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借著喂飯的時機,讓她暫時不能說話,隻能聽自己說。
看著雲芬芬嘴裡的東西吞下去後,他又執起旁邊的絹帕替她擦了擦嘴角。
“本來也沒打算和你說這麼多的,回來看到你又不想和我一起吃飯,一時衝動,才說了這些。”
雲芬芬還在消化他剛剛說的話:“那我以後都陪大人一起吃飯就是了,隻是……”
言猶未儘,程澤夾菜的手一頓,偏頭看向她。
“隻是以後若是陪大人吃了飯,晚上大人可不可以不要再來偏房睡了。”
他眉頭一皺:“為何?”
自己剛剛敞開心扉說的那番話就是為了能夠晚上順利爬窗,可這怎麼聽著……和自己的初衷有些不一樣啊。
他問的太快,又是這樣疑問深重的表情。
雲芬芬臉紅紅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因為大人每次來我都睡不好……”
她說的倒是實話,每次他都要從身後抱著她,頭枕在她的肩窩裡。
導致每次第二日起來,都會脖頸酸疼一整天。
“有時候想練字都抬不起手,真的……很疼呢。”
其實不止這個原因,肩膀疼倒是可以克服的,隻是每次他隻要抱著自己,身上都熱熱的,箍的她也很緊。
而當他湊在耳邊和自己耳語的時候,卻又覺得有些……心癢難耐。
她有些羞於啟齒這種感覺,但是又無法直麵告訴程澤,所以隻好通過這樣隱晦的方式來告訴他。
本以為君子端方的程大人聽到自己如此說後,就算是思忖一番,也會勉為其難的稍微答應一下。
可沒想到他的本性露出來後,絲毫不想在掩飾了。
他假裝蹙眉的想了一會,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
“那我以後便不從後麵抱著你了,換你把頭放我的肩窩裡好不好?”
聽起來像是同意了她的說法,但仔細一聽,又沒有解決啊。
看樣子,他還是沒有放棄晚上夜襲的想法,隻是看似改變了方式罷了。
更何況,兩個人麵對麵睡,那自己不會更加……
程澤的語氣中雖然帶著些小心翼翼,但是眼神還是帶著不容忽視拒絕的意味。
雲芬芬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最後還是程澤又喂了一口菜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我抱輕一點,不弄疼你好不好?”
明明二人隻是睡個覺罷了,可怎麼從他嘴裡說出來意味就變了,而雲芬芬又說不上那裡不對。
就這樣被他拐帶著稀裡糊塗的就又點了頭。
……
在去過郡主府後,西羌的使者也快到了。
程澤雖然又變得很忙,卻還是信守著他的承諾,每日能夠回來和雲芬芬一起用飯都會趕回來。
至於晚間的同眠,也正如他所說那樣,不再將雲芬芬箍的緊緊的,第二日也再也沒出現過肩酸腿疼的情況。
朝堂上的事情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氣候越發的熱了,人心也更加的容易浮躁。
今日朝堂上因為一點芝麻小事,竟惹得幾個官員爭論得麵紅耳赤。
說到底也左不過是內廷事宜和明麵上朝堂的矛盾罷了。
隻是雙方互不想讓,最後還是皇帝出來和稀泥,說此時暫不相究,容後再議。
後來沒過兩天,就收到說平寧郡主準備辦春宴雅集的消息。
大家都心知肚明,最近朝堂上的火藥味都那麼濃,偏偏平寧又要在這個節骨眼辦春宴。想必是皇帝借著平寧的名義想讓他們同僚之間相互緩和一下最近緊張的關係。
畢竟以往的春宴隻會給各個後宅和命婦下帖,而這次卻是實打實下給了百官,讓他們攜眷而入。
其中寓意可想而知,尤其是最近有過嘴仗的人都是心照不宣。
於是,這份帖子就像一個雞肋一般,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隻是這春宴的地點是在平寧的郡主府,都知道那曾經是皇家的彆院,又經過多番的精修修葺和改造。
大家可是早就想一睹它的姿容了,於是大家對於這場春宴還是很期待的。
“程子允!你說這春宴會不會又是平寧去求來的?”一手搖著扇子的顧明知,一身月華色的錦袍,顯得更加的風度翩翩。
此時日頭也才剛剛上來,算不上熱,他這一身打扮倒也算應景。
隻是程澤心裡還想著之前他說的那些引起雲芬芬誤會的話,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就直接越過他往前走了。
“嘿!”
他倒是不服輸的繼續往前湊:“我可是聽取郡主府修葺的人說,最近平寧有些反常。”
前麵的程澤腳步一頓,偏頭問:“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