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可以作證。我兒子他就是愛吹牛,其實下不去狠手。而且,老身也偷偷地給旗人老爺們送過飯食。戚先生,我兒子年幼無知,他隻是受人蒙蔽了,不是惡人。”
“老媽媽我相信你。這位兄弟,我若把恩人領走了,你在白蕊教那裡肯定交不了差。”
“是啊,戚先生,我若是死了,那是罪有應得,可我娘,她沒人照顧,該怎麼度過餘生呢?”
老婦人聽到兒子拿她當托辭,心裡有些羞愧難當。可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縱然被慣的不成樣子,一句人話不會說,但還是要寵著向著。
“所以,我想帶著二位府兵去京郊一趟,把他們的事情同教眾講一講。我相信,白蕊教的各位都崇尚俠義之風,一定會跟我的恩人們和解的。”
和解不和解的,青年不關心,但是能夠禍水東引,他心裡是很樂意把所知道的全部告知戚窮的。
於是,在青年的指路下,在胤祥的護送下,戚窮載著兩位府兵,來到了京郊一處隱藏在密林中的道觀前。
戚窮所駕的馬車一靠近道觀,閣樓上放風的小道童便把這個消息上報給了總舵主——也是道觀的觀主。
“怎麼是他來了?還駕著馬車,那馬車裡究竟藏著什麼?是清廷的高手嗎?”
總舵主逼著懷裡的兩位美人進入密室,他不安地來回踱步。
他的行蹤向來隻有最貼近的人才知道,戚窮他是從何得知的?難道是趙分舵主告訴的?
不論怎樣,戚窮在趙分舵主的介紹下,現在在白蕊教教眾的心中那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他必須得上前迎接,以示親近。
“戚先生,您怎麼來了?”
滿道觀的檀香都沒能蓋過去舵主身上的脂粉香,可見他平時有多沉迷於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