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瞧方才老三如此緊張這帕子,我還以為是他的。
老三有點尷尬:“是閻孚……她不敢見你,托我轉給你。”
“閻孚,她不是娑羅的胞妹?她給我這個乾嘛?”
小十二湊過來,一臉戲謔:“一個當世罕見的少年戰神,風流俊逸,離塵不羈,既強大又美貌,哪個姑娘會不喜歡呢?隻可惜……”
“十二!”老三黑著臉嗬斥他。
我詫異:“是在說我麼?你的意思,閻孚她喜歡我?”
“可不是!要不然人家嘔心瀝血織成這方錦帕,怎麼不送給我?”
我哭笑不得。
老七也湊熱鬨:“虧你來的巧,要不然這帕子還真不一定能到你手裡,怕是有人舍不得給呢!”
老三的臉越發的紅。
我又把那方錦帕細細端詳了一番,材質,顏色,做工,無不下了大工夫。閻孚有心,這帕子做得沉穩雅致,適合男人。
可我不能要。
我把它送回老三手裡:“替我謝謝她,順便告訴她以後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
我轉身走開,小九從後麵追上來,半玩笑半認真道:“閻孚這姑娘實在是實在,可不怎麼高明。”
“怎麼說?”
“要是我,這帕子上就什麼都不寫,更不會找什麼人鄭重其事地代為呈送,我會悄悄的送到你身邊,讓你在不經意間喜歡上它——你也得承認吧,這帕子做得的確是好。”
我但笑不語。他說得有理。
有理的人繼續嘮叨:“可即便那樣也沒有用,就算你喜歡上了她的帕子,也不會喜歡她這個人的,哎,可憐的姑娘。都說自打她姐姐娑羅死後,閻孚這姑娘的性子改了好多,不再像以前那麼活潑了,變得沉悶起來,不喜歡跟人有過多接觸,也沒什麼朋友。此番她能給你送帕子,是鼓了多大的勇氣啊,隻是你不領情,她怕是要傷心死了吧!”
“你見過她麼?”
“遠遠地瞧過,挺漂亮。”
“比娑羅如何?”
“不一樣吧,聽人說娑羅的美貌豔中帶妖,極能蠱惑人心的,這姑娘卻長了一副惹人憐惜的小模樣……誒,你瞪我乾嘛?”
“既然你這麼憐香惜玉,不如你去安撫她吧!”
“那是老三乾的事,我誌不在此,我是決心要追隨你的。哦對了,冥河有沒有跟你說,血海昨日出了點事。”
“我和他有言在先,這都不關我的事。”
“這還真關你的事!又有人來打你鴻蒙劍的主意了。”
我不為所動。
他繼續喋喋不休:“這次來的似乎比以往的厲害些,色塵還沒出手就敗了,幸虧冥河及時趕到才打發了他,要不然一準兒又會傷亡一片。”
“說正事。”
“哦,你叫我查魔族餘孽的下落,已經有眉目了。”
“在哪兒?”
“此去往西一千餘裡的翼陽山有一小股餘孽,粗略估算有六七百兵卒,為首的是個姑娘,叫夜殤。”
“翼陽山?倒也不遠……”
“這種事當然是我們代勞啦!”
“留幾個活口。”
“明白!”
我笑笑:“在十二暗神裡麵,你雖然不是最厲害的一個,但無疑是最聰明的一個。”
“所以你是不是也該多疼我一些?”他眉眼彎彎,笑得甚是好看。
翼陽山這一小股餘孽不成氣候,十二他們砍瓜切菜一般殺了個痛快,那些“僥幸”活下來的四散逃竄,為首的夜殤在小九眼皮底下“下落不明”。世間開始傳言,青冥已經離開了幽冥血海,正四處追殺魔族餘孽。
換言之,魔族藏匿之地便是鴻蒙劍要去的地方。這樣一來,矛頭調轉,居心叵測的魔族成了眾矢之的。
當晚冥河邀我對酌,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端詳我半晌才道:“青冥,其實你是在意我的,所有看似無情的言行,都是為了我好。”
“你怕是想多了,我不過是想過得安生一點。翼陽山這件事是小九他們報你精血之恩,跟我沒什麼關係。”
“嗬,隨你怎麼說吧,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