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聽聞消息(1 / 2)

沈歲晚離席了。

宴席上,薑綾畫麵上有些遲疑道:“這......不若喚人去尋一下奉儀夫人,方開始說要作詩,人就不見了。”

聽著薑綾畫的話,何寒枝像是想起那日在東宮見沈歲晚手上拿著的書,咬了咬唇:“許是奉儀夫人有事便離席了,咱們作詩,圖個自在,自願參與便是。”

何寒枝一向是應和著她的,今日倒是有些奇怪。

薑綾畫伸著帕子點了點唇角,有些歉意道:“怪我怪我,正是如此,而且奉儀夫人是唐大人之妹,學識定是不少的,總不至於是怕作詩而走的。”

眾人沒當一回事兒,左丘子笙輕咳兩聲,麵色不大好的扶著胸口起來:

“如此,子笙倒是要跟薑姐姐告個假了,身子不禁事,坐久了難免不適,如此就恕子笙不參加了。”

薑綾畫抬眼,看著麵色確是有些發白的左丘子笙,麵上帶著善解人意的笑容:“自是可以,妹妹還需多多休息。”

誰料,陸續的,又有幾位姑娘公子提出,隻剩下十之五六的人,饒是薑綾畫,麵上也有幾瞬掛不住笑。

實在是這薑綾畫這賦詩的要求難免有些難度,在座的宴席裡的,也有些沒好好上學堂,若是還留著同這些才子才女作詩,除了丟麵還是丟麵。

這邊,沈歲晚微微皺著細眉,搖著手上的烏木柄團扇飛快的扇了幾下,見不到眼前的飛蟲才肯作罷。

旁邊的尋香尋茶兩人低著腰,避著不碰到頭頂的石壁,又各自伸手拍打麵前飛進來的小蟲。

“......奴婢疏忽,早知道就給夫人帶個防蟲蟻的香囊了。”

誰能想到來參宴,還能這般狼狽的的躲起來了。

沈歲晚嘟囔著:“莫說驅蚊的了,咱們自個兒做的這香,莫不是招蚊的不成。”

尋香看了眼蹲在她和尋茶中間的沈歲晚,模樣有些惹人發笑。

尋香微微念叨道:“也沒想到這太師府尋常也不大驅這些蟲蟻,勞夫人受累。”

尋茶扯了扯嘴角,便是驅蟲蟻,也無人來這湖邊的假山凹洞處驅趕啊......

察覺到脖頸處細密的一陣刺疼,沈歲晚忙伸手一拍,嘴上忙道:“方才不是說那些人尋我回去作詩?現下人怕是走了,咱們也快些出去!”

“撲哧——”陡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嬌笑聲。

三人一愣,沈歲晚抬起食指輕輕“噓”了一聲,隻聽一女子有些泠泠又有些氣息不足道:“夫人可快些出來罷,現下他們已經作著詩了。”

沈歲晚看了眼尋茶尋香一眼,兩人率先躬身出來,瞧見兩丈遠處的女子,頭挽著飛仙髻,一身豆綠水漾留仙裙。

兩人忙掩蓋著窘意見禮:“左丘姑娘。”

言畢又回身將腿有些蹲麻了的沈歲晚拉起來,悄聲退到了沈歲晚後麵。

身為東宮的一等宮女,哪這般尷尬窘迫過......

沈歲晚緊了緊捏著的團扇,輕咳一聲:“左丘姑娘。”

左丘子笙捏著絹帕遮著嘴角,憋了憋笑意,正經道:“那處蚊蟲多些,夫人不若過來這處一道賞荷?”

沈歲晚羞窘的又輕咳一聲,“也好,原是想著尋幽之樂才來這邊瞧瞧的。”

待沈歲晚走進,左丘子笙瞧見沈歲晚側頸紅了小塊,才道:“夫人可是被蟲蟻咬了,這竟紅了一塊?”

聞言尋香尋茶忙上前拉著沈歲晚查看,一瞧就忙道:“誒!夫人,真是被咬了,這可如何是好?”

左丘子笙上前幾步,伸著絹帕輕輕點了點,“夫人若是不嫌棄,我帶著些膏藥,讓丫鬟給夫人擦些藥。”

才說著,左丘子笙的丫鬟忙上前,從荷包裡拿出膏藥來,想了想還是遞給了左丘子笙。

左丘子笙接過,也沒讓沈歲晚的丫鬟接,用指腹輕輕沾了沾,塗著沈歲晚的頸側,這膏藥清涼,方才沾上,便和緩了些癢疼,沈歲晚輕聲道謝。

左丘子笙笑了笑,“夫人客氣。”

兩人走出假山,誰料迎麵撞上兩位男子,正是何入暮同沈徇。

何入暮玉冠束發,瞧著劍眉銳眼,頗有五官的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