一聽雙手惡狠狠一使勁,將她箍的快往身體裡麵揉碎了,直到聽見她輕呼才鬆手。
“你就沒問問顧明知,我是怎樣‘抱’她的嗎?”
“剛才對你的才叫抱,畫舫裡的那次明明是她自己撲過來的,除了她抓住我,我連碰都沒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