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說的咬牙切齒，快恨不得將嘴巴都掛在她的耳朵上了。

本以為剛剛已經和她說明白了，誰曾想這丫頭在這裡等著他呢。

沒想到她還會紮這種能氣死人的軟刀子，氣的程澤最後不得不這樣說。

這時候懷裡的人稍稍往外拱了拱，似乎是被他箍的有些難受。

“那，那我還能繼續相信大人嗎？”

才剛剛說完，又來。

手下覆蓋著她的腰腹，此刻像是正在蓄力一樣，有些緊繃。

她應當又有話要說了，隻是不知是什麼話需要她醞釀那麼久。

黑夜裡，程澤從後麵這個角度能清楚得看到她雙唇有些翕動的樣子，看到它就快張開的時候，程澤一隻手伸上來捏住她的下巴。

接著直接就含住了那張今日讓自己幾番氣急的櫻唇。

他含的有些急，牙齒都有些磕到了她的唇角，聽到了她落在嘴裡的嗚咽聲。

唇角有些刺痛，還帶一股鐵鏽的腥味，出聲之時嘴唇也不免張合，就被他靈巧的鑽了進去，與她相互糾纏。

她從剛開始的懵懂不知所措，到後麵的推拒躲避，但是都被程澤一一地給破解了。

她一開始不給他回應，他就輕輕的掐著她的腰微微用力一捏，她吃痛後他順勢勾住她，她往後想躲，程澤直接將大掌包住她整個下頜，不能動絲毫。

方才在被捏到下巴的時候本能的想甩掉，奈何程澤的力道太大，一時掙脫不了，二人又是齊齊倒在床上的姿勢，再躲後麵也是床榻，可謂避無可避。

雲芬芬被他攪動地有些舌根發麻，腦袋更是發懵。

不知過了多久，等她感覺有些呼吸不暢的時候，程澤才放開她。

剛剛中途的時候，程澤心疼她扭頭的辛苦，直接手一抬將她調了個個兒，現在雲芬芬和他是麵對麵相貼的。

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麼情緒，她此時不太想直接麵對他，於是兩人分開後她就一直埋頭在他的胸口不去看他。

程澤正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像是在替他順氣，可這撫著的力道卻又不像在順氣，又輕又緩的，像是在撩撥。

她的頭發直接披散在身後，程澤順勢曲起一根手指將一縷繞在手上卷了幾下。

“你剛剛是不是還想說什麼？”

程澤一臉饕足的低頭問雲芬芬，平心而論，他本就不願意聽雲芬芬接下來想說的那句話，所以才會有了剛剛那番事。

隻是看兩人已經停歇下來了好久都不見她有所動靜，以為她又生氣不理睬自己，才會有問了這個問題。

他也明知雲芬芬不會在這個時候回答這個問題，但就是想逗逗她。

果然不出所料，小姑娘不僅沒說話，一隻手還放在他肩上狠狠的擰了幾下。

他反射性的將肌肉緊繃起來，她擰不動了，隻能抬起頭來望著他。

一雙本就鮮紅欲滴的唇瓣現在都有些微腫，眼中不知是因為委屈還是為彆的原因閃著些盈盈的東西。

程澤以為是剛剛將她弄疼了才會這樣，心下一軟，趕緊出言哄道：“不想說不說便是，手是不是捏疼了？”

指腹虛虛掃過她的眼瞼，又執起她的手在臉龐上貼了貼。

可她還是不說話，隻是沒有在抗拒他了。

“我今天忙了一天，回立雪堂一見黑燈瞎火的，書桌上也沒你慣常放的東西，倒是鋪了那東西在那，你這是故意在膈應我呢。”

他微微低頭，抵著她的額頭問她。

“你剛剛是不是在想，以後還要不要相信我了？”

話剛落。她原本低垂的眼眸一下子和他視線交彙，裡麵充滿了驚訝。

程澤輕笑一聲，摟住她腰跡的手上移拍了拍她的頭：“雲掌櫃跟著鐘叔在府裡學了那麼久了，要是連這個中的關係都看不明白，以後還怎麼掌管府裡中饋？”

搭在程澤肩上的雙手一下子捏的緊緊的。

……

不確定雲芬芬有沒有聽明白他昨天最後那句話，反正後來他一直在磨她的耳朵，說著些沒羞沒臊又乞求原諒的話。

本來不想搭理他的雲芬芬被逼得沒法了，在耽誤下去都快天亮了，迷迷糊糊間也沒聽清楚他說的什麼，隻是想趕緊結束這段對話，遂敷衍般的點了點頭。

程澤才放她好好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