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討要舊物(2 / 2)

“吱呀——”

雕花門再次傳來聲響,沈歲晚忙回頭,隻見帶著麵紗的更白女站在門口。

隔著帷幕,沈歲晚也能瞧得見更白女雙肩一顫。

在沈歲晚提裙起身之際,更白女已經轉身預備出門走了,沈歲晚嬌喝道:“站住!”

門外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個蕭宿,抬臂擋住更白女的去路。

沈歲晚提裙到了門口,看了眼背著身子的更白女,又看了眼門外的蕭宿。

沈歲晚上前幾步,靠近更白女。蕭宿見沈歲晚走過來,收了折扇:“夫人今日——”

“吱呀——”

蕭宿:“誒?......”他被沈歲晚抬手關在了門外。

裡間隻留了沈歲晚同更白女二人。

蕭宿輕咳一聲,左右看了眼廊外沒什麼人,將耳朵貼到門上,想要聽清兩人所談之事。

聽人牆角實在有辱斯文,當時就該讓子策攬下這活計。

沈歲晚走上前兩步,有些冷聲冷氣,“更白女,何故躲我?”

更白女聲音啞啞回道:“夫人逾矩了,我之所以躲你,隻是我私下在更白樓從不見客,夫人來此不過是為算命,可惜天機不可勘。”

沈歲晚眼神彆有深意,“我來此不是為算命,隻是求姑娘一件事,隻有姑娘才能辦到。”

聞言,更白女緊繃的肩頸微微鬆了鬆,原是這些俗事。

可下一瞬,沈歲晚突出的話,卻讓她渾身一顫——

“這件事,是求姑娘算算,我有一塊如意玉兔的玉佩,耳朵還缺了一角,姑娘可能算到在何人手裡。”

更白女呼吸急促了一瞬,下一瞬道:“夫人糊塗了,我勘天命是為救命的大事,若是誰丟了東西,誰家東長西短的都能尋上我,豈不是亂套了?”

“怎會亂套呢?隻要姑娘現下就將玉佩歸還於我,我定不再勞煩姑娘。”沈歲晚聲音冷冷。

更白女驟然轉身,看著麵前的人:“你!”平穩了思緒,更白女輕笑,“我自來不做雞鳴狗盜之事,怎會拿你玉佩?夫人倒是有些胡謅的本事。”

沈歲晚抬眼:“胡謅?”

沈歲晚掃了眼個更白女空蕩蕩的腰間,心下冷笑一聲,方才更白女最開始進了屋內,她分明瞧見她那玉佩正掛在她腰間呢!

轉身借故要走時,就已經摘了放在袖中。

“是不是胡謅,姑娘讓我看看袖中便是!”沈歲晚言畢想上前兩步,誰料更白女反應極大,

“我憑甚要讓你看,聽聞夫人出身卑賤,今日一瞧果真如此,無禮至極!”

沈歲晚麵色一沉,“好一個卑賤。”方才她還有那一分不確定呢,可不是那人總時不時罵她卑賤麼。

沈歲晚上前一步,有些步步緊逼:“卑賤之人的物件,你不也愛不釋手麼,你素來嫌棄我,今兒竟掛著不值錢的物件兒,莫不是對你有用,姐姐?”

最後兩個字一落,麵紗下的眼緊緊的看了眼沈歲晚。

空氣好像冷沉凝固了兩分,有些緊繃。

旋即,沈琉晚輕笑:“你還真是說都說不得。”

聲音有些暗恨和惡意,“你說我說的哪處不對?為攀附權勢委身沈律,倒是風光起來了。

王府白吃白喝十多年,竟養出你這丟人麵的姑娘,還不卑賤?”

原以為沈歲晚會如同昔日在王府那般忍氣吞聲,唯唯諾諾聽著受著。

誰知道沈歲晚竟輕笑一聲,眼底幽冷,“姐姐說的對,我也不想阻了姐姐的大事,隻求將我舊物歸還於我。”

沈琉晚眼神一頓,往後背了背袖子。

見她明顯的不願意,沈歲晚越發篤定是重要之物。

“姐姐不願意,那我便自己動手!”

許是在東宮養大的膽子,沈歲晚上前拽過沈琉晚袖子,想要強搶。

“沈歲晚!你乾什麼!”

沈琉晚不願給,兩人撕扯起來——

蕭宿在外頭聽著動靜不對,方要掀門,就聽外頭回廊上大叫:“走水了——走水了——”

簾幕屏風易燃,幾息之間便濃煙滾滾,蕭宿顧不得再拍門,直接一角踹開了門!

隻見沈歲晚同這更白女,竟在地上打起來了......

沈琉晚手上力氣大,捂著袖口,一手捏著沈歲晚另一隻手,還在地上這般滾著,讓沈歲晚實在下不了手,隻死死揪著她的衣袖。

蕭宿乍眼結舌,驚著誒了一聲,火勢緊急,這樓塌了可不是鬨著玩的。

蕭宿忙上前道:“得罪了。”

伸手將地上捏著撕扯的沈歲晚撈起來,偏偏沈歲晚還死死揪著更白女的衣袖,嘴上同更白女怒罵著,又是一陣咚咚的腳步聲,霜雨霜零跨步跑了進來。

蕭宿一隻手攬著沈歲晚,一手將帕子捂在她嘴上堵住塵煙。

擰了擰眉,回頭看樓道是走不了了,白世子這兩位侍衛帶著更白女跳了樓,蕭宿麵上冷然,攬著抄起沈歲晚便翻了窗,預跳到對麵的二樓上。

沈歲晚這時也顧不得其它,有些慌張起來,緊緊的抓了抓蕭宿的手:“蕭大人......”

蕭宿看了眼懷裡的沈歲晚,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用錦帕捂著她的口鼻,瞧著倒是他從後麵環抱著她一般,蕭宿快聲交代:“夫人莫憂,先自個兒堵著口鼻。”

趁沈歲晚手中的帕子接過時,蕭宿抱著沈歲晚一躍到了對麵的樓宇。

沈歲晚驚怕的叫一聲,兩人安全的滾落在這酒樓二樓的回廊上。

耳邊蕭宿墊在她身下悶哼一聲。

沈歲晚愣住救救不敢動,她現下隻慶幸今日蕭宿跟著來了,否則她可真是命喪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