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和當朝丞相之間的爭鬥讓整個京城被卷進了漩渦中,丞相鐘瀾聯合天境閣先發製人,製造出一係列命案。
城中的百姓和勳貴們唯恐被牽連,紛紛拖家帶口往城外跑。沒過多久,昔日繁華的京城就沒剩下多少人了,大街上林立的商鋪陸續關門,沿街的院落宅邸一個個人去樓空,好不蕭瑟。
鐘瀾與天境閣對攝政王府步步緊逼,攝政王府也不是吃素的,當即開始了強勢反擊。經過八九天的腥風血雨,攝政王府的勢頭終是壓過了相府。
這兩天來,攝政王府的侍衛整日裡在街道上巡視,四處捕捉丞相的黨羽以及天境閣的人。
夜色掩映下,衣衫破爛的手下攙扶著形容狼狽的鐘瀾往一座破廟裡躲,那破廟的條件有限,連坐的椅子都沒有,手下環視一圈,隻找來個破蒲團。
鐘瀾看著那顏色灰暗,散發著一股黴味的蒲團,眼裡露出些許厭嫌。但走了這麼久路,腿腳實在酸的厲害,鐘瀾還是坐下了。
稍微休息了片刻,鐘瀾沉著臉問,“現在城中是什麼情況?”
那手下立刻回道,“回相爺,京城的四個城門全被施籬的人圍住了,我們現在根本出不去!”
“哼,好個施籬啊!”鐘瀾咬牙切齒地念著施籬的名字,恨不能生啖其肉。
片刻後,鐘瀾像是想起了什麼,兀地笑了起來,“不過施籬你也得意不了幾天,北狄人馬上就要打進來了,到時候……”
就在這時,破廟的門被人推開,一道極為冷厲的聲音傳了進來。
——“鐘相,彆來無恙。”
這是……施籬的聲音!!!鐘瀾的笑瞬間僵在了臉上。
借著瑩白的月光,鐘瀾看清了來人,那人身著滾著銀紋的玄色衣袍,刀刻般的麵容俊美異常,最引人注目的是劍眉下的耀黑眼眸。
那雙眼睛裡的寒芒過於銳利,讓鐘瀾的聲音不由顫了起來,“你的眼睛……沒瞎?”接著他喃喃自語,“不可能的,鄧良給你下了那麼多年毒,你……”
“鄧良下的毒,本王已經解了。”說這話時,施籬眼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什麼?這怎麼可能?那毒根本就沒有解藥!”鐘瀾在聽到毒解的那一刻,臉色的皺紋不禁堆在一起,聲音也愈發急促。
望著陷入慌亂中的鐘瀾,施籬不再言語,他向左右揮手,十幾名勁裝暗衛立即上前,將鐘瀾及手下死死壓製住。
膝蓋被人重重摁在地上,鋒利的刀劍架在脖子上,鐘瀾又驚又怒,當場大聲罵道,“施籬,本相是三朝元老,先帝欽指的托孤大臣,豈是你這豎子能羞辱的?”
麵對鐘瀾的高聲呼喊,施籬視若罔聞。
眼看暗衛就要動手,鐘瀾急忙大叫,“你不能殺我!”
“為何?”施籬看著鐘瀾的篤定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
聽見施籬的發問,鐘瀾立即朗聲道,“老夫早已將京城的兵防圖交給了北狄的哈赤將軍,要不了兩天,哈赤將軍就會帶著大軍攻破京城!” 說到此處,鐘瀾逐漸有了底氣,“哈赤將軍殺進京城,你以為憑你府裡的那幾百人能攔得住?但是如果你今天不殺我,過幾天你被俘時,我還能向哈赤將軍求幾句情,說不定能讓你活命。”
施籬聽完鐘瀾這席話,神情微凝。
就在鐘瀾以為施籬要妥協時,施籬開口了, “鐘相,本王忘了告訴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