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出宮送信(2 / 2)

“殿下......”沈歲晚上前兩步,伸手想搶過來,伸了一半又有些不敢,隻放著一手撐在桌上,纖凝的指間微微蜷起,瞧著有些弱弱的不敢反抗。

沈律看了人練得字,隻能說中規中矩,有些字寫的算不上美觀,難怪這姑娘臉有些羞惱又有幾絲憋悶的模樣。

沈律輕笑一聲,在沈歲晚耳朵逐漸有些羞紅的之際開口道:“惱了?”

沈歲晚動了動嘴,回道:“歲歲不敢......”

不敢?他瞧著倒是膽子挺大的,往日這般乖巧的模樣,背著他約見彆的男子,更何況還是與當朝政勢不一的寧安王世子。

沈律道:“過來。”

輕輕往男子身邊走了幾步,緊挨著,方要出聲,就察覺小臂上鉗住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將沈歲晚用力一拽——

“殿下!”沈歲晚驚慌中,已經靠坐在沈律的懷裡。

沈律今日穿了身繳玉色的雲錦常服,沈歲晚方一跌進他懷裡,就感覺到衣料的軟涼,沉香霸道的包裹著沈歲晚,亦如主人一般。

將沈歲晚扶正,沈律說話的氣息圍繞在沈歲晚耳邊,“日後好好習字。”

又是怕宮侍瞧見羞的,又是被沈律說字寫得不好羞的,紅霞從玉頸爬上的耳根,沈歲晚諾諾道:“歲歲知曉的......”

不經意抬眼,才發覺這些宮侍早退了出去,沈歲晚才緩和了些。

將左手拿著的書畫卷放下,沈律身子前傾輕輕貼上,有些冷涼的指腹捏了捏沈歲晚的纖腰。

燭火大亮,沈歲晚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眼,下一瞬,察覺到後頸的皮肉被輕輕咬了咬。

沈歲晚猛的一顫,有些羞意:“殿下,你......”

沈歲晚回眸輕輕瞪了一眼,她可能不知道,定都見過她這模樣的人說,宜嗔宜喜,分外勾人。

桃花眼含著化人的水霧,實在風嬌水媚。

沈律呼吸沉了沉,嗓音沉啞的湊到沈歲晚耳邊,“想孤了嗎。”

懷中的女子睫毛輕顫,沈律也不用人啃聲,那修長攀上嫩滑的肌膚......

沈歲晚身子輕顫,出聲喚道:“殿下......彆在此處”

......

夜色西沉,尋香尋茶幾人聽見裡間喚人,各自端著茶水和被寢等物進去伺候和換置。

兩人現下在床帳中,沈歲晚隻喚人將衣物遞給她。

尋香幾人退出去時,再次瞟見書桌四周散落的書畫和筆硯,到處淩亂的散落著。聽著方才桌椅的動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尋香幾人耳根通紅的退下了。

沈歲晚沐浴回來,見沈律已經斜靠在床榻上了,先前掛在床帳上的香囊被她拿在手裡。

青黛色的香囊稱得沈律的手指有些修長白皙,可沈歲晚方才領教過,知這手鉗住人多有力,她腰間還有輕淺的印子在呢。

“上次的杏花香?”

沈歲晚輕輕點點頭,“正是。”沈歲晚咬了咬唇,問道:“殿下今夜宿在此處?”想著沈律沒節製的模樣,腿肚子又是一顫。

沈律看著她,沒說話,沈歲晚忙道:“夜深了,歲歲伺候殿下安寢。”

看了眼身邊躺著的男子,同她帳中清甜氣味不同的氣味,實在讓難以忽視。

這時,沈律陡然伸手,將沈歲晚伸手攬了過去,沈歲晚輕靠在沈律懷裡,聽著一下又一下的沉穩心跳,沈歲晚有些不習慣的身子微微緊繃。

沈律隻見纏上沈歲晚綢緞般的發絲,帶著些湯浴後的花香,沈律聽不出情緒問道:“歲歲,近來你有什麼求孤的?”

沈歲晚有些微微訝異抬眼,卻因動作隻瞧得見沈律有些微微突出的喉結,瞧著竟有幾絲與往日那壓迫冷硬不同的慵懶。

沈歲晚不知訝異沈律喚了她“歲歲”,還是訝異沈律的話中之意。

“.......殿下?”

沈律不再開口,這小姑娘瞞著他什麼,明日去更白樓便知曉了。

原以為兩人從未在一榻上安歇過,會難以入眠,卻沒想到後來竟各自熟睡了過去。

沈歲晚起身時,沈律早已走了。

梳洗後也沒顧著用調理身子的湯藥和早膳,隻將尋香叫到跟前,詳細的問了昨日白世子那邊的回話。

尋香將銜珠步搖輕輕的簪在沈歲晚的發間,回道:“奴婢方要跟夫人說呢,白公子約姑娘今日在更白樓一見。”

沈歲晚倒是沒有多大的笑意,若這更白女當真是沈琉晚,而現下分明是白世子已經在相助她了。

就是不知究竟是不是了,沈琉晚向來愛惜自己那清泠冰質的嗓音,怎的變成這般低啞的模樣,這也是讓沈歲晚有些不大敢肯定是不是她,畢竟就一塊帕子而已。

尋香透過湖州銅鏡看了眼沈歲晚,眨了眨眼道:“對了夫人,今晨奴婢好便先去幫夫人討要出宮對牌了,福嵐公公說昨兒夫人已經出了一趟,要是今兒還要出去,怕是要親自同殿下說說。”

沈歲晚道:“既如此,用了膳我便去正殿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