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行賄受賄同屬於犯罪,那些士紳本身肯定不乾淨,這一溜查下來,嚴重者可能家產充公,到那時也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為了身家性命,他們怎麼敢不乖乖把稅補齊?
胤祥也點點頭,“有太子爺的人馬開道,那敢情好。若是從抓人到判決能在三個月之內完成就更好了,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太子何嘗不想如此,可江南官場他要棄誰保誰,府中的師爺們一時還沒有決斷。
那些官員拿錢辦事的時候,一個個地都好說話,可真到了前途儘毀、生死攸關的時刻,又有幾個願意伸頭出來扛著?
胤祥嘴角噙著笑,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是陳釀的玉堂春,入口辛辣刺喉,卻叫了個這麼春風拂麵的名字,頗有些荒唐。便如同太子如今的謀算一般,對於江南官場,他明明鞭長莫及,卻努著勁兒要展示一番,隻怕最終會抽在自己臉上。
太子心裡沒有底氣,他的謀算成功與否,隻關乎他能否將江南這塊兒地方再度把控,即便失敗了也沒什麼,撤回其他轄下,也照樣做他這耀武揚威的太子爺。
可他和四貝勒這事兒要辦不妥貼,幾乎等同於闔上了通往康熙朝官場的大門。