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上的傷疼得他呲牙咧嘴,但是更加麻煩的是如何和幸村請假。
恩,可能今晚上就得在高專見到他了。
“雅治!”乾脆連結界一起掀了的溫迪,順著風的指引找到了廢墟裡躺著的少年。他輕輕將雅治的頭挪到了他的腿上,也顧不上滿是灰塵的場地弄臟裸露的皮膚,“感覺怎麼樣?”
“puri,暫時死不了。”咧咧嘴的白毛狐狸明顯精神狀態不錯,感覺溫迪的手撫上了他的脖子,還有空打趣,“也不知道反轉術式能不能消痕跡。”
確實,青紫色的手印過於顯眼了,再加上現在是夏天根本沒法遮掩,可想而知被他們部裡的人知道以後得多炸鍋。
溫迪哼哼兩聲,沒好氣的道,“我看就該讓硝子給你留兩天,長長記性!”他伸手戳了兩下仁王的額頭,又心疼的把他臉上的血跡擦了擦,讓仁王看起來至少不是臟兮兮的一隻了。
“彆呀,你可得幫我求求情。”躺在溫迪腿上的少年露出了可憐巴巴的神色,結果扯到傷口一時沒控製住表情,反倒顯得有些猙獰。
他來這一下可給溫迪嚇著了,感覺把他按住,“小祖宗你可彆動了,你沒什麼重傷,硝子估計一時半會顧不上你,你就老實躺著吧。”
這次涉穀咒術師雖稱不上傷亡慘重,但是重傷人數不少,再加上隻有家入硝子一個醫生,像仁王這種不危及生命的要稍微往後排一排。
心裡有數的仁王自然順著溫迪的意思安靜下來,抬頭看著烏雲散去的湛藍天空,聽著溫迪絮絮叨叨的給他講了下兩人分開後發生的事情,感覺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這種普普通通的平凡日常,才是他想要過的日子。
思緒逐漸遠去,累了一個下午,仁王終於撐不住身體帶來的疲勞,沉沉睡去。
姑且還記得點什麼的溫迪,在他被仁王吐槽為四次元口袋的兜裡掏出了手機,給幸村發了條信息過去。
——
早在下午就收到消息的幸村匆匆告彆了想要拉著他再說點什麼的種島修二,拎起球袋就往仁王常待的神社趕去。
“誒!”攔人失敗的種島看了一眼邊上安靜喝水當自己不存在的毛利,無奈道,“我魅力下降了?怎麼這麼快就跑了?上午不還打的很過癮呢嗎。”
話是這麼說,種島也沒真責怪幸村的意思。畢竟剛剛他的神色真的有點焦急,再加上上午短暫的相處以及毛利日常的透露,看人很準的種島相信幸村是真的有脫不開身的事情。
用右手拿著吸管攪和著水杯的毛利托腮,“應該是小仁王有什麼事吧?很少見小部長這麼匆忙。”
“小仁王?那個仁王雅治?”種島修二搜索了一下出門前教練交給他的資料,裡麵好像是讓他也順便探探那個孩子。但是毛利說約不到人,他就直接放棄嘞。反正兩個月後都要進訓練營,著什麼急,種島撇嘴。
初中生再有出水花,能有剛才那個異次元全貌都出來的有水花嗎?
毛利要是知道種島現在在想什麼,估計要再拉著他給他宣傳自己前搭檔的天才一二三四件事情了,比如他也有個異次元。
而陰差陽錯錯過重要情報的種島修二,在兩個月後訓練營與仁王見麵時,後悔死當時為啥沒強行讓毛利把他也給約出來了。
剛踏進神社的幸村就眼尖的發現正在祈福的觀月,他走過去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觀月做完她現在的事情。
“去東京找他吧,他沒事的。”放下合攏的雙手,觀月老師淡淡一笑,“應該說,恭喜你們了?”
雖然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恭喜是什麼意思,但聽到仁王沒事的消息幸村緊繃的神經算是放下了一半,另一半得等他見到人了以後再說,微微鞠躬,“謝謝,先告辭了。”
涉穀動靜太大,來之前看新聞他心驚肉跳的。
等幸村來到高專山下的時候,太陽已然落山。
還未等他給溫迪去一個電話,他就從天而降來到了門前。“晚好啊,精市。”溫迪朝他招了招手,待幸村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一把拉住了他,“體驗過飛的感覺嗎?”
幸村還沒想明白“飛”是什麼意思,就被溫迪帶著升上了高空,“誒?”
“這樣方便一些,要不還要走很久。”如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跟著五條悟來到醫務室那次一樣,溫迪帶著幸村落到了宿舍區的欄杆上,“雅治還在睡覺,傷已經差不多了。不要太擔心啦。”
他拍了拍幸村的肩膀,對他眨了下眼,“就是硝子為了給他留個教訓,傷痕還沒有消去。”
言下之意是,看上去比較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